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了,苏先生,我来吧。”岳亭山明白了苏玉成的意思。
“刺史大人,你可想清楚了,我,只提醒这一遍,绝不废话。”
“嗯。”
岳亭山只点了点头,他没有作任何的辩解,诸如这里只有自己最合适啊,除了自己没有别人了啊之类的。
那样说,则证明岳亭山对邱松儿并无丝毫感情,反而是如此,证明了岳亭山,已经完全接受了邱松儿这个人。
他当着苏玉成的面,吻了邱松儿一边的脸颊:“如此,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好。”苏玉成也没想到,自己在无意之中促成了一段良缘,两人互相喜欢谁都知道,然,岳亭山终究在邱松儿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站了出来。
苏玉成蒙上了眼罩,开始了现场教学,按照岳亭山的执行能力,苏玉成绝对有信心:“用小刀,隔开两处皮肉周围五寸的布料,万万不要整体褪下,以免扯动伤口造成再次流血。”
岳亭山随即将邱松儿翻过身来,刀伤一处在背部,一处在左腿内侧,显然背过身来更容易进行手术,他深吸了口气,却丝毫不敢怠慢,将两处的衣物都割下来一片。
裸露出来的不止伤口,也有邱松儿白皙的,甚至涉及隐私的肌肤。
岳亭山不想看,却也不得不看。
“这是在救命!”岳亭山不止一次地提醒自己。
苏玉成的声音也适时传了过来:“清创,趁着病人在昏迷时,一定要将伤口内外的所有皮肤,用干净的棉布拭去血迹,油灯靠近灼烧驱毒。”
“是。”岳亭山神色慌张,手上却是越握越紧,一丝颤动都没有。
他原原本本地将苏玉成当中要求的重点复刻在了自己的手上,仿佛现在动手术的正是苏玉成本人。
灼烧伤口的时候,邱松儿的身体抽动了许多下,口中也无意识地发出阵阵呻吟。
岳亭山紧锁的眉头总算舒展了些,邱松儿还能感知痛觉,还能发出声音,果真如苏玉成所料,她绝对有救。
“下一步,用淬火的匕首,剜去焦黑的皮血,注意不要牵动血管引发再次出血,控制下刀的力度。”
苏玉成说得很仔细,岳亭山又是执行能力十分高超的人,他细心地将刀面在油灯上炙烤,一直到白净的刀身生出了蓝晕,岳亭山便拿了起来,立即在邱松儿的皮肉之间动手。
这一步会十分痛苦,苏玉成早就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事先趁着邱松儿昏迷的时候封住其奇经八脉,一方面为了止血,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延缓邱松儿醒来的时间。
疼痛,也是能痛死人的。
淬火的刀面碰到皮肉的那一刻所发出的“呲呲”声,还有烤肉的香气都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岳亭山还好身具武功,下刀又快又准,如此下来,日后痊愈时这一块皮肉留下的疤痕应当不会太明显。
苏玉成判断得完全没差,在邱松儿后背扎得一刀虽深,但因为镰刀的偏转使得它一未伤到大骨,二未伤到内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