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若是参谋部只剩下蓝某一人,是否这首席参谋之位,自然就是蓝某的了?”蓝墨天的嘴角划过了一丝残忍的弧线。
“蓝墨天,你什么意思!”王山雨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不禁有些气急败坏了起来。
“如此,墨天,没有问题了。”蓝墨天慢慢站了起来,随着他身子渐渐地直起,属于天级修者的神念和修为似乎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这股强大的气场就算是那几名已臻至地级的卫兵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你,要干什么。”王山雨不愧为月啼当代首席参谋,更兼年过七旬的人中之精,居然不为蓝墨天这股强横至极的气力所动,依旧挺身站立,沉着地开口,同时,他的右手缓缓地伸入了衣襟之中,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王老,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无愧为月啼的首席参谋,可是,今日,墨天无奈,还是祝您老黄泉路上好走。”蓝墨天说出这些冷血话语之时,语调没有一丝丝的改变,就像是在对着一个自己高山仰止的前辈表达由衷地敬仰的语气,可就在他说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突然一掌推出,那几乎凝成了实质的真气流猛得捶在了王山雨的胸口。
两声惨叫!
王山雨倒退两步,站定,随后脑袋直勾勾地连着身体朝着地上砸了下去,一口鲜血喷溅在空中直到屋顶又洒了下来,全数落在王山雨的衣襟之上,王山雨当场暴毙,同时在蓝墨天有意为之之下,王山雨的外袍在他死后爆裂了开来,露出了里头已经几乎是一坨肉酱的小家伙。
一只长天梭,方才的第二声惨叫便是由它发出来的。
这些参谋们再也无法直视蓝墨天,胆子小的,年轻的看到这副血肉模糊的场景早早吓晕了过去,几个年长的参谋纷纷靠着墙壁干呕阵阵,只因为想吐,却发现自己根本吐不出来。
绕是王山雨有一身武者修为才能接住蓝墨天十成功力的一掌居然还能站定一息才缓缓死去,甚至能保住肉身不散,若是换做了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人,恐怕现在就会是另一副景象了。
不过这些人也不愁看不到,因为蓝墨天既然已经将此事做绝,在场的这一百来号人就绝无可能活着出去一个。
“几位修炼过功法的同僚可能知道,墨天,其实并不擅长用掌,也并非武道修者。”蓝墨天似笑非笑向前走了两步,来到了王山雨后头那个已经吓得容貌扭曲的老者。
“墨天,喜欢使剑,剑,乃轻盈之兵,更是君子之器,杀人用剑,一剑取人首级,痛快无虑,毫无痛苦,此乃君子所为,各位以为然否?”蓝墨天说着将腰上的剑鞘取下,放在身后的桌案上,慢慢将长剑抽了出来。
在场众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再听到蓝墨天这种蹂躏式的问话又吓倒了一片,就连几名时敬山的亲信以及给蓝墨天送饭的心腹也不例外,眼前这个就差没露出满口獠牙的怪物,真的是几天前与少主谈天论地,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吗。
“诸位同僚,为何都倒了下去,难道墨天说得不对吗。”蓝墨天似乎很是疑惑地样子,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直呼:“啊,对对对,我怎的忘了,先辈教导,实践出真知,不实践一下,如何能够证明这个事实呢。”蓝墨天说完,手腕一翻,长剑带着寒光轻盈地向上一挑,划过一个角度再次剑尖指地,动作快到众人的肉眼根本没有跟上。
蓝墨天依旧是一副笑容,也依旧是那个动作,唯一有区别的便是,那柄长剑,剑尖连着剑身的一部分都沾染上了殷红的鲜血,一滴滴,掷地有声地滴落在地板上。
“凌兄?凌兄!”众人立刻发现了不对,为何被朝着自己面向蓝墨天的这位老者突然身子开始了抽搐,纷纷问道,就在这几位参谋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着的时候,这位凌参谋的大好头颅突然离开了身体,直直射向了高空,飞了好一阵子才砸到地上,血液四溅,脑浆四溅,宛如一个西瓜从高空被人扔了下来,红白之物溅得房内到处都是。
“都看到了吗,这样子,当真是没有任何痛苦的,就是半息都不到的时间而已,谁,还想来体验一下这种超脱的感觉呢?”蓝墨天看了看自己右手上的宝剑,“在剑身上的血全部流光之前,我便会再杀一人,剑客皆曰以血养剑,恐怕今日便要仰仗诸位同僚了。”
“恶魔!你是个恶魔!”声音出自另一位高龄老者,这老头倒也不傻,一边骂着蓝墨天,一边以自己的全数修为唤起了地上昏迷过去的同僚的神智,一群人强忍着脑中,心中,身体各处传来的强烈的不适聚集到房间的角落,不少人还随便抄起了身旁可用防身的武器。
“杀了他!我们一起上,一定能杀了他,只有杀了他首领才能知道!”这些人也都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了蓝墨天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彻底隔绝了参谋部的外界通讯,怪不得这几天连出行都要被禁止,他们早该想到的,可是在见识过蓝墨天的修为之后,他们依旧抱有着幻想,今日只要有一个人不说杀死蓝墨天,便是逃出去,那么蓝墨天也就意味着死定了。
所以这名老者一边在说着诛杀蓝墨天,一边则已经利用大家多年的默契制定好了逃生计划,自然,必须有人拖住实力强大的蓝墨天,那些手上拿着武器的,自愿承担了这十死无生的任务。
蓝墨天暗自看了这名老者一眼,心中暗叹:这老头倒挺聪明,不过,你以为老子愿意杀你啊,若不是老子是落日族的,老子才懒得管这破事,还脏了老子的剑。
“诸位同僚,这里如此的好玩,你们还想着跑干嘛,何不留在此地与墨天同乐。”蓝墨天随意地笑了笑,突然长剑一翻,慢慢地超众人走了过来,因为他是真的不想再说下去了,自己本来就与这帮人无冤无仇,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才说这些刻薄的话安慰自己,可是现在光说出口,人家还没怎样,自己倒是快吐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