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虾米。”本来已经看似毫无力气的初旭朝噌得一下跳了起来,若不是真气亏空以他刚刚那股猛劲只怕现在已经没入云端了,初大修者这才红着脸挠了挠头往天梯上走去。
“诶,无可救药。”魏天星摇了摇头,轻声道:“中心开花,四面突击,将这些人全歼。”说罢,如水长剑已经从剑鞘之间抽了出来,左手上悬浮着的星盘亦自散着点点蓝光旋转了起来。
“好。”三人同时兴奋地答道。
“谷上的弟兄们,下来一同杀敌!哈哈哈哈。”云中虎豪迈地大喊。
自从那日蓝墨天和初旭朝离开后,欢喜城在圣尸堂,奇珍阁,岳无双再加上一个黑道头子薛河山四方制衡之下出奇的平静,新来的城主虽然感觉自己捡了个皮夹子,可是整日待在这座不受自己掌控的城市里,虽然衣食无忧,这位新城主依旧感觉很不得劲,但他没有丝毫的办法。
圣尸堂和山河帮是穿一条裤子的,在新城主还没来之前便大肆招兵买马,实力飞速地提升,成为了真正的一方霸主,奇珍阁本就实力雄厚,加上紫迎风,铁战龙,铁战雷这三人谁敢招惹,于是,岳无双这个本来最弱的力量也在诛杀王陵海之战之后被这两方霸主提拔了起来。
可以这么说,只要蓝墨天重掌大权,根本不需花费一兵一卒,整座欢喜城便已经在他的手中,而且一上来就是铁板一块,一股极强的力量。
就在这个微妙关头,魏天星,欢无痕,喜无忧,云钟虎四位圣尸堂堂主齐齐消失,圣尸堂一应事务都交给了山河帮主薛河山,副帮主羽亦白掌管,而且就在这圣尸堂最式微的时候,奇珍阁和欢喜军方全然没有出手吞并的意思,反而事事暗中维护。
这下子新城主大人彻底明白了,也彻底不敢动作了,这岂止是圣尸堂和山河帮穿一条裤子的,简直就是整座欢喜城都是穿一条裤子的,就连欢喜百姓看自己这个新城主也没什么好脸色,合着自己这个一方父母官倒成了真正的外人了。
城主大人欲哭无泪......
而圣尸堂的四位堂主自然就是出去找蓝墨天和初旭朝了,这四人分作四个方向寻找,这几个月来几乎跑遍了整片华夏大陆,又怎会想到蓝墨天和初旭朝就在离欢喜城不到几百里的草亦山。
若不是魏天星敏锐的神识察觉到了天边极强的能量波动,快速赶到了这里,恐怕这四人就要和初旭朝从此阴阳两隔了,于是,好久没动过手都有些手痒的四位堂主面对眼前这些差不多可以说是待宰的羔羊下手怎么会轻,一个个都是用尽杀招,在天风大军内左右穿行。
得益于蓝墨天当日那颗用天外功淬炼过的灵兽丹,冲上王位的魏天星亦是杀的最狠的一个,直到此刻,四人都已经是真正的王位高手,甚至超越了四人共同的师傅,当年的快雪剑神黎雪殇。
萧风谷内一下子空了大半,渐渐的,人数不多的落日战士已经可以与天风族打得有来有回了,剩下的残敌,几位堂主自然随便挥挥手就解决掉了。
“爽!”云中虎伸出粗壮的手臂,将十里血林刀抹了一抹背在了身后,喊出了四人都想喊的一个字,真是太爽了,这是四人此刻唯一的想法,几个月没有杀过人的双手仿佛灌注了无限的活力,虽然此刻这四人都累得瘫在了地上,可竟全是一副满足无比的表情。
整座萧风谷,十万大军尽数埋骨,溢出的鲜血已经在宽大的谷底积了薄薄的一层,还随着晨风慢慢地来回流动,波光粼粼,无比血腥的气味终于在战后无限制地挥发了出来,让人直欲作呕。
收拾了一下,魏天星等人跟着落日战士返回了天梯,来到萧风谷上,正见初旭朝焦急地跑了过来,腰间刚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有点崩裂的趋势。
“你们为什么会找到这里。”初旭朝疑惑地问道。
“我探测到了这里有大规模的真气波动便过来看了一下,这才见到了你被围困于此,出手相救,说来不对,蓝墨天呢,他没和你在一起?”魏天星意识到了些什么。
“不好,坏事了,墨天带着十万大军前去攻城,而你说的那个方向正是那座城市所在。”初旭朝捶了捶手,突然,怀间的挽新风醒了过来,大惊失色叫道:“月啼的两位长老,不会吧。”
“这位...”欢无痕看了一眼初旭朝。
“她叫挽新风,是...是我的爱人。”初旭朝郑重地说了出来,仍然有些腼腆地将脸偏了过去,同时将挽新风放了下来,介绍到:“这些都是我和蓝墨天的朋友,魏天星,欢无痕,喜无忧,云钟虎。”
挽新风低着头,整片俏脸都涨得通红,不过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他,终究是承认我了。
初旭朝简单向这几位熟人介绍了一下草亦地区的情况,并说明了蓝墨天失忆的事情,挽新风便立即说道:“当年月啼的两位长老皆已经臻至圣位,若是魏兄当真探查到极强的真气波动那便是此二人无疑了,如此,蓝小兄弟怕会有危险。”
“残月啼血城在哪个方向!”云钟虎已经急的快跳了起来,同时心中暗想,今天这是怎的了,好不容易找到了,结果都是命悬一线的......
“在那里......”挽新风话说到一半,刚刚伸出芊芊玉指朝着远方指了一指,便听“轰!”得一声,四道黑影再次冲向天际,没入了清晨的朝霞之中,天,已经微亮了。
初旭朝休养完毕之后,强大的王位真气瞬间就将他腹部的伤口完全修复了,初旭朝与挽新风紧随其后,一同赶了上去。
残月啼血城中心花园,蓝墨天仍旧处于昏迷状态,而时玉成和时玉聪经过了一个晚上的煎熬已经到了几乎发狂的地步,可是没奈何,天上那道极强的禁制仍然存在,两人根本不敢妄动。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