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高楼莫非是圣尸堂?”其实意本龟田本人也是很不确定,但据情报所说,圣尸堂应是这欢喜城中五大势力之一,已去其三,那么不算在城主府在内也只有奇珍阁和圣尸堂两座高楼了,所以意本龟田决定赌一把,赌圣尸堂这五大势力之一乃是一幢高楼,赌圣尸堂亦是一座医馆。
想着,意本龟田在空中如苍鹰搏兔一般,身子在长空之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随即如一道利箭飞射向圣尸堂本部。
而圣尸堂内亦是相当热闹,雨花佳酿飘扬着悠远的细细酒香就如同一个个少女在抚慰着情郎一般的温柔,一盘盘上等好菜令在场众人啧啧称奇,好菜佐好酒,有了这些下酒菜,酒喝得也快了许多。
魏天星的到来并没有出现蓝墨天预想的融入不了这个小集体的情况,相反的,他以一种极为巧妙的方式,先揭己短再叙尔长,不过多久便迅速了解了在场众人的身世,背景,以及打成了一片,就连欢无痕,对于这个即将替代自己地位的人也并未有所抵触,相反的两人对酒作诗,居然还一片祥和景象,或许这就是智者的权谋吧,蓝墨天如斯想到。
不过,有一个人还是例外的,魏天星来时圣尸堂的重建工作已经基本告一段落,在蓝墨天的提议之下,自然是要为这位魏先生接风洗尘,于是云钟虎又不乐意了,破口大骂:“你说说看,自从你个小兔崽子来了之后废了老子多少雨花酿了,仓库里都快见底了!”
蓝墨天一脸满足地轻嘬一口杯中的美酒,笑道:“云兄,别这么小气嘛,今日魏先生来我圣尸堂,当真是奇事一件,怎能不盛情款待。”
“你!诶!”云钟虎瞬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了,一口愁酒入愁肠,要是自己再不喝那不是真成傻子了,云大掌柜已经盘算着何时启程去城外采集雨花树蕊酿酒了,算了算这时日也差不多了。
魏天星无比赏识地看了蓝墨天一眼,这虽然是件小事,但处理不好亦是会伤到兄弟间的感情,虽然如此伤痕几近微乎其微,但古话说得好,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致江海,虽然这次只是微乎其微,但下次呢,下下次呢,时间长了就会出现不可弥补的裂痕,这就会成为敌人利用的弱点,首席弱点!
而蓝墨天的处理方法不可谓不巧,将责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来者是客,云钟虎也不好说什么了,比之欢无痕,高下立判。
此刻的欢无痕还在与魏天星划着拳,但四白处已经依稀可以看到两抹红晕,神智也没有一开始那么清明了,魏天星自问若是此刻与欢无痕生死决斗,自己绝可以将欢无痕这个天级高手不费吹灰之力地算计到死。
智者,最忌讳脑中混沌,所以魏天星虽在喝酒却每次只喝一小点,待体内循环完毕才又喝一口,如此做法可以最大限度的做到不醉,就算是睡觉时,魏天星亦会洒出神念包围周身,只要一有异动,自己立刻就会发现,这便是一个智者的修养。
便在此时,意本龟田到达了圣尸堂的门前,这才看到了那不算太大的招牌:圣尸堂,龟田上忍大喜过望,连门都没敲就大声喊道:“在下求医者,敢问有人吗?”
“今日圣尸堂不......”喜无忧正想随口回答一句搪塞过去,却被两声粗壮的嗓音给硬生生盖了过去。“求药,还是医人?”正是蓝墨天与魏天星,两人说出的话居然也是如出一辙,魏天星凭借着的是多年的经验以及方才了解到的信息,而蓝墨天则是凭借着现代的大数据知识,要知道,东瀛人说中文可是有口音的。
门外之人才刚一出口蓝墨天便想到了,黄家高手黄浅黄从他的招式上判断,他的师尊正是一名东瀛忍者,算之时机,离黄再相逃出也过了五六个时辰,正好是门外东瀛人前来求药的时机,所以蓝墨天当机立断想要将此人留下。
魏天星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他相信这件事情还是交由比自己熟悉情况的蓝墨天比较合适。
意本龟田愣了半晌,说道:“求药。”
蓝墨天当即拍了板,十有九成需要药物的那位仁兄就是黄家家主黄再相了:“门没锁,进来吧,记得把门带上。”
意本龟田一推大门,果然没锁,进来之后缓缓将其合上,走到了五人所在的正堂。
“今日圣尸堂虽不营业,不过本堂主念在兄台你求药心切,便破例一次。”蓝墨天虽然已经有了把握,却还想再确认一下,所以便装作没有认出意本龟田东瀛人的身份,说道,“兄台贵姓?”
“呃...在下李意本。”意本龟田也算聪明之人,立马编了个华夏人的名字,听着还真像那么回事。
蓝墨天差点破笑而出,硬生生地给憋了回去,这意本两字八成是这货的姓:“兄台可否描述下病人的伤势,我好对症下药。”
“腹部两道剑伤,剑气入体,伤势虽已缓解人却没醒过来,还请堂主定夺。”意本龟田虽然全然不精通医理,但久病自成医,对于各种伤口以及伤势的描述龟田上忍还是很轻车熟路的。
蓝墨天听罢,不可捉摸地看向了喜无忧,喜无忧朝其眨了眨眼睛,当日鲜血淋漓,想必自己还是刺中了的。
拍板了!
此事不可谓不巧,正是因为魏天星才导致意本龟田通过情报了解了圣尸堂,也正是因为黄家,意本龟田才会前来求药,而殊不知眼前这群医者居然是最想要病人死的人。
“原来如此,无忧姐,我们前去配药,兄台你请稍等片刻,这里有上等美酒,若不嫌弃还请饮上一二。”说罢,与喜无忧前往了柜台。
“不必了,兄台客气,请便。”意本龟田倒也礼貌,只是笔挺地站在原地,静静等待。
药物,从来都不只是救人的,医者,有时也能谋财,也能害命,就比如柜台前的两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