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堂主说得哪里话,这拍卖会本就是价高者得,堂主不必自责。”不少的人都对于蓝墨天如此谦虚的态度很是感叹,纷纷回应道。
但,他们始终还是不知道。
蓝墨天邪魅地一笑,心道:“等到了晚上,你们就不会这么说了......”
大门再次打开,正好可见那巨大的通红色的太阳散发着只属于它的光芒,晚霞如千军万马侵蚀着周围的云层,一派落日余辉之景。
欣赏着如斯好景,众位大佬纷纷在喜无忧等几人的好生招待之下走出了圣尸堂,不少买到感冒药的人都由衷地对圣尸堂的服务感到满意,当然世事总是有对立面的,有喜就有忧,有欢便有痕,没买到药的除了有数的那几个修养比较好的,其余的皆是一路破口大骂而回,真是大煞风景。
“邢兄可否留步。”
邢宇桓正准备找个机会,刚刚跨前一步转身,便听到了蓝墨天所说之话,转过头来正好见到蓝墨天微笑的俊秀脸庞,问道:“敢问堂主,有何指教。”
“在下只知邢兄之名,却不知这两位的名字,可否赐教,以便日后往来。”蓝墨天自然不是为了日后往来,而是想证明一件事情。
死亡谷主刚刚意识到不对,便听到了一声娇哼,立马扶额,偏过头来,只见钻天鼠王还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死死地盯着蓝墨天就像是要将他吃掉一般,可一旁的血纹虎王绝不是那么想的:“我叫虎盈盈,叫我盈盈就好了。”
话一出口,邢宇桓立马封住了这位神经大条的血纹虎王的小嘴,但蓝墨天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到了,虎盈盈,这正是灵兽独特的起名方式,而蓝墨天也在瞬间确认了这带头之人的身份,但他不能认,不敢认:“原来是胡妹妹,失敬失敬。”
死亡谷主一愣,疑惑地看着蓝墨天,想了半天这才解除了虎盈盈的禁制,又向着钻天鼠王使了个眼色。
钻天鼠王一抱拳,道:“在下名为鼠破天,阁下,赐教。”
“哦?兄台这姓氏可真是少见,敢问是哪个shu啊?”蓝墨天故意挑逗道,让你们玩,玩崩了吧。
“你。”钻天鼠王差点就要直接说钻天鼠王的鼠了,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落入了蓝墨天的垢中,幸亏一口气憋住这才反应过来,急中生智之下,从容答道:“山下良田千万亩,粒粒黄米皆是黍。”心道:要是让老子知道你小子是故意的,看老子不活拆了你。
“呃,原来是黍兄,失敬失敬。”蓝墨天差点都要笑出来了,犹记得那年熟悉的中考作文题,不禁感慨万千,没想到,真没想到,这只死老鼠竟然如此有文采。
“敢问蓝堂主,叫我等留下有何要事相商。”邢宇桓也才反应过来,自己貌似也被涮了,这位蓝堂主直到现在也只问了问名字,就连半个字的正经事也没说。
“其实也没啥事,只是本座观三位俊男美女,气宇不凡,日后妄图赐教,可否请三位留下住所,好让本座然后寻来拜访。”蓝墨天这话说得极其客气,开玩笑,他又不能说我把你们留下来只是为了试探你们仨是不是死亡谷来的,那不是找死嘛。
“我等就住在北市的桃花巷,兄台随时都可以来。”邢宇桓强装镇定地道。
欢喜城的北市,还真有那么一条巷子,但邢宇桓不知道的是,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了,如今的桃花巷早已成为了专门开辟的游览景区,取名桃花庵,名为庵,实则却还是巷,这对于二十年未曾驾临欢喜城的死亡谷主自然是陌生的。
蓝墨天看了看邢宇桓一眼,不可捉摸地翻了个白眼:老子这个穿越过来的人都知道,你这老怪物居然也不事先打好草稿,真真是,此话我该如何接下去。
脸上还是一派笑容,展开折扇摇了摇,以缓解尴尬的气氛,半晌才道:“邢兄想必乃是快意恩仇的侠客吧?”
“嗯?此话何意?”邢宇桓显然是没听懂蓝墨天隐晦的提示。
“咳咳。”蓝墨天更为尴尬地咳了两声,继续说道:“那桃花巷早在二十年前便已经被王城主买下改为了旅游景区,兄台浪迹天涯二十年,如今故地重游一定很是感慨吧。”
“呃...”邢宇桓简直想要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自己说什么不好,非得说这桃花巷,还好人家已经铺了这么多台阶了,自己就下去吧:“正是正是,本来还想瞒着蓝兄,当真是可笑。”
“兄台若是手头上还有购房凭证,可去城主府换取一笔不少的银两呢,江湖儿女,从来都不嫌钱多的。”蓝墨天算是明白了,什么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亏这人还是死亡谷主呢,要是自己真想骗,说不定早就把眼前这位死亡谷主给玩死了。
想起此事,蓝墨天的脸又开始一抽一抽的了,我居然会败在此等二百五的掌下当真是太可笑了。
“多谢兄台提醒,我等三人就此告辞了。”邢宇桓站了起来,抱拳道,他也知道再待下去绝不会讨到什么好处了,眼前这位蓝堂主委实是花花肠子一大堆,玲珑心脏住心间啊。
“如此,本座也不留各位了,恕不远送。”蓝墨天笑着还以礼节。
“我等告辞。”邢宇桓三人并没有多话,径直走出圣尸堂居然就原地起飞,眨眼之间飞往了死亡谷的方向,速度当真是好快,但整个过程却被隐伏在路侧楼上的欢无痕,喜无忧,云钟虎,魏天星,初旭朝完完全全看在了眼里。
“这三人的智商,当真是不高。”魏天星咂了咂嘴,“还死亡谷主呢。”一跃而下,往圣尸堂回去了。
然而,远遁的三人因为走的实在太急,根本没有发现居然同时有五个人盯着自己离开,其实以死亡谷主的无上修为想要监视整座欢喜城中每个人的动向也完全没有问题的,但是他偏偏就没有发现,甚至就连这方面的心思也是半点没动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