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断定,他走的就是西二门,当中还是有运气成分的,万一他没有走西二门,我也早已命人在十二门外设了暗哨,人数虽少可也能得知他的动向,届时再暗暗追赶也能将其逮捕,只是繁琐了许多。”岳亭山解释道。
“切,赌鬼。”邱松儿偏过头去。
“今日且先好好休息,有杨妈照顾我也放心,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提,我先走了。”岳亭山看了邱松儿一眼正要起身,却发现左手被邱松儿顺手拽住了。
“别急,马上就好,把脸凑过来。”邱松儿道。
岳亭山只当是邱松儿过于小心有什么话也附耳而谈,于是很听话地将脸凑了过去。
邱松儿留下了一个吻,她的声音也小了很多,一直侧着头不敢看岳亭山:“谢,谢谢你。”
岳亭山愣了许久,只好站起身,没有说话,直接出了房间。
......
当年的十国争霸,兵荒马乱犹历历在目,最终蓝星一统,许多旧时国都,古城都被毁坏得很严重,只有少数的几座古城还算完整地保留了下来,其中就包括蓝星城也就是旧欢喜城、凤凰城,昔时蓝星起家的大唐都城——晟归,曾经的超级大国赵国的都城——浪涛。
至于如今的西川与紫阳境内,旧时则更为鱼龙混杂,且涉及到多国的疆域,如今为蓝星统一,才在旧时的遗址上立起了许多可以比拟蓝星城的巨型城市,紫阳境内的,以紫阳城为核心,西川境内,则是飞鹰城。
晟归城,地下....
一只通体雪白,双翅绵长,颈部高扬,额前如同被点了一化朱砂一般的仙鹤正站在一座仪器前,这仪器的样子,和凤凰城地下的那做浑天仪,一模一样。
仙鹤扑了扑翅膀,很自然地以头抢地,化作了一位身着白袍,腰间系了一条青色束带,白发垂落的冷峻男子,他的身旁,一只匍匐在地,比正常大雁要大了最起码十倍的黑色具雁也如他一般,化作了一位身着劲装,腰间别了一把黑色唐刀的青年。
“如风,盈盈,破天,千啸,过去七天了,难道是没收到?”
大阵在一个星期前就将青逾霜的消息传达到了,而晟归地区负责的天下盟守护者,正是邢宇桓曾经的手下,死亡谷的人,他们,都是灵兽,因此拥有兽、人双形且可随意幻化。
“大阵负责晟归地区的传讯从未出过岔子,军师稍安勿躁,待我到处找找。”黑衣青年名叫雁归西,他们的姓,便是他们化形之前的物种。
而被称作军师的丹顶巨鹤曾经便是死亡谷的智囊,名叫鹤倾城,虽然他是雄性,可也许是因为爱臭美才给自己取了这么个名字:“他们是否在此地我们谁也不知道,出去找,晟归如此大的地盘,怎么找法,还以为在死亡谷时小弟一大把呢?”鹤倾城难得地笑了笑。
雁归西拍了拍自己的黑色风衣,可别小看了这件薄薄的衣服,它乃是雁归西的翎羽所化,世间能够击穿这件风衣的武器可真的不多:“是是是,就老子还在这叫你一声军师。”
“我...我回...回来了......”一只比鹤倾城和雁归西体型稍小一些的灰狼通过密道爬了进来,鹤倾城的眼睛往后缩了一些,他看到灰狼身后的阶梯上已经全是血迹,便立即冲上前去,抱起灰狼的躯体。
“千啸,发生了什么!?”
狼千啸睁开眼睛,他已无力化形成人,可见是受了多么沉重的伤势:“别去...找了,如风,盈盈,破天都死了,是个...穿黑袍......的人。”
“一定是呼延默没错了,他还是来了。”鹤倾城又气又急,立即抱着狼千啸返回楼上最近的医阁疗伤,雁归西也跟着上去,顺便将密室封闭。
......
“要不要通知总部。”雁归西道。
狼千啸的伤势已经稳定,正处于深度睡眠的时候,雁归西这才敢问。
“不了,我们守在各自位置,利用阵法的力量尚且可以和黑袍一战,若是黑袍趁着我们前往总部的路上分别袭杀,那就彻底落入了他的计算之中。”
鹤倾城很冷静,之所以岳亭山和青逾霜都未曾让天下盟所有人集中蓝星城,也是因为每个天下盟驻扎地都有阵法加持,那日黑袍能杀得了冯永进,也完全是因为偷袭,如果真被青逾霜打开了凤凰城的守护大阵,黑袍便是插翅也难逃了。
“这里有足够的存粮,咱们现在要将伙食标准降到最低,也不能再出门了,千万不要将旧部召回,以免呼延默在暗中大开杀戒,而且他们对于这场本不应该发生的战斗,并无用处。”鹤倾城道。
“是!”
雁归西点了点头,眼下最重要的,也是等狼千啸醒来,三个人依靠阵法还勉强能与呼延默一战,如果是现在这种情况,鹤倾城真的很担心呼延默会直接前来攻击大阵核心。
看着雁归西退了下去,鹤倾城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没人知道他们这群灵兽,为了晟归地区的安全究竟付出了多少。
曾经的兄弟姐妹,如今已折损了将近七成,鲶中海、蜓阅愁、狼弦月、猫小西....他们一个个的脸孔都印刻在鹤倾城的脑海里,但鹤倾城却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再到如今,猫如风,虎盈盈,鼠破天都是在华夏大陆足可以凌驾九成人口以上的超强者,可他们面对呼延默,也只是待宰的羔羊。
若不是狼千啸逃了回来,鹤倾城甚至连这些兄弟姐妹的死讯都收不到。
他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
尚在凤凰城中因为傀儡案被破而感到终于松了口气的岳亭山,当然不知道此事。
一群人说着不去归一楼庆祝,结果发现,城中好像除了归一楼,也没啥地方能够吃到天南海北的佳肴了。
于是,岳亭山带着一众人又来到了归一楼落座,叫了许多菜肴,菜一盘盘上来,可是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对了,冯老板呢,你是谁呀,怎么没见过。”邱松儿的伤好了大半,虽然伤口还未完全愈合,可正常的作息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