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当这皇帝,我太累了,我知道你父亲的死,即使拿整个华夏大陆来还报,你也不会动容,但这只是个条件,你帮我的条件。”
“这个条件,拿来帮你,或者说帮大齐度过这次难关,足够了。”冷笑颜同样站了起来,“请随我来。”
两人从偏屋走进大殿,“你与房问秋皆是皇位高手,呼延啸,杨文权自认奸计得逞,一定会到这里当面羞辱你,可你也非不能逆转局势,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大殿的梁柱上埋伏弓弩手,做到万无一失。”
“嗯,有理。”
“这些天来的边关塘报,陛下一定察觉出了端倪,草原大军在他们摊牌的那日一定已经被杨家里应外合放进了城中,我会派孟依月率人与禁卫军全力抵挡,同时在这大殿的顶部修筑隐蔽式滑轮,届时我冷梅高手埋伏在房顶等待敌人的弓弩手一出现便立即解决,同时处理掉杨文权,呼延啸。”
“剩下的,就要看陛下如何应对了。”冷笑颜道。
“敌人的数量最起码有五十万,而我方,只有个零头,有意思的战役,也罢,在朕彻底归隐山林之前,最后打一场漂漂亮亮的胜仗吧。”
“陛下,若你我得以存活,别忘了兑现今日的承诺。”
“一定。”
......
“兄弟,你的女儿,不输于你啊。”萧岷闲仰头一叹,从侧边回到了后室,那里头陈列着当年征战天下之时,自己穿戴的银盔,银甲,铁枪,佩剑,高靴,马具。
萧岷闲默默地将这些穿在身上,手里托着马具,走向后花园中的马厩,里头有一匹白马,从来与别的马不同,别的马用来分于贵族玩乐,吃得好喝的好,而这匹马到此刻,吃得都是马草,精壮的骨骼,肌肉几乎透体而出,它的父亲,便是当年萧岷闲的坐骑。
萧岷闲温柔地将马具为其套好,确保他在打仗的时候不至于轻易地受伤,牵着他离开了大殿。
......
“孟依月,醒醒,孟依月!”房问秋蹲在城楼上,敌人的箭矢每隔一息就会放上一轮,让人根本无法抬头,孟依月靠在女墙的后头,身中两箭,神色已有些恍惚。
“老房,都死了,我那五个弟兄。”
“知道了,还剩多少人。”
“就这么几号了。”孟依月颤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靠在女墙后零零散散的几千人,都是不敢再抬头迎战,敌人的箭矢就像用不完一样,组织了几次冲阵都被压了回去,便想要用箭矢彻底淹没守城军士。
为了抵挡敌人的几次进攻,孟依阳,孟依星,一个接着一个,在孟依月面前陨落,这些兄弟,都是拉出去能以一当百的高阶修者,可每一个人死的时候身上都插了上百支箭矢。
“我没死,我为什么没死,弟兄们告诉我,我是指挥官,谁都能上去拼命,我不行,我不行!”孟依月说着说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冷笑颜递过去一块手绢,心疼不止,这些人都是父亲留给自己的亲信,一下子去了五个,不知道父亲会不会怪自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