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
岳亭山敏锐地捕捉到了李文虎表情的变化,他慌了,人一慌,便是什么事都说得出口,岳亭山仍旧不说话,他在等,等他来。
“大人。”公堂的尽头,李太白还是那身行头,岳亭山甚至怀疑这货有十几套一模一样的,李太白一手端着酒壶喝了两口,一边朝岳亭山挥了挥手。
“你来得,正是时候。”
“彼此彼此。”李太白郑重地收起酒壶系好,整了整衣冠,罕见地将长发撩向而后,从身侧将两个宣纸卷一路送到了岳亭山面前的桌案上。
全场鸦雀无声,唯有李太白脚上的高靴踩出的脚步声,“踏,踏...”一步,一步,李太白往回走到李文虎的面前,单膝着地,与李文虎平视。
李文虎的额上透出了冷汗,不知为何,看到李太白的这张脸,他从心底感到心虚。
李太白浅浅地笑着,不知情的还以为这二人是多好的兄弟,美妙的过场终是短暂的,李太白开口了:“把真相说出来,真正的真相,或许我能放你一条性命。”
“你,你是谁。”李文虎没有注意到,他的说话声都已颤抖,李太白的气场已经完全笼罩了他,他从未见过,因为这是至阴至纯的杀气。
“李太白,李总捕头问你话,快些回答。”岳亭山站起身道,没人敢在这时候忤逆刺史大人的意思,言已出口,不管李太白曾经是何人,但从现在起,他就是总捕头。
“啊!”李文虎险些仰头摔倒,李太白回头看了岳亭山一眼,点了点头,便将头转了回去死盯李文虎,他一直在等他,在等这个丑陋的人,这颗丑陋的心,能编出多么丑陋肮脏的话语。
“这,这事情小人都已据实回答,两年前,也是小人亲自来刺史府报的案,虽说刺史大人换了,可,可应当是有档案记录才是,还请刺史大人还小人清白啊。”
“清白?这两个字,你不配。”李太白揪住了他的衣服,将他的吊坠扯了下来,扔在一边,“二两白银,你如何买得起这个!?”
“这...这是小人的传家宝。”李文虎还在狡辩。
“好一个传家宝。”李太白讽刺地一笑,“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啊!?也罢,今日本捕头好好陪你玩玩,一两,黄金。”
听到黄金二字,李文虎险些当场尿了裤子,他被李太白揪着,什么也做不了,眼神也只能被迫和李太白对视。
李太白并非生气,他对这件事早已看淡,甚至是冷漠,李文虎在他眼里早已是一具尸体,自己又何必置气,一切不过是故意为之顺便替李小娣出出恶气,他一直在观察李文虎的双眼,直到自己击破他的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终于,李太白松了手站在一旁,李文虎不由自主地一头磕在地上,缓过神的他又连磕了几个响头:“是小人,是小人,那个人,说小人的女儿有武学天赋,给了小人一两黄金买了去,是小人的错,是小人财迷心窍,骗取了国家的抚恤金,可小人只是因为家里,太穷了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