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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田田是顶着一众人异样的目光,被顾阅忱带离周家的。
  他大步在前,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再也没有松开过。
  今儿是周太太的生日宴,媒体人来了不少。
  而跟“周家阔太生日宴”这样的素材比起来,显然“顾家长孙当众认爱”这种标题更具噱头。
  职业病使然,他们以最快的速度驾上了机器,不肯放过关眼前的每一帧,每一秒。
  咔咔咔~
  在场的镁光灯像是云集的闪电,刺的何田田睁不开眼睛。
  她抬手去遮,偏脸瞪了顾阅忱一眼。
  怎么办?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咱俩有事了……
  顾阅忱扬眉,我们俩个,有什么事?
  何田田咬牙,玩赖是不是?你说什么事儿!
  顾阅忱唇角微勾,我说是好事!
  迎上他似笑非笑的神情,何田田猛然惊醒,这货就是故意的!
  他挑了今天这日子,巴巴的跑来周家,就是借着场子把两人的关系昭告天下……
  这是真损,真腹黑!
  可话说回来了,有这么一个暗黑系款爷儿罩着……是真爽,真带劲!
  ……
  彼端。
  周家姑嫂仍旧僵持不下。
  周云俏终于逮到了这处把柄,对着周妈妈好一通冷嘲热讽。
  言下之意无外乎,你瞧瞧你,瞧瞧自己教出来的好儿子,真是给咱们周家人长脸。
  喜欢二婚女就喜欢二婚女吧,偏偏还非去抢顾家那小子吃剩下的。
  当初顾阅忱是怎么祸害你们家周晶的?难不成你们一个两个都忘得干干净净了?
  丢人!
  真是光皮鼓推磨——转着圈丢人!
  周妈妈并不知道何田田跟顾阅忱的关系,这猛料爆出来后,她犹如五雷轰顶!
  差一点就把这生日过成了忌日。
  周云俏见自己目的达成,也不再逗留,扭着腰潇洒离场。
  人群里的老阎目光全程黏在人家身上,见小阿俏一走,立马就追了上去。
  他今儿来就一个目的,跟朝思暮想的小云俏打个照面,以诉相思之苦。
  所以,也不管人家待见还是不待见,就丢下裴燃,巴巴的追着去了。
  此时,裴燃静静的立在落地窗前,目光一直凝聚在窗外顾阅忱和何田田的背影之上。
  何田田竟然是顾阅忱的人……
  不是早就有传闻说,顾家长孙是不婚主义者,而且不近女色,取向成迷吗?怎么还偷偷隐婚了?
  这到底是玩的隐婚,还是玩的障眼法?
  这中间的关系,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
  十分钟后。
  何田田被顾阅忱一路拉着出了周家,往停车场走去。
  “哎,不是说晚上还有手术的吗?”
  何田田手都被他攥麻木了,顿住脚步挣扎:“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顾阅忱:“接自己太太回家,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何田田:“喂,你别以为刚刚替我解了围,就了不起!我告诉你,你最好是先搞搞清楚现在的身份!”
  “你现在只不过是寄生在我家的男房客,一个屋檐下的邻居!你管得着我吗?要管也是我管你!”
  顾阅忱:“我不是要管你,只是关心你罢了!”
  他弯唇坏笑:“按你的说法,我是房客,你是房东。你要是在外有出了什么岔子,我不得流落街头?所以,从今天起,我得时刻留意着你。”
  我谢谢你!
  何田田拧眉,傲娇的直龇牙:“那今日份的关心整差不多了吧?你可以走了~”
  顾阅忱拧眉:“过河拆桥?”
  “对啊~”
  何田田小下巴一抬:“怎么的?”
  我就过河拆桥了,怎?么?的?
  我就不稀罕你了,怎?么?的?
  她也不管顾阅忱作何表情,得意的抖着肩,转着圈圈朝自己车子方向飘去。
  还能怎么的?
  当初是自己挑的老婆,跪键盘也宠着呗!
  顾阅忱捏捏眉心,单手插兜,紧随其后。
  仲夏的夜晚,凉风习习,惬意舒爽。
  何田田的心情格外好,她几乎是哼着小曲儿,拿捏着“小天鹅”的标准舞姿一路到了车子面前。
  正准备摸钥匙上车呢,忽然就见车尾的暗影里两个相互身影薅扯着对方的头发,撕成一团。
  “你撒手!”
  “你撒松!”
  “你撒我撒松!”
  “你不撒,我也不撒!看谁的头皮抗造!”
  两个女人互不相让,撑着架势,就跟两头绕着磨盘转圈圈的倔毛驴子似的,犟的很!
  两人一路撕扯,跌跌撞撞就到了何田田面前,要不是闪躲及时,她怕是早就被一个皮鼓墩给撅个四仰八叉了。
  借着光,何田田探着脑袋矮身去看。
  当看清楚埋在撒乱发丝下的两张脸时,惊到下巴差点脱臼。
  白乐乐!
  吕雪儿!
  这两个人怎么会撕扯到一块儿去的?
  “你个贱人,再不撒手,我对你不客气了!”
  说着,气性火爆的白乐乐一遍薅着吕雪儿的头发,一边就是一个爆裆踢!
  可惜只差一点。
  “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对谁不客气!”
  吕雪儿也不是吃素的,手上用力,差点薅脱白乐乐头皮,疼得白乐乐五官错位。
  白乐乐:“好好好,我认栽,我先松……”
  她言出必行,果然就松了手。
  正当吕雪儿以为占了上风,洋洋自得的时候,白乐乐出其不意反手就是一记倒钩拳怼到了吕雪儿的鼻子上。
  “啊!”
  吕雪儿尖叫一声,双手捂住鼻子,疼到失了声。
  下一秒,鼻血透过指缝浸了出来,殷红刺目。
  我去!
  何田田没想到白乐乐下手这么重,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这模样,看着都疼!
  “田田~”
  白乐乐抬头迎上发愣的何田田,眼神里写满了兴奋:“这么巧?诶,顾医生也来了呢~”
  拢了拢被揪乱的头发,白乐乐冲着两人挤出一个胜利者姿态的微笑,算是打招呼了。
  “什么情况?”
  何田田绕到白乐乐身边,看看她又看看一旁捂着鼻子,表情扭曲的吕雪儿。
  她好奇写在脸上。
  “你这问题算是问着人了!”
  白乐乐唇角一扯:“而且,你来的正是时候!要不然,我还得费劲扒拉进去找你呢~”
  “找我?”
  何田田就更摸不着头脑了。
  她心说,你跟吕雪儿干架,找我干啥?给你们当裁判呢?
  “呐!”
  何田田正琢磨着呢,白乐乐抬手把一样东西怼到了她眼前。
  何田田先是一愣,等看那东西是什么的时候,尖叫声划裂夜幕,她整个人飞奔着扑向顾阅忱,双脚离地,一个考拉抱,死死地捂在他怀里,全身抖成筛子!
  蛇!
  白乐乐赤手空拳攥着一条一米来长的红黑相间的花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