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指的是哪件事?”蓝墨天一见魏天星庄重的神色瞬间平静了下来,不失礼貌地笑着问道。
“欢无痕那头,我自然是不担心的,只是那个东瀛人的智商,方才我没有将其考虑进去,现在细细一想,若是他现在这个时候来这圣尸堂,一来无三大天级空手的支援,二来若是黄再相一死,我们两个惨遭毒手几乎是可以预见的呵。”
“是吗,呵呵。”蓝墨天笑着哈哈道,脑中运转之下,果然如此,若是东瀛人现在前来问诊,自己怎么办,若是在这个世界死了该如何是好,自己的灵魂是回去,还是就这么泯灭了。
蓝墨天越想越是后怕,额头两侧已经有些冷汗流了下来。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就到,只是圣尸堂大门轰然推开,来得不是曹操,而是一身黑衣的龟田上忍。
意本龟田一落地,就连敲门都没敲,运起无上修为,一掌震在了圣尸堂的大门之上,力道控制得也是不多不少,恰好将狭长的门锁震断,却又不伤到整扇门的结构。
蓝墨天,魏天星双目对视一眼,一同看向了意本龟田,以及他背上的黄袍人,两人都是智商超群之人,怎会猜不到那黄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黄家家主黄再相!
龟田上忍很是简单粗暴,将黄再相往两人饮茶的木桌之上一扔,正要发作,却见蓝墨天缓缓站起,咧出一个根本无法让人拒绝的笑容,道:“李兄,敢问此人乃是何人,是否需要小弟为李兄治疗。”
如此一来,意本龟田心中一丁点的对圣尸堂的怀疑也打消了,坐了下来,自己倒了杯茶先重重喝了一口,态度和缓了许多,道:“此人便是我早上前来为其求药之人,如今喝了你们的药,我这位兄弟还没醒过来,还请蓝兄看看。”
“好,这是我们圣尸堂的首席大夫魏天星,魏先生,实不相瞒,早上我们配的药也是经由魏先生的指点才交给李兄你的,所以,有什么问题魏先生自然是最清楚的。”蓝墨天一番说辞很好的将责任推卸给了魏天星,魏天星呵呵两声,皮笑肉不笑,实则心里已经在想着事后如何削死蓝墨天了。
“魏先生,久仰了。”意本龟田朝着魏天星抱了抱拳。
“不敢当不敢当。”随着蓝墨天的坐下,魏天星亦是微笑着站了起来,智计超群如魏先生就算不钻研医道,但对于各类药品,以及诊脉之术还是比较在行的,只见魏天星无比娴熟地将黄再相的袖子撩了起来,一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搭在了黄再相的手少穴处。
这一诊之下,魏天星已经基本可以确定了病情,黄再相体内除了浮屠丹药力保护的五脏六腑,其余尽数经脉通路被毁,能吊着一口气也着实是不容易了,最晚今夜子时,黄再相必定咽气!魏天星同时将这些话以真气传给了蓝墨天。
“我那三位师兄师姐短时间是回不来了,还请魏先生能拖一炷香,是一炷香的时间,拜托了!”蓝墨天说得诚恳,魏天星却丝毫不以为然,心道:老子现在就削死你再说。
魏天星缓缓转向意本龟田,抱拳说道:“这位兄弟的病情实在是太重了,光靠我们所配之药的药效还不足以压制,治疗。所以,我需要行针灸牵引之术以逼出这位兄弟体内的瘴气,方可化解。”魏天星一口气说了一大堆,最要命的是,他哪里会什么针灸牵引之术。
“那,还请先生施针。”意本龟田也是真实在,直接就将魏天星搞的下不来台了,也是,不实在的人哪有这么大半夜炸人家医馆大门求医的。
魏天星搪塞道:“事实其实如此,我施针灸之术,在场之人必须只有我和病人其二,如此这般我才能与病人全身心的沟通,交流,才好治愈顽疾。”说完直接抱着黄再相就往后院逃命般得跑去,又将这个大包袱甩给了蓝墨天。
蓝墨天黑着脸,在桌子下默默地比了个中指,同时脸上还得笑呵呵地对着意本龟田说道:“李兄见怪,我这位大夫朋友行事就是如此雷厉风行,还请李兄海涵。”
蓝墨天如此一说,意本龟田居然才刚刚反应过来,居然还连连说道:“有劳魏兄了。”
里头的魏天星几乎就要笑喷了出来,使劲地捂住了嘴巴,甚至还动用了真气,这才压制住,见过实在的,没见过这么实在的,简直比欢无痕还云钟虎啊。
“李兄,施针之术时间极长,你我不如对弈一局,以求隐去等待?”蓝墨天笑着问道,“下,跟我下你怕不是找死,全国围棋第一的奖杯可还在老子家里放着呢,当然不是圣尸堂啦。”蓝墨天心道。
“明棋还是暗棋?”意本龟田面如刀削般得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
“你我对弈,自然是暗棋为上,圣尸堂中尚未来得及采买棋盘棋子,你我不如以这木桌为棋盘,以无上真气为棋子,对弈一局如何?”蓝墨天指着临身的木桌说道,实则心中暗暗赞叹:原来此人也会下围棋。
意本龟田虽是东瀛人,却因为黄浅黄的关系多次前来华夏大陆,来了又不舍得走,如此一次次的与酒馆中,书斋里的棋中饿鬼对弈,棋艺不增进那才叫咄咄怪事:“如此甚好!”说着,一拍桌子,向圣尸堂上空飞去,身后长刀出鞘,狭长的刀身在意本龟田的手中如游龙一般在桌子上飞速地切割着,木屑四溅。
良久,蓝墨天站起身来,拍了拍手,道:“李兄此刀倒是神兵,可否与小可介绍一二。”
意本龟田从高空落了下来,同时长刀回鞘,双手抱胸地站在了蓝墨天面前:“此刀名为流光,乃......家传之宝。”龟田上忍原本顺嘴想说的却是:乃大和圣刀,却不想还未暴露身份,只得请了这么个说辞。
“流光,刀如游龙,锋如流光,好刀!”蓝墨天赞叹着看向已然变为了棋盘的小小木桌,每一刀,每一条线都是走得无比竖直,看上去似乎这木桌原本就是个棋盘一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