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时落月与花残蚕已是重伤昏迷,回去之后我们的探子便得到了消息,他们两个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修为也被生生打落至王位,也就此止步在王位,而我想与蓝兄所讲的便是这月啼的两位长老。”挽新风再叹一气,“我们的探子从这以后再也没看到过这两位月啼长老,只是能够确认他们两个背着两族首领进入了月啼地界而已,之后,这两个人就像是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不,或者说是根本没有存在过。”
“夫人是想提醒蓝某,月啼有可能会存在这么两个在当年就已经臻至圣位的高手,是否?”蓝墨天笑着问道。
“是的,这也是月啼唯一不确定的因素,此番你回月啼,是去斩杀时落月的,这些年我们的探子都被一一拔除了,若是这两个老东西当真未死,蓝兄你的处境恐怕会相当危险。”挽新风柳眉一挑,事情说完,一言不发地看向了蓝墨天。
“多谢夫人提醒,可是墨天之前也说过,这不过就是个提醒,该做的事说到底还是要去做的,即使他们现在是皇位,心位高手又能如何,杀了就好。”蓝墨天哈哈大笑,一把收起了折扇,行云流水般收入了怀间,“更何况若是这两个老东西活着,比时落月还大一辈的老不死的,恐怕现在就算是活着也很困难了吧。”
“你这小子,倒是会逗趣。”挽新风本来满脸的担忧瞬间烟消云散,淹着面轻声笑了起来。
“夫人年纪尚轻,身体如初,亦有倾国倾城之貌,想必如首领大才必然不会反对夫人重纳夫婿,毕竟,老为伴,才是最重要的。”蓝墨天纵身而下,在没入云层之间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挽新风,只见这美人的脸上出乎意料的没有两片红霞飘扬,一只玉手托着腮,看这样子倒是像在认真思考蓝墨天所说之话。
蓝墨天一阵冷汗,神思恍惚之间差点没直接从万丈绝壁上摔了下去。
残月啼血城......
“恭迎蓝参谋顺利归来,诸君同饮,请。”蓝墨天回来的时间还不算晚,到了残月啼血城也正好是晚餐的时间,时落月干脆将宴席摆在了议事厅,大家也好一边用膳一边讨论问题。
时落月从正座上站起,手举酒杯,满脸含笑地左右看了看,一饮而尽。
“首领客气。”在座的各位虽然都是月啼的高层,亦都是时落月的朋友,可是这最起码的礼仪还是要有的,众人喝完酒,纷纷坐下,动起了筷子。
“蓝兄,不知这谈判,可否顺利?”时落月夹起一块鱼肉,正往嘴里放着便随意地问了出来。
“自然是顺利的,首领未免太小瞧墨天的本事了。”蓝墨天嘴角微微挑起,又斟了一杯酒,喝下去半杯,“落日答应出兵十万,为防两军之间有所隔阂,所以此次行动不组成联军,两军约定好时间,从天风眼的两个方向同时发动进攻,无论伤损如何,攻下天风眼后战果平分。”
“如此甚好,也不怕落日族那帮子骗子不出力。”康雄笑着骂道。
“蓝参谋果然是大才,在下月啼少主时敬山,敬蓝兄一杯。”时敬山朝着蓝墨天使了个颜色,同时右手食指在桌子上轻扣了三下,才缓缓站起,举着酒杯,笑着说道,这便是今晚来找蓝墨天议事的暗号。
蓝墨天自然是看到了,从嘴里吐出一根鸡翅膀的骨头,心道,还没小爷我烤的好吃,亦是笑着站起,两人相对而饮,缓缓坐下。
“敢问康兄,蔡兄,雪兄,部队方面准备的如何了。”蓝墨天看向了对面的康雄。
“今日下午一应军需已经准备完毕,只待明日点兵完成,即刻就能出征。”说着向蔡越云看了一眼,蔡越云平淡地点了点头。
雪微寒今日没有带面纱,大概还是因为吃饭不太方便的关系,如蓝墨天之前猜测得一样,刀削的面庞,刀削的眉毛,刀削的双眼,连嘴唇都像是刀削出来的一般,一派世外高手的清冷之色,淡淡地道:“冥月卫随时都可以出征,只要首领一声令下。”
于是,众人很有默契的再也没说过话,倒是夹筷子的声音凭空多出来了许多。
是夜......
“少主今夜约我相谈还有何事吗,我记得该说的墨天已经对少主都交代过了。”蓝墨天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前,手中拿着一个茶杯,呼出阵阵热气,但吹在脸上确实一派清凉之感,蓝墨天也不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时落月,似笑非笑。
“蓝兄,哦,我可以这么唤你吗。”时敬山有些扭捏。
“少主随意。”蓝墨天微微一笑。
“蓝兄,敬山知道这行动,蓝兄也让落日族参与进来了吧。”时敬山审视地看着蓝墨天。
“是又如何。”蓝墨天俯身站起,目光之中的夺魂之感丝毫不亚于时敬山,“少主,成大事者,弑父算的了什么,一国建成,千里血廊,万里浮尸,更有成千上万的遗孀,孤儿,难道少主都要关心一下吗。”
“这......”时敬山明显有些犹豫,因为蓝墨天在不知不觉间就偷换了概念,弑父,可是要比千里血廊,万里浮尸要严重得多,前者尚可称枭雄,而后者就是彻头彻尾的丧心病狂,六亲不认了,蓝墨天自问若是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做法,恐怕第一个动手的就是自己。
可是蓝墨天此刻为达目的,也是喂时敬山吃定心丸便顾不得这么多了,“少主,难道您真的天真的认为,您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空有一个半瓢水脑袋瓜的心腹,难道少主届时真要墨天用他们去杀时落月?那还不如直接杀了墨天得了。”
“墨天实话告诉少主,落日族此番出兵十万大军,约有两千余人皆是高阶修者,足以在战乱之时,一息之间绝杀时落月,康雄,蔡越云,雪微寒的高手。”蓝墨天的眼中如欲喷火,一个鞠躬尽瘁,甚至有些疯狂的心腹形象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