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你说的那位大叔,是天风族的首领,花残蚕。”顾凌阳在一旁忍俊不止。
“怪不得你叫他花兄。”蓝墨天挠了挠头皮,“所以,此计也唯有时落月能够中计,也唯有时落月能使我们赢得胜利,经过方才一事,我落日族的胜算又大了不少,起码可以确定,时落月绝对是两族的主事人这一点。”
“何以见得。”初旭朝问道。
“带头攻击的是他,命令撤走的又是他,想必派人上来的也是他,若当真是花残蚕主事,想必刚刚我们三族已经打起来了。”蓝墨天笑着说道,“好了,回去之后睡个大觉,睡饱了就练练功,这几天都不会有什么事了。”
“好。”顾凌阳答应一声,带着灈剑和锻剑离去。
“初兄,你看如何?”蓝墨天与初旭朝走在回去的路上,问道。
“我总觉得,时落月没有这么简单,难道他就真的想不到这一点,难道他真的会因为我们粮草断绝而就此攻山?”初旭朝一连两个问题抛给了蓝墨天,但是蓝墨天并没有回答,只是摆出了一个近乎恐怖的微笑,道,“原来初兄,早已发现,哈哈哈哈哈哈。”
与此同时,在已经重新建起的大营之中,时落月坐在主位上也在阴侧侧地笑着,在他看来,今日他的目的也算是完全达到了。
......
短短的十天,很快就过去了,众人聚在议事大厅之中,区别前几日却是少了几个人,就是除了洛英凡之外的那九个青年人,因为他们已经在门外整装待发,随时准备跟着蓝墨天离去。
“今日在此只有一件事,就是麻烦洛先生尽最大的可能封闭下层人员的消息,同时最大限度的散播落日族已经断粮的情报,我敢肯定,不出半日,天风,月啼两族肯定会攻山。”蓝墨天看着洛英凡说道。
“你是说,我族之中有天风,月啼族的叛徒。”洛英凡乃是何等智慧,瞬间便想到了此事,否则怎么可能半日天风,月啼族就能知道此事。
“顾首领,不管是不是,不管有几个叛徒,我希望此事过后他们一定是还活着的,万万不要处死,这也是今天我只叫了你们几个来的原因。”蓝墨天郑重地对着顾凌阳说道。
“本座,明白了。”顾凌阳深深地看着蓝墨天,心底已经慌得要死:他怎知道此战过后老子要彻底清洗一遍落日族。
“其他的也没什么了,准备战斗吧。”蓝墨天正要离开,却听顾凌阳站了起来,大声喊道:“这次天级队伍之中,我娘也在里头,蓝墨天,若是她死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敢问夫人芳名。”蓝墨天身子不动,头却偏了过来。
“我娘叫挽新风。”顾凌阳心底有些发颤。
“明白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蓝墨天意味深长地笑着,走出了议事大厅。
“混账东西!”顾凌阳一屁股坐了下去,便要一掌击在面前的桌案上,手举到一半,一想到兄弟们搞来这些家具不容易又罢了手。
“首领息怒,墨天之前不是这样的,他失忆过,也不知现在脑子里到底存了一些什么时候的花花肠子,还请首领见谅。”初旭朝站起,笑着说道。
“无妨,本座不过是一时看不惯而已。”顾凌阳转怒为笑,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此行有我在,绝对确保挽夫人的安全,首领大可放心,且出去了。”初旭朝作下了一个承诺便走了出去,岂料就是因为这个承诺,导致了他和蓝墨天日后的艰难处境,以及多次面临死亡威胁的窘迫情况。
不一会儿,账中只剩下了顾凌阳和灈剑,锻剑。
“你们说,此战落日族当真能胜?”顾凌阳不确定地问道,与其说是问还不如说是自言自语。
“不管胜不胜,我们都将落日族的高端战力全都交给了蓝兄弟,若是不胜我们也无法怎样了,因为首领已经完全地信任了他们。”灈剑一针见血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顾凌阳欲言又止,似乎在脑中自己反驳了自己,“是啊,我什么时候已经完全地信任了他们,甚至这次想都没想就把有我母亲在内的所属全部落日族高端战力都给了他。”
“首领需要胜利,但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蓝兄和初兄,与我们真的很像。”锻剑开口道。
“他们的胆识,谋略,他们的勇猛,奸诈,他们的智慧,计策,简直是为我落日族量身定做的,更何况当日赵兄发现此二人时是在群山涧,也就意味着此二人也许真的是从大齐,或是更远的地方来的。”灈剑拖着腮说道,“他们来之前不可能知道这山上还有三大部族的存在,却在我落日族危难之时挺身而出,大战天风,月啼两族高手。”
“你是说,他们是上天派来的。”顾凌阳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两名侍卫大人,多少年了,这两人说过的话恐怕都没今天的多。
“自从他们来了,我们都变了,变的爱笑,变的快意恩仇,变的随和,拧成了一个拳头。”锻剑看了看自己腰间的宝剑,“我不相信天,但是,这也许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他们的到来,会使我们落日族从此走向光明。”
“也许他们当日没有来到群山涧,月的暗哨村就无法幸免,时落月也就无需再行后头的计谋,有着数百天级高手,萧风谷如何能挡住此等猛攻,登天梯取草亦几乎是手到擒来且根本来不及增援,但是就是因为他们,我们活了下来,以至于现在到了可以反攻的时候。”
“我明白了。”顾凌阳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灈剑和锻剑的肩膀,“不管如何,蓝兄和初兄已经是我落日族认可的人,更是我落日族的救世主,来日事成必不会亏待他们,倒是现在,我们必须守住草亦峰,为蓝兄赢得时间!”
“是!”两名侍卫大人的眼中都闪着微光,多少年了,这么推心置腹的话语就从来没有在这三人之中发生过。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