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亭山转动腰身接近一百八十度,以比黑无意还快的速度用双指准确地夹住了剑尖,同时用力一扭。
只听“砰”得一声脆响,剑尖折断,岳亭山一手潇洒地将指间的剑尖抛在地上,举起的左手直接化掌顶住剑身配合黑无意刺剑的动作,撞了过去。
剑身,一寸接着一寸碎成了粉末,一直到剑首的位置,黑无意已是花容失色,他终于撤下了力道遇退开再待战机,岳亭山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
几乎在同时,他的左手撤下,右手迅速往剑首上打了一记寸拳,木制的剑首爆了开来,木屑满地皆是,受了这一记的黑无意也当场倒地。
“怎么...可能。”黑无涯使劲抓了一下青石地面,指甲与地面磨出阵阵刺耳的响声,他不甘地抬起头,又试探了一遍岳亭山的玄功。
和之前一样......
“岳亭山!拿命来!”黑习林,黑习清二者同时攻来,他们的出手显然是经过多次的配合,只见黑习清来取岳亭山,黑习林表面上是与其配合,实则已经隐隐靠近了邱松儿的方向。
只要拿住邱松儿,任凭岳亭山武功再高也无可奈何。
然而,他们还是低估了岳亭山的真正实力,他取出了铁扇,那首金色的诗正熠熠生辉,此刻的岳亭山终于明白了,这扇子上附着的究竟是何等强大的力量。
“气吞山河,风作曲。”
“宇内青霄,荡天涯!”
岳亭山不自觉将诗念了出来,山河江山图恍惚间金光大盛,几乎将整把铁扇连同岳亭山的右手包裹其中,岳亭山只轻轻向前一探,已经发现危险的黑习林和黑习清还没来得及闪身,便完全被金光吞没,尸骨无存。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黑无涯不甘地叫喊着,这种强大到极致的能量,他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
属于那个时代的辉煌,黑无涯,终究无缘一见,也是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攀上的极道巅峰。
......
“山河江山图,又一次现世了。”青逾霜看着刺史府的方向,脸上并无太多的表情,“为什么会如此之快,难道出现了什么变数?”
“月色倒悬,群星无踪,这是皇权崩离,天下大乱的征兆。”萧岷闲慢慢走了过来,“依我看,今夜,便要开始了。”
“哦?”
“浑天仪传来消息,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只要不存在呼延默的活动痕迹,我天下盟全体成员,不得出手干预。”
“好吧。”青逾霜摸了摸放在一旁的青霄剑,“只是,我感觉我的老伙计,已经想要出鞘许久了。”
......
“想生还是想死?”事到如今,岳亭山也已经将事情基本分析完毕,李太白之所以那么晚还没回来估计也出于此故,这伙人想要摧毁凤凰宫,以此扰乱凤凰城治安甚至是转移蓝星帝国的注意,其目的,岳亭山还不得所知,所以他想留个活口。
“义父!你先走!”黑无意忍着剧痛从地上站了起来,举起双手慢慢接近岳亭山。
“黑无涯,若束手就擒,饶尔等性命。”岳亭山看向了黑无涯,“啪”得一声,折扇收合在手。
“休想!”黑无涯也就地爬起,擦去唇角血迹,欲和岳亭山拼死一战。
“也罢,本官送你等黄泉好走。”至此,岳亭山垂下了眼眸,不过他仍未如刚刚对付黑习林、黑习清那般,甚至根本没有使用玄功便轻松躲开了父女二人的拳头,同时双指欺上前去。
只听到“噗,噗”两声,黑无意,黑无涯同时被点穿了心脉,飞退几步,面如死灰。
“啪啪啪...”拍手声随之传来,岳亭山顺着声音方向看去,正见李太白倚靠矮墙,抱剑观战。
其实他早就回来了,只是为了看看岳亭山如今的实力到了何等的地步。
“你!噗...”看到李太白回来,黑无涯瞬间就意识到了黑无凛的不妙,一口血抑制不住地倒吐在地。
“老头儿,你那跟你差一个字的手下已经毙命,独木难支,说出你知道的一切,会放你一条生路。”
“可笑,可笑,可笑我奇珍阁想当年多么威风,如今,当真是大势不在,哈哈哈哈哈哈。”
“奇珍阁?哪个奇珍阁!?”岳亭山连连追问。
“岳亭山,你死定了。”黑无涯到死还在用极其恶毒的眼神盯着岳亭山,同时他和义女黑无意的嘴角都渗出了墨黑色的血液。
“你...死定...了。”
刺史府,又多添了两具尸骨。
“这是...什么意思。”岳亭山百思不得其解。
“临终前的恶毒诅咒罢了,无需在意。”李太白上前宽慰道,又看了看邱松儿,这丫头已经惊得张大了嘴巴,看那大小都够塞进去一个完整的苹果。
“松儿?”岳亭山也注意到了。
“亭山!你好强啊!”邱松儿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岳亭山的实力,她放声尖叫,夹杂喜悦之情,弄得岳亭山也怪不好意思的。
...
天色已晚,李太白处理完了这些怪人的尸体便睡下了,只有岳亭山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总觉得黑无涯临死之前的那句话别有深意。
奇珍阁,这个三个字自己似乎有些印象,还有这五人相同的姓氏,这其中到底有何种关联。
......
“这悠然北漠,何时才能再现绿野无边。”狄怀英与座下快马来到了这北漠边境,长江水滚滚东流,一去不返,重重高浪,仿佛淘尽了世间离愁。
这是华夏的根,一个朝代接着一个朝代在长江畔兴起,决战,灭亡,周而复始,又有不知多少人,葬身这长江水,与华夏一体,可长江,从来没有变过。
蓝星城北的长江口立有两座高山,皆人力无法攀登,长江之水顺弯而行,其疾如风,加上天堑的阻隔更是声势浩大,以至于每年汛期江水过弯都会大量冲毁两边百姓房屋,使当地百姓苦不堪言。
于是有一人在天堑以东的过弯处造百十浮桥斗拱,内挖深沟壕洞,使得长江水到此分流,借力舒力,浮桥也不至于被一瞬冲垮,被阻隔下来的长江水虽然流域不变,可再不会波及两岸。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