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卞文阁在衙役和彭梦娇的搀扶下,逐渐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中。
接下来的几天里,卞文阁的生活可以说很舒适,舒适得有些过头了,身具高超武功,体格强健,配以上等的金疮药,卞文阁的伤势几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彭梦娇的悉心照顾,几乎让卞文阁忘了自己实际上还处在被囚禁状态。
那一天,李太白来访,彭梦娇只为他们准备好美酒,几碟下酒菜便走了出去,名义上二人只能住在西进院的第一座房间,可刺史府平时无人拜访,莫说几间房间,哪怕是整个刺史府随便挑个地方都能住人。
当然,彭梦娇的身后随时随地地跟着一票捕快,他们身上都配有响箭,一但发现异动可以做到在死之前将警报传出,凭借彭梦娇的武功,还是不足以对抗整个刺史府的。
西进院第一间房中,烛火摇曳,数十盏蜡烛将室内照得敞亮,两人的影子也映在了窗户纸上。
“现在还想杀我不。”李太白道。
“当然,不过不是现在,你没在酒里下毒吧。”卞文阁嘴上这么说,手还是扣着酒坛的边沿,为自己和李太白各倒了一碗。
“这酒很香。”李太白嗅着鼻子闻了闻,“不过,我看得出,你已经不想了。”
“我也看得出,你与那岳亭山,恐怕比我俩当年,还要亲密无间,与他共事这么多天,他那近乎可怕的观察力,你也学去了些。”
“既然如此,何不重续当年情义,当年的信任难道就这么轻易抹去?你难道真的不想听我解释?”
“这就要看你怎么解释了。”卞文阁一听到此事,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举起酒碗便一饮而尽。
李太白勾起了唇角,卞文阁终于松口了:“当年,我们约好一同从那个小洞钻出,跃过整片荒漠,最后绕到了一条小径,那时候,宗主洒下的追兵已经到达了此地,将我们包围。”
“是的。”卞文阁没有否认。
“那时候的你,虽然天赋异禀,但并没有达到一定的水平,面对着这些专修一门武学的同龄人,你绝不是他们的对手,你承不承认。”
“没错。”
“如果我们一同作战,你会拖累于我,反之,如果将你送回募奇宗,宗主并不会杀了你,因为你实在是太难得的人才了,这也成就了现在的你。”
“好冠冕堂皇的说辞。”卞文阁笑了。
“可你不能否认这是唯一生存的可能性,可你同时也不能否认,我们两个如今都还活在世上的原因,便在于此,卞文阁,老子救了你的命!”李太白吼道。
“你。”卞文阁被李太白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哆嗦,一个字也说不出。
平时千杯不倒的李太白今日活像发起了酒疯,就连卞文阁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李太白一脚踩在凳子上,一脚踩在桌子上,抱起酒坛牛饮片刻,将酒坛重重砸在桌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