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到并没有听出她说话的古怪之处,很是自然颔首,将手里的东西递到了冯雨诺的面前。
可这被自己给完全无视了的一大捧花,冯雨诺眼角抽了抽,在心里骂了句自己不能如此看见美色就无视掉其他的东西。
冯雨诺就很是熟练的接过了何司牧递给他的花,面上挂着甜甜的笑,“真是让何先生破费了,其实我们园长有给专家购花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何先生如此贴心,相信专家知道您如此有心,一定会把毕生所学都交托给何先生的。”
冯雨诺又花样式的开启了吹捧、谄媚模式。
全部心思都在想如何给总裁大大长脸面的冯雨诺,丝毫没看见总裁大大那属于黄色性格的严肃俊颜上产生的丝丝动容。
张了张嘴,何司牧最终只说出了一句话,“冯小姐,你叫我司牧就行。”
冯雨诺:“……”愣了一下,大概总裁大人是觉得自己叫他“何先生”怪生疏的,但是叫他司牧什么的,她可不敢。
可是叫俊玺他爸,也是怎么听怎么怪异,似乎怎样叫,都会让不熟悉的人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其他,她总觉得总裁大大最近对她的态度有些不一样,总会让她想歪,觉得对方是对自己有意思之类的。
但是,冯雨诺一向是个有自知之明的,她可不敢真的那么想,或许她会有这样的想法,可能是她心理出现了病态,不如说臆想症什么的。
这样的想法不仅在总裁大大身上出现过,就连何远萧有的时候也会给她这样的错觉。
所以,理智告诉她,一定是平常脑洞开的太大,弄的她收都收不回来,才会产生这样的感觉的。
纠结了一小下,冯雨诺才开口:“这样不好吧!叫您司牧什么的显得不够尊重,不如我还是叫您司牧先生吧!”
被女孩儿拒绝了自己的提议,总裁大大微不可察的抿了一下唇瓣,最后点头首肯。
得到总裁大大的同意,冯雨诺这才松了口气。
看了一眼手里的花,怎么说呢?不能说上华丽,处于素朴的那种,中间是很大一圈的白色百合花,周围用着三层的紫色勿忘我,用着浅褐色的纸袋精心包裹。
在冯雨诺的眼里,这就只是一个价值不菲的奢侈品。
这花她还是先交给丽丽安排吧!她可不想这么冒冒失失的抱着花献给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想到丽丽,冯雨诺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解决。
连忙一只手伸进裤子口袋掏着那张入场券。
将入场券递给何司牧,冯雨诺一只手抱着一束对她来说有些大的花,整个人站着的姿势也变得多了几分滑稽。
这一点,她丝毫没有察觉,面上浮现出抱歉的笑意,“何,司牧先生,这是到时候参加抽奖环节的票,待会儿您现在外面的招待处把何俊玺的信息填了,交给丽丽,就可以直接入场了。您的座位是左边第二排的中间位置。活动举办完了,可以凭着不填信息的那半截票领取一个为孩子准备的滑板车。”
何司牧看了一眼冯雨诺递过来的票,拿过,点了下头表示了解。
一直在爸爸面前极为听话,乖乖的不打断大人说话的何俊玺在听到“为小朋友准备”这几个字时,眼睛的亮光对着冯雨诺闪了闪。
冯雨诺看着小俊玺如此可爱的样子,真想抱抱他。跟平常那样揉揉他的小脑袋。
但是人家孩子亲爹就站在面前,她也是不敢造次的。
想着自己也是要上楼将花给丽丽的,冯雨诺就自告奋勇给他们带路。
三人一起走进电梯,在密闭的空间里,除了各自的呼吸声就只有冯雨诺手里捧着的花香。
跟与何远萧和小包子在一起不一样,至少此刻她不会觉得自己有点儿喘不过气来,甚至是时间如此的难熬。
当电梯门打开时,她是花了很大的气力才忍住了,不第一个就跑出电梯没礼貌的行径,而是深吸着外面涌进来的新鲜空气,等待着对方走出去去后,才紧跟着出去领路的。
何司牧的气场的确是大,弄的人并不敢跟他多说几句话,但他也不会刻意的说些什么让别人难做人。
该说的话说的差不多了,冯雨诺将手上的花交给了丽丽,就直接往楼下跑去了。
其实,她本来是很想跟对方说这次演讲只安排了家长的位子,没有给孩子准备,今天何远萧也是要来的,可能需要劳烦您抱着何俊玺听。
但是,在她将花交给丽丽,丽丽也对着他说了一番感谢的话后,冯雨诺却是察觉到了对方的表情变得不是特别好。
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但当自己与之对视的时候,就深刻的感觉到了对方的不悦气场。
吓得她愣是一句多的废话都没说,就直接借着待会儿还有别的宾客要来,需要人指引的理由,一溜烟的蹿下了楼。
其实这个时候离两点专家来的时间就只有两分钟了,哪里还会没有家长来,如果真的没来,要不就是不会来了,要不就是路上迟到了。
但基本上都是来齐了的,也就只有何远萧一个人是冯雨诺百分之百确定没有来的人。
电梯门一打开,冯雨诺还没来的急出门,就被一个人一把抓着胳膊从电梯里给拽了出来。
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可怜悲催的又遇到了小混混找麻烦,下意识的就伸出右手袭击此人,但手一把就被对方轻松的制住。
对方轻轻用力,整个人就被按在了电梯门旁边的墙壁上不得动弹。
这样的场景,肯定就是要大喊救命啊之类的,但是在被制住的那一片刻,冯雨诺闻到了对方身上那熟悉的浅淡薰衣草的香气,顿时便制住了即将出喉咙的傻气喊叫。
还没等她抬头看见男人的脸,头顶就已经传来对方似是带着难以忍受的怒气的声线,“冯雨诺!”
被对方莫名其妙的低吼了一声,被抵靠在墙上的小身板下意识的站直,随后是发现自己这样很怂的样子,她又没有做错啥事情,旋即又松了下来,仰头朝对着自己发着神经的男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