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来到门前,她停顿一下。
那一刻,她是有些紧张的,待会就要进去与盛权宇谈话了。
谈话到底会谈成什么样?
乔安也不知道。
犹豫过后,乔安推门而进,盛权宇正在里面等着她,见她进来了,他看过来。
乔安将门关上,朝他走过去。
盛权宇坐在床边。
他似乎什么都没做,就一直单坐在床边,做着等她的这件事。
乔安来到床边,她在那坐下。
她看着他,盛权宇也看着她。
两人对视,那一刻,不需要过多的言语,盛权宇将她抱入怀中。
他紧紧抱住。
见此,乔安怔住了,她安详地窝在他的怀中,沉默着不说话。
两人彼此不说话,只紧紧地相拥。
拥抱了好久,盛权宇才轻声说。
“乔安,对不起,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听着他的话,乔安莫名难过起来,她是生他的气,也没有生他的气。
乔安决定将事情真相说出来。
她轻轻地拥着盛权宇。
“盛权宇,贺知书知道了你的事,他威胁我,说如果不跟你分手,就要告诉安琪拉真相,我没办法,不忍看你半途而废,所以就只能答应他。”
一听,盛权宇整个人都怔住。
这个真相,对他来说,明显非常震惊。
他当即就推开乔安了,双手抓着她双肩。
“你是说,你之前跟我分手,是因为贺知书的缘故?”
乔安皱眉地点了点头。
“嗯,因为他的缘故,所以,我才迫不得已地说了那番话。”
那一刻,盛权宇估计是不知道说什么。
他的神情好复杂,好复杂。
乔安又靠入他的怀里,她难过着。
“盛权宇,你别怪我,我也没办法,你当时那么在乎你的那件事,如果让你半途而废,我可以预想你的颓废。”
听着这话,盛权宇觉得内疚不已。
他还以为乔安是因为他没有陪在身旁,所以情绪波动,才说了这样一番话呢。
盛权宇只能抱紧她。
他紧紧地将她抱住,不断地抱住,一直用力地抱住。
盛权宇说着。
“乔安,你应该早告诉我真相的,这样,至少我不会怀疑你,真的,虽然我认为我们之间已经很交心,可是,有时候我真的会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能不能照顾一下我的情绪?”
乔安听着,她说不出话来。
这时,盛权宇叹了一口气,他想着这事,只觉得有点难搞。
不过,盛权宇还是安慰她。
“乔安,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在这段时间内,你先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让贺知书知道真相,我们就暂时瞒着他,我只需要再一点时间,就能掌握完全的主动权了。”
见着是这样,乔安皱了眉。
她推开盛权宇,看着,没吭声。
盛权宇也看着她,他伸手抚上她的脸,看着她说话。
“乔安,你又受了,整个脸都凹陷了,你自己注意到了吗?”
闻言,乔安挑挑眉。
在这里温存了好久,两人才分开,盛权宇回去了。
为此,在回去之前,他开车回安家的时候。
盛权宇甚至都能想象到,安琪拉她们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他。
果然,盛权宇走进来的时候。
安琪拉正坐在沙发上那里等他,而此时,已经不早了。
虽然还没过凌晨,但时间也差不多接近。
盛权宇看着安琪拉的背影,他有些犹豫。
而安琪拉见他回来了,她甚至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安琪拉只是冷冷地说。
“盛权宇,你过来,我们谈一下。”
闻言,盛权宇心中动动。
他应着。
“嗯。”
来到沙发旁,盛权宇坐下,他知道,安琪拉应该知道一切的真相了。
因为,安琪拉的手机紧抓在手上。
果然,她看过来,质问。
“盛权宇,你说你去见王总,但是,我打电话给王总的时候,发现他根本没有给你打过电话,盛权宇,这点你要怎么解释?”
看着她,盛权宇很平静。
他早知道她会这么问了,盛权宇也已经想好答案。
他回答她。
“其实不瞒你说,我是想起了一些事,我想起了关于以前的一些事,特别是那两个孩子,我总感觉,我以前好像是不是见过他们?”
这样说着,盛权宇一副深思的表情。
安琪拉一听,她则怔住了。
她见盛权宇是这样的情况,安琪拉开始有些慌,她紧张不安。
“盛权宇,你想起了什么?”
闻言,盛权宇看过来。
他回答着她。
“没想起什么,就是有一些记忆闪过脑海,所以,我想出去转转,求证一下我那些记忆的真实性而已。”
安琪拉悲伤地看着他不吭声。
她没想到,她费了那么大苦衷才将他弄失忆,然而,他却那么快恢复。
盛权宇看着她这表情,他挑挑眉。
“怎么了?”
闻言,安琪拉只是摇头,她悲伤得说不出话来,回答着。
“没什么,盛权宇,我只是在想,以后等你想起来的时候,你是想现在更好,还是全部都想起来更好?”
见此,盛权宇挑挑眉,没吭声。
安琪拉又说着他。
“不过,这样的骗局,以后不许再有,事情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不希望你骗我。”
见着这样,盛权宇解释。
“我只是不想你阻止我而已,我真的很想出去转转,呆在家内太压抑了。”
安琪拉没吭声。
她只是挺害怕的,真的很怕盛权宇会把一切都想起来,到时候,他一定不会再留在自己身旁。
安琪拉悲伤地看着他。
“你坐那么远干吗?能不能靠我近一点?”
闻言,盛权宇挑眉。
见她这样说,盛权宇只好坐过来,他来到安琪拉身旁。
安琪拉靠入他怀里,枕着他的头,伸手搂着,不吭声,闭着眼。
那一刻,她似乎是真伤心。
她很难得地在他的面前展露小女人的嘴脸。
盛权宇也有想过,要心疼她。
因为,她现在这个样子,完完全全地,就是小女人的可怜样子。
可盛权宇一想起她作的恶,他又实在心疼不下去。
觉得对她的心疼,都是助纣为虐。
盛权宇没有吭声,沉默地坐在那。
安琪拉也沉默着。
两人彼此没有说话,都沉默,因为,彼此的两颗心,是不贴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