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顺势摁下,只听“砰”得一声,短剑弹了出来,这也是一把锋利的快剑,配上弹簧强劲的冲击力,保证了刺穿人体时的杀伤。
“然,这把袖剑,还有有短缺之处,不可大用。”
“什么短缺之处?”
邱松儿正想问,却听不知哪处角落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声,颇为沙哑,很显然,这是长年在鼓风炉前熏烤所制。
“兄台既然问了,孔子尚且以多人为师,难道兄台,不出来一见?”李太白并不急于回答。
“是某失礼。”从声音的方向徐步走出一个与三人想象中几乎完全符合的中年男子,满身横肉,身高却与岳亭山齐平,看上去着实有一种不凡的气质,点小的胡须随风微动,与他的鬓发一样,已经斑白。
“先生。”三人抱拳回礼。
“先生担当不起,某是这的铁匠头子,姓郭,三位唤我郭铁匠即可,三位官人气度不凡,可不瞒三位,这套袖剑乃是老夫的得意之作,这位白衣官人何以为此作不堪大用?”
“这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郭兄浸淫此技多年,单从这套袖剑由内到外的材质,做工,无人能出其右,但,武器却是用来战斗的,亭山,你说呢?”
郭铁匠没有说话,看向了岳亭山。
岳亭山笑了笑,从架子上复取下袖剑,将其套在了右手之上,同时解下自己腰间的折扇,置于左手。
忽然,岳亭山挥起左手往自己的右手劈砍,而他却无法做到及时打开机阔,铁扇砍在了袖剑上。
郭铁匠的双眼一瞪,他不能否认自己看到的事实,也不能否认岳亭山留了情,如果他用力再大一些,自己这件得意之作瞬间就会碎成数截。
“右手持剑御敌,杀敌时却要用左手摁下机阔,装备袖剑的目的就是为了舍弃笨重的武器,倘若杀手行刺失败又未携带重武器,敌人杀到,这片刻之时,有七成概率会要了他的命。”
“不,是十成。”郭铁匠叹了口气,“确是老夫思虑不周,不过还请诸位教我,如何改进?”
“这...”岳亭山对于武器并不是很精通,是以一时之间并未想到,而李太白却浅笑着将岳亭山装上的袖剑拆下:“既然机阔在外恐有鸡肋,那么将机阔置于内部,单单扣一下手指袖剑便能弹出缩回自如,岂不妙哉?”
郭铁匠想了片刻,忽然抱拳行礼道:“多谢官人。”
说罢,走上前来,李太白知道他的用意,直接将手中的袖剑递给了他,郭铁匠二话不说直接朝地上一砸,袖剑主体为轻薄的铸铁打造,郭铁匠用的力气又大,直接将袖剑砸成了数截。
“何苦如此?”岳亭山问道。
“铁,有的是,脑子,有的是,这件东西已然失败,还放在这里展示多时,是老夫之耻,知耻还不废耻,是为无耻。”
“好!在下李太白,愿交郭兄一个朋友,还望郭兄莫要嫌弃。”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