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将仓库里的雨花树树种取上个两千颗来。”黑衣人命令道。
那伙计挠了挠头,一副疑惑不解地表情下了楼:这雨花树树种不是只有在治疗失眠的时候才会用到吗。
蓝墨天几乎要激动得跳了起来,雨花树,那可是在秦朝就已经明确记载绝种的果树,这种果树树种的确是中空的,据记载有一种名为邬雀的小巧鸟类喜食雨花树树种及果实,经由此鸟体内消化之后再行排出,如此这般雨花树便奇迹般的得以繁衍。
然传闻邬雀此鸟肉质鲜美,曾在秦朝初期遭到大量捕猎,最终惨然绝种,而雨花树也因此遭了殃,由于自身无法繁衍,渐渐地年长的雨花树一棵棵倒下,最终在秦朝末年,绝种。
雨花树盛开之时,漫山皆红,金黄色的果实了然其上,无比绝美。
“敢问这雨花树现今是否有所存留?”蓝墨天下意识地问道。
“如今亦是不多了,只是本座这医尸堂圈养了一些邬雀,那一小片的雨花树林才得已保存。”黑衣人叹了口气。
蓝墨天如遭雷劈,实在是太激动了,雨花树体型庞大,若真是一小片的话这意味着有多少公顷,这可是现代花尽心思也无法重生的坚韧木材,雨花树啊。
就在两人说话之间,那伙计已经背着两个大麻袋汗如雨下地走了上来,随着他的走动,那木质的楼梯似乎也颤抖了一下,蓝墨天甚至还听到了“咯吱咯吱”的木头摇晃声。
终于,那伙计将两袋东西背了上来,还未来得及喘气就跑了下去,生怕掌柜又想出什么新花头。
“为难阁下的伙计了。”蓝墨天笑道。
“无妨,死不了。”黑衣人摆了摆手,站起身来,将麻袋上的粗绳解了开来,麻袋散开,露出了一个个金黄色,圆润饱满的果实。
蓝墨天呵呵冷笑......
雨花树种,通体金黄,轻轻敲击会发出如同下雨般“淅淅沥沥”的声响,蓝墨天忍不住上前一敲,果真如此。
“阁下也是懂行之人呵,不瞒阁下,别看这雨花树种在本座这里如同垃圾一般,这要是放在外边,绝可以说的上是千金难求,用其制成的安眠之药甚至可以卖到一个金元宝一颗。”黑衣人玩味地看着蓝墨天惊异的神情,心道:总算是胜了这小子一场。
“阁下还是快些开始吧。”蓝墨天做了个请的手势,“阁下负责开洞,小可负责灌装如何?”
“嗯。”黑衣人点了点头,只见他伸出一掌在麻袋之上拍下,袋子瞬间便剧烈地抖了一抖,几百颗雨花树种凌空飞起,黑衣人伸出右手,握食指,在空中以肉眼根本无法捕捉的速度在每个树种之上都点了一下,那一个个透明的小洞便显现了出来。
黑衣人手指一挥,一百多颗树种一个不少地落在了蓝墨天面对的那一方小方桌上。
蓝墨天轻轻在那个药粉凝成的小球上搓下一块,运起些许真气裹住药物,十分容易地便灌入了细小的洞口之中。
如此,一颗金黄色的感冒药就制成了,渐渐的,两颗,三颗,百颗......
待蓝墨天一头虚汗地灌完了这一百多颗雨花树种,那黑衣人却不知跑到不知哪里去了。
正当蓝墨天纳闷之时,面前的房门突然动了一下,紧接着便是那黑衣人打开了门,手里还拎着一个似乎是个农民家的孩子。
蓝墨天看了一眼那孩子,随即便扶额示头痛状,只见那孩子的鼻子红得跟个苹果似的,还不住地抽咽着,抽着抽着鼻涕就流下来了。
再一看这位黑衣老兄一脸猥琐的表情,这都不用思考就知道发生什么了,定然是这位老兄闯进人家家里,没征得人家同意就把这孩子带来了。
果然,黑衣人一路如同拎着一只小狗一般拎着那个孩子来到了蓝墨天的面前,又不知从哪里拉出来一个凳子,将孩子安顿在了上面,自己也做了下来。
“这里是医尸堂,你,知道吗?”那黑衣人以一种异常慈祥的口气问道。
那孩子默默地点了点头。
“这位叔叔可以医好你的风寒,愿意一试吗?”黑衣人问道。
那孩子依旧点头,不同的是,那无神的瞳孔里竟射出了一丝光芒。
“给他吃多少阁下说了算,若是治好,这医尸堂便是阁下所有!”黑衣人负手站起,一派满不在乎的表情,实则那眼角的余光恨不得划出眼角,落在那孩子脸上了。
蓝墨天自然是注意到了,微微一笑,抚了抚孩子还未长长的黑发,柔声道:“这药不苦,不过有些干涩,吃完得喝些水,明白了吗。”
孩子乖巧地点了点头,脸上久违地露出一丝微笑,正当蓝墨天倒来水时,那孩子已经将蓝墨天给他的两颗药物吞了下去,接过水杯,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那孩子喝完水,下意识地擦了擦嘴,放下杯子,正要习惯性地抽一抽鼻子,却发现鼻子内通畅无比,根本没有了异物,欣喜只余再看眼前这两位嘴几乎都要拉到下巴的叔叔。
原因便是,这孩子鼻子上的那一块极为明显的红斑,不见了...
黑衣人震惊的是疗效,而蓝墨天震惊的是时间,俗话说感冒感七天,就算是现代在药物辅助之下也没有好得这么快的。
这孩子脸上红斑不见之后,久病显出的苍白脸色也就此消失无踪,竟出现了两抹红晕,样貌更是英俊了不少,取来镜子一看,孩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痴迷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回来再说,我先将他带回去了,否则他父母该报官了。”黑衣人撂下这句话便又揪起了孩子的领口,身形一闪,消失无踪。
蓝墨天再次扶额,不知是哭还是该笑,感情这位老兄还是在他父母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偷将这孩子带来的。
黑衣人全力运转修为,正好抢在那孩子的父母出门报官之前,来到了小棚屋的门口,放下孩子便逃窜而走,以至于这对夫妻根本连来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见到孩子回来,病也治好了,夫妻俩兴喜若狂,也就不在追究此事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