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个消息时,乔安正陪同飞宇在试镜现场。
她错愕地看着付妍给她发来的消息。
“怎么会?”
等在一旁的飞宇察觉到妈妈的不对劲,伸出手牵了牵她的衣袖。
“妈妈,发生什么事了吗?”
乔安立马转换表情,拍拍他逐渐变得结实的肩膀。
“没事,马上就到你,词都背好了吗?”
“背好了。”飞宇胸有成竹。
乔安十分欣慰,在后台抬眼往前面看了一眼,轮到飞宇应该还有七八个人。
她当机立断地拨通了胖胖和盛权宇的电话。
二十分钟后,胖胖喘着气赶过来。
她一眼看见穿着简易剧中服装的飞宇和乔安。
“乔,乔姐!”
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乔安把飞宇交到胖胖手上,叮嘱好相关适宜,匆匆赶往仁和医院。
等在急救室外的人,除了木宇植、付妍,还有那位窦军。
付妍和木宇植都受到这突如其来消息的重大冲击,一心只牵挂着里面人的生命安全。
窦军也不敢离开,想想刚刚的场面就觉后怕。
乔安赶过来,看见付妍握着木宇植的手满脸担忧频频朝手术室看。
她小心地坐过去,“付妍。”
付妍转头,一向大大咧咧、积极乐观的她眼里缀满了眼泪,“乔安。”
这明显的哭腔让乔安心里不安。
当局者痛,他们两个现在都沉浸在亲人发生事故的痛苦和担忧之中。
乔安安慰了付妍一会儿,转头看向那贴墙站着的陌生男人,应该是送木宇植爸爸过来的职工。
她站起来朝他走过去,“您好,麻烦您跟我过来一下。”
窦军看了两眼木宇植和付妍,老实地跟她走到了医院的角落。
“您是宇植爸爸的员工是吧?”
“是,我叫窦军。”
“可以麻烦您详细跟我说一下,事故发生时候的经过吗?”
窦军咽了咽口水,双手还残留着木山穹一丝干涸的血迹。
他后怕地回忆,“本来木总和我们一行人,是去视察违,一些材料清除的情况。我们站在那里看工人搬上搬下,木总烟瘾犯了,转过身摸出一根烟在那点。”
“突然,大家看见前方一辆挖掘机直冲我们而来,速度快得失控。其他人和我慌忙地往旁边躲,木总这时才转过身没来得及反应。还好我冒着危险上去推了他一把,不然木总就要被碾压在挖掘机底下了!”
乔安见他说得详细而惊险,心里咯噔一下,挖掘机趁着木总转过身朝他碾压,只要人正面看见了,立马能够闪身躲开,这明显是冲着他而去。
木伯父是惹到了什么人?
嗡嗡,手机震动。
乔安接起,“乔安,木总怎么样了?”
乔安简略地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盛权宇。
盛权宇将手机声音外放,站在他旁边的姚佳听见了全程。
“我去接李浩,不打扰你了!”姚佳飞速地走了。
乔安接完电话又回到了手术室外。
二十分钟后,她又接到李浩的电话。
“乔安,我应该知道害木总的幕后之人是谁?”
那个名字和乔安心中的猜测完全对上。
放下手机,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木山穹被护士和医生推到了重症监护室。
好在并不是先前护士所说的准备后事这样的结果,但也可能醒不过来。
看着呆在病房里面寸步不离的两个人,乔安叹了口气,拿出手机为他们俩点了个餐。
辛忌的别墅内,康觉接了一个电话。挂断电话后,他的心狠狠颤动一下,一种毛骨悚然的情绪从头顶炸开,引得他的手战栗不止。
他真的做了,他真的要把惹恼他的人杀了!我背叛了他,如果被发现的话,会不会也是这样的下场?
康觉不安地在他的房间走来走去,他一共吸了三支烟,才从自己的房间来到了客厅。
手里握住的手机按下录音键。
辛忌端着一杯红酒,在那附庸风雅的品尝,瞥见康觉地身影,问:“怎么样?事情办成了吗?”
康觉低下头,后脖颈的汗濡湿了他的衣领,“是,辛总,人已经进了医院,据说如果短时间没醒过来,就会变成植物人。”
“你抖什么?”辛忌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喝了一口红酒杯里的酒。
“没,没有啊,辛总,天太热了,刚刚出去晒了会儿,可能是有点中暑。”康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说出这一番掩饰的话。
“那就好,敢在我面前挖坑,那就让他躺在医院病床上一辈子。”
辛忌的眼神变得阴狠,忽然又扯出一个微笑,“让我看看,解决了这个,下一个我要好好送他们一份大礼,盛权宇和他那小娇妻。”
江禾传媒,花均在四处寻找花越。
“人呢?给我打他的电话,直到打到他接为止!”
花均生气地进入了会议室。
直到花越气喘吁吁、满头大汉汗赶到办公室,重要会议已经开始了半小时。
他不顾形象闯进去,“抱歉,我来晚了,真的十分抱歉。”
花均早在他闯进来时就用责备的眼神看着他,此时正在会议重要阶段,他不满地瞅了花越一眼继续往下说明。
重要会议结束后,会议室里,花均站在花越的面前。
“啪!”
花均的一巴掌打下来,把花越的脑袋打得一偏。
“你说说你这几天都在干些什么!工作时不是心不在焉,就是在走神发呆,你把我放在哪里?你把整个公司放在哪里?”
花越一声不吭,平时傲娇纨绔的样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只倔强地站在那,不顶嘴也不还手。
打了狠狠的一巴掌,花均的气才消下半分。
“你的秘书跟我说,最近你总是往医院跑。你别跟我说你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非要跑医院去!”
想到萨拉孤寂的身影,在失明之中,却依旧保留着那温柔的表情。但是她的心却始终冲着一个人,花越的心脏狠狠一痛,这痛楚盖过了脸上那巴掌拍下来的火辣。
他抬头,不带表情地说:“爸,我做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会好好辅助您工作。”
花均一愣,假作威严地点点头。
转过身,花越的眉头皱起,他一定会想到办法让萨拉重见光明,远离那负心的男人。然后,看见自己,看见自己对她的一份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