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你假不假。”卞文阁如同看尸体一般死盯着李太白,“当初抛下我的人是你,如今打伤我的人是你,将我关到这里的人还是你。”
卞文阁左右摇了摇头,用眼神点了点绑缚住自己的木桩,以及缠在自己腰间,手上,腿上,几个指头粗的铁链。
“打伤你的原因是你要伤害刺史大人,关押你的原因是你所谓的宗主还有他的组织丧尽天良,我们急需你的口供,至于当初,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故意的。”李太白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真是冠冕堂皇,李太白啊李太白,你可真是个人才。”卞文阁将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你知道这些执刑人拿我没办法的,你会用的吧,分筋错骨手。”
“那是什么。”岳亭山对于用刑方面并不是很精通,是以问了一旁的李太白,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种刑法让犯人承受的痛苦,绝不是普通的什么鞭刑,老虎凳所能比的。
“你若真能挺过,我倒是不介意。”李太白首先回答了卞文阁的问题,随后向岳亭山说道,“分筋错骨手,逐字拆解,分筋,便是将人体的脚筋,手筋挑断,再将其余的经络全部挪移开原来的位置,错骨,便是将人体所有不影响身体机能的骨骼错开,接到别的骨线上去,就是这么一套恶毒的掌法。”
见岳亭山愣住,李太白笑着道:“这套掌法,可是黑道的必修课。”
“呵呵呵。”岳亭山听得毛骨悚然,连话都说不出了。
“李太白,你还是这么冷血。”卞文阁闭上了双眼,“动手吧,让我看看,你们到底有何种手段。”
李太白,岳亭山两人对视一眼,岳亭山微举起右手,迅速放下,五名执刑手各擎刑具,走向了卞文阁。
两个时辰后......
卞文阁的脸上已无一片好皮,浑身都是各种各样的血色。
深红色,暗红色,血红色,这证明他已经被施刑不止一轮了,前一次的血迹早已干涸,才会造成如此分明的颜色。
唯一能够令其还显出人形的,就是仍在滴着血渍翻动的上下眼皮。
“停手。”李太白发了命令,五名执刑手耷拉着脑袋退到后头,火盆里的烙铁发出“呲呲”的响声,还散发着烤肉的香气,那是卞文阁被整块烫下的血肉。
虽然凤凰城的案子不多,但这些执刑手也已工作多年,说实话,他们从未见过有像卞文阁一般,不拿血当血的人。
他的身体,大抵只有头是他自己的,不对,他的头皮分明都被皮鞭打得朝两旁豁了开来,可他始终没有叫唤一句。
这可是人的本能啊,执刑手都在好奇,这个人的脑子是怎么长的,他的表情并无僵硬,牙齿也没有咬紧,面部肌肉松弛。
他不是在受刑,而是在享受。
“你很快乐。”
“是啊。”卞文阁挺了挺腰杆,将头上的血渍甩去,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李太白,“这些刑法花样还真是多,不过,我还是想领教领教你的分筋错骨手。”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