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临,天色渐渐黑沉了下来,秋岚三人分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休息,而那几个穿黑色风衣的神秘男人也拥挤进了一间单人房。
在房间里,为首的那个戴格纹帽的男人拨通了一个电话。
嘟嘟几声后,电话那边的人接通了。
“喂,事情办得怎么样?”
一道诡秘的声音从传声筒里响了起来,这音色是属于傅晓晴的。
“傅小姐,我们已经跟着他们住到酒店里了,所有的事情已经安排好了,等一下照计划行事不会有问题的,还有他们的照片,我已经拍下来了。”
那男人压低了声音,用手捂着嘴巴,低声回应着,幽深的眼神略显犀利。
“做得好,今晚你们务必要把那个女人给我放到那男人床上去。”傅晓晴咬牙切齿地扔出了一句话,她紧皱着眉头,眸子里满是怒意。
毋庸置疑,她话里提到的那个女人就是秋岚。
上次在厉氏老宅,她颜面尽失,还丢失了自己的心头所爱,更重要的事,她竟然还在那晚失身于厉非凡。
蓦然间,她把这所有的一切错误都归咎于了秋岚身上,她对她,更是恨海难填。
挂断电话后,傅晓晴沉默地闭上了眼眸,脸上的表情僵硬无比。
而与此同时,在紫香县客栈里的一间单人房里,秋岚正惬意地躺在床上舒缓着一身的疲乏。
忽然,门口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叩门声。
“小岚,你还没有睡吧?”
这是齐末的声音。
“还没有呢。”秋岚挑了挑眉头,从床上坐了起来,大步走到了门口,轻轻拉开了门,“末末,怎么啦?”
“小岚。”齐末皱了皱眉心,委屈巴巴地抱住了面前的人,“刚刚吓死我了,我那房间里竟然有虫。”
“那么大呢。”她惊慌地比划了一个红枣一般的大小,眼睛里含着点点泪花,声音也有些颤抖,“小岚,我和你一起睡吧。”
瞧着她委屈的模样,秋岚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轻声一笑,“你说你,平时天不怕地不怕,怎么还怕一个小虫子呀,好了,快进来吧。”
她温柔地拍了拍齐末的背脊,低声安抚着。
关上房门,两人木楞地站在了一个窄小的单人床前,表情中带着一丝无奈。
“末末,这床,似乎也装不下我们呀。”秋岚撇了撇嘴角,若有趣味地瞥了一眼身边的人,“估计这睡到半夜,咱俩总得有一个人掉下去。”
话音落定,空气突然凝固,窗外的凉风悄悄地吹进了房间,拂动着她们耳边的须发。
之前办理入住的时候,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只剩下了几间单人房,房间里只有一张一点二米宽的单人床,实在是不能让两个人同时睡下。
“好,好像是。”齐末咬了咬红唇,深吸了一口气,眸光中充斥着恐惧,“可是,可是那虫子,黑黑的,小小的,到处爬,太恶心了。”
“那这样吧,我这间房子里没有什么虫子,不如咱们俩换换?”秋岚轻抿着嘴唇,低声问道。
相视看了一眼后,齐末百般不愿地点了点头,“也就只能这样了。”
换过房间后,她又仔细地瞧了瞧房间的角落,确实没有看见什么长着好几条腿的小生物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门外的服务生送进来了一份果盘,说是旁边房间客人给她点的。
看着新鲜的水果,齐末放下了心里不安,微微扬着嘴角,心里也没有一丝疑惑。
毕竟她下意识就认定了,住在旁边房间的客人就是秋岚,还想着这是她点来给她压惊的,却没想到,这是一个陷阱。
满心欢喜的齐末毫不犹豫地拿起了一旁的叉子,将一块诱人的西瓜放进了自己嘴中。
可是刚咀嚼了两口,她舌苔上的味蕾就感受到了点点苦涩的味道。
不等她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眼前的一切就旋转了起来,大脑也在刹那间就丧失了意识,整个世界都归于了一片混沌。
而此时此刻,那个送水果的服务生正趴在房间的门口,细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另一个房间里的其他人,也探出了头。
“老大,你确定是这间房吗?”一个黄毛小子蹑手蹑脚地走到了那男人的身边,低声问道。
“当然了,我刚才亲眼见到她走进去的,肯定不会有错。”那个男人紧紧地皱着额间的黑眉,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等了大概两分钟,那面色狠厉的男人沉了沉眸色,眼波流转,犹豫了片刻后,他拿出了包里的万能房卡,打开了房门。
推门而入,不省人事的齐末正趴在桌子上,水果盘打翻了一地。
“快,小心点,把她带到旁边的三零六房间。”那个男人动了动眉心,冷然吩咐了一句。
听着他的话,身后的几个小弟立刻托起了齐末,往三零六房间。
而此时的徐承彦已经被那个男人用同样的方法下了迷药,这种药无色无味,不着痕迹,让人欲、火焚身。
浑身火热的他正闭着双眸扭动这痒痒麻麻的身体,眉头紧皱。
忽然,一个女人被扔到了他的床上,他根本来不及看清这是谁,也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迷迷糊糊之间,两人抱在了一起。
温热的气息在这房间里腾然而生。
三楼走廊的另一房间,一群男人正在透过他们放在窗外一角的摄像头查看屋里的情形。
凌乱的画面还有羞涩的声音让他们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唇角,一脸贱兮兮的模样。
“这下傅大小姐吩咐的事咱们可做完了,不过这美差事,干嘛便宜了那警察啊,怎么不让咱们哥几个玩玩。”黄毛小子色眯眯地盯着手机上的画面,语言轻佻。
“傻子啊你。”那个为首的男人拿手边的东西敲了敲黄毛小子的头,冷声开口,“你也知道这是警局的人,咱们玩得起吗?是不是想吃牢饭啊!”
“不,不不,不想。”黄毛小子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低声贱笑。
凌晨三点,薄薄的云雾慢慢飘散了,闪烁的繁星若隐若现,夜上枝头,沉寂的小县城里只剩下了夜鹰划破天际的声音。
大汗淋漓的齐末艰难地扭动着身子,药效已经慢慢过去,下身的刺痛涌上了她的大脑,眼眸缓缓睁开,她看清了被月光照亮的天花板。
还有身边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