“你扔在哪里了?还能找到吗?”秋岚急匆匆地问道,满眼惊慌不安。
这项链是她最重要的东西,怎么能扔掉呢?
瞧着她着急的模样,厉尚寒轻挑着眉头,冷声问道,“怎么了?难道那衣服你还要吗?还是那衣服里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是重要的东西。”秋岚低垂着眼眸,紧张地攥紧了五指,呼吸声也越发急促了,“厉先生,还能找到吗?要不,你告诉我你扔在哪里了,我去找。”
“别急,扔在车库了,暂时不会有人去那里动什么东西的。”厉尚寒抿着嘴唇,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淡然地拨弄起双唇,“现在十二点多了,秋医生,我们还是先去吃饭吧,下午还要去法庭。”
“你放心吧,那些东西放在那里很安全,不会有人动,车也再那里,如果不是落在秋氏别墅,那就一定能找到的。”厉尚寒漠然凝视着秋岚脸上的不安和担忧,轻声开口。
听着他的话,秋岚咬了咬红唇,眉头紧锁,微微点头,“嗯,厉先生,你给我一个车库地址吧,等下午庭审结束了我就过去。”
“地址?”厉尚寒饶有深意地瞥了一眼她,眼波流转,“秋医生,我没法给你地址,那里是我的公寓,没有我你进不去。”
“这样吧,下午结束了之后,你等我,我带你去。”
私人公寓?
去厉尚寒的私人公寓难道不会很危险吗?
如果他做出了什么样过分的举动,那她能跑掉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秋岚一听到他提起公寓,脑子里的思想自然而然就往那个羞涩的方向走了,大概是这段时间的接触,已经让她把他定义成了下半身思考型的动物了吧。
不行,不能这样想,只是去他公寓的车库拿项链而已,拿完就走,不用想那么多。
她咬了咬红唇,紧张地咽下了口水,奋力地收回了自己的思绪。
“好,那就麻烦厉先生了。”秋岚动了动眉心,眼帘低垂。
忽然,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抬眸望了望面前的人,轻声问道:“厉先生,尉迟先生你通知了吗?我们去哪里吃饭?”
“通知他干嘛?”厉尚寒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了一丝异样的眸光,他清冷地拨动着嘴唇,冷声问道。
“昨晚的事还是麻烦了尉迟先生,今天的饭就当是我感谢你们的,当然要叫上他了。”秋岚微皱着眉头,回答着他的问题。
“不用叫他,他不吃饭,就算是吃饭也不和我们俩吃,下次吧。”厉尚寒冷冷地回应了她一句,微微挑眉。
尉迟正不吃饭?
也不知道,如果他听到了厉尚寒这么说他会不会暴跳,可是就算是他不服气,估计也不敢在他的表情表现出来。
憋屈的尉迟啊,好好的一顿饭就这样被说掉了。
“厉先生,可是他。”
一道清丽的声音从那迷人的红唇中悠然而出,可厉尚寒刚听了几个字,就冷声打断了,他不是不知道秋岚接下来要说的话。
“秋医生,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还要赶去法庭。”他挑了挑眉头,嘴角噙着一丝笑。
好不容易的两人午餐,他怎么会容许有尉迟正那个大灯泡出现。
话音落定,厉尚寒朝超跑的方向大步走去,秋岚紧跟在身后。
而与此同时,在警局的门口,一辆车忽然减速,车里驾驶位的人正漠然凝视着面前的两人,心里百味杂陈,整个车厢里也充斥着酸酸的醋味。
原来她约的人是厉尚寒。
紧闭着嘴唇的徐承彦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人,眉头微皱,心里涌上了一阵酸楚。
下午一点半,厉尚寒绕过了人民法院的大门,从侧门将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为了避免有差错,他和秋岚在地下停车场就分开了。
他去审候室,而她直接去了门口,等待入席。
在法庭紧闭的大门前,已经拥堵了不少的记者,还有网络上的热心网友。
秋氏堕楼案在网上的影响力本来就不小,虽然秋氏集团是上市公司,但是还是进行了公开审理,并且全程都有媒体直播。
而在旁边的一间等候室里,警员人证,工地证人,还有公司里找到的证人以及死者家属陈女士都坐在里面。
正当秋岚准备进去问候一声的时候,墙上的挂钟突然报铃。
一点四十五分。
几位穿着正装,面色严肃的法庭监管员走了过来,打开了大门。
站在门前的人瞬间闭上了嘴巴, 所有喧闹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了窸窸窣窣摩擦声。
“大家好,我是本次庭审的监管员,接下来,我将把法庭上的一切规章要求告诉大家,希望大家再庭审的时候做一位合格的听审人。”
等到他说完所有的事情之后,才拉开了警戒线,让所有的人排队进入了法庭。
不到两分钟时间,听审席上就坐满了人,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双方的律师从侧门进入了法庭,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而秋岚所在的位置刚好能把厉尚寒完整的收入眼下。
不知怎的,在这里,她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完全无法把这个正经严肃,不苟言笑的他和那个满口胡话戏谑她的人联想到一起。
就在这时,“嘭”的一声,审判锤落定,让全场瞬间肃立了起来,所有人起立,想审判长和陪审团的成员表达了尊敬。
“中央时间下午五点,高级人民法院将审理有关秋氏集团及其名下的所有相关的法律事务。”
面色沉重的审判长淡然开口,给法庭蒙上了一层肃穆之气。
“下面,将由律政署执行律师代表厉尚寒先生陈述。”
话音落定,厉尚寒沉了沉眸色,目光中带着一丝威严和不容置疑,他缓缓起身,向审判长和陪审团的方向礼貌敬礼,“大家好,我是本次作为原告的代表律师厉尚寒,接下来我会将陈述有关秋氏集团的违法事实。”
他翻开了手中的资料夹,粗略地扫视了一眼,就将它放在桌上,气定神闲地扬了扬下颚,眼神坚定。
“在上月秋氏集团有一位名叫李守德的男人从楼上跳下,根据警局重案组的调查,发现此人生前是在秋氏集团名下位于成华区的一处工地做工,他的死因是自杀导致内脏破损,即时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