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的事情还未解决,网络上的一大批不利言论还在发酵。
贺知书看着眼前的人,不知道该让他进,还是该让他出。
“师兄,你傻了?”
那位称呼他为师兄的人已经反客为主,从旁边走进了贺知书的私人公寓。
“诶,我刚刚看见你带进来一个姑娘,哪去了?”
来人一直作势往里寻找,很快被贺知书拦下。
他扶额,“你突然来我这里,是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因为我活不下去了。”
他吊儿郎当,邋遢的模样令人有些嫌弃。
顾忌到里面情绪还十分不稳的乔巧,贺知书只能同面前的这个人商量。
“汪景,你先离开这儿,有什么事情再来找我。”
他伸出手,将那人转向门口,推着他走出去。
“诶诶诶,师兄,这么着急把我弄出可不行?”
他狡猾脱身,直接溜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师兄,你还是听我说说比较好。”
贺知书无奈,进房间看了一眼睡着的乔巧,才正坐在汪景的面前。
“说吧,到底什么事?”
对面的人嘿嘿一笑,嬉皮笑脸突然收回。
“师兄,盛权宇是你认识的人吧?”
“没错,是我的朋友。”
“那就对了。”
那自称文化厅长的老头,拜托他做的一件事情,就是陷害这位名叫盛权宇的人。
当然,还包括他的家眷。
虽然他帮助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但是,伤害小孩和女人他就不能忍了。
“先给我一杯水,我告诉你一个对他不利的事情。”
这件事的重要性他还不能得知,贺知书只能起身为眼前这位师弟倒了一杯水。
纯净透明的水放在那人手边,汪景把它喝光,舒适舒了口气。
“你应该知道我在干什么勾当吧?师兄。”他眯了眯眼,似乎毫不在乎。
“我知道。”
“ok,那就行了。还有一个人,你应该也知道,他叫徐富。”
沙发上的人心中一惊,急问,“盛权宇的事情难道和他也有关?”
点头说明了事情的真实性和严重性。
他不敢小觑,认真看着这位不修边幅的师弟。
“徐富这老头,与你那位名字叫作盛权宇的朋友一定是有天大的仇,不然他也不会动用这个圈子里的人脉,想尽办法想要致他于死地。”
他口中所说的圈子,就是那些暗地里将贪污非法的钱财转移洗白的圈子。
“那徐富到底会怎么对付他?”
如果知道明确的举动,那他和盛权宇一定能想到应对的办法。
见面前的人已经被他引入局中,汪景的狡猾慢慢显现。
“师兄,要我告诉你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他瞄了一眼桌上的果盘,毫不客气伸手将一个水果握在手中颠了颠。
对面人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贺知书再观察他的师弟。
他差点忘记这位师弟过于狡猾,很多事情不能随意轻信。
“我可以答应,但不是现在。”
他的眼神瞥向卧室作了个幌子,“里面有我的女朋友,现在不是谈事情的最佳时刻。”
汪景跟随他的目光看去,半掩的门里,一双随意脱下的高跟鞋出现在他眼前。
勉强相信他的措辞,汪景道:“也行,师兄,反正那老头还在筹备计划之中,你找个时间来找我吧!”
他懒洋洋伸了个懒腰,打了个招呼直接走向门口。
很快,这位师弟便消失不见。
徐富要对付盛权宇,这件事他听乔安说过。
没想到的是,他竟已经开始行动。
与此同时,徐年闯进盛权宇的办公室,已经接近癫狂。
桌前的人抬头看了一眼他的状态,目露不忍,“你,是不是用了不该用的东西?”
“是啊,那又怎么样?”
发狂的人快速走到桌前,突然伸手揪住盛权宇的衣领。
“盛,盛总,还剩下多少时间?还剩下多少时间能够让我报复他?啊?”
看他因上瘾药物而控制不住自己的模样,盛权宇心中生出一些悲哀。
“你难道忘了你还在住院的哥哥吗?”
他厉声喝道。
“哥哥?”
眼前的人神思开始恍惚,脑海中不断闪过他与哥哥徐玉相处时的情景。
王汉紧急闯进,身后跟着几位保镖。
“老板,抱歉,一不留神就让他闯了进来,我马上把他弄出去。”
“等一下。”
盛权宇吩咐,“把他弄到医院,检查检查他到底在服用什么上瘾药物。”
王秘书万分吃惊,看着徐年的模样恍然大悟。
原来这小子憔悴成这样,是因为上瘾药物。
可是,他的哥哥徐玉还在昏迷当中。
他忽然有些同情,立刻把门外正在偷听的吴虹拖了进来。
“看你做的好事!”
“什,什么?”
小姑娘十分忐忑,不敢看盛权宇也不敢看那位徐年。
“他一直在服用不知名的上瘾药物,你难道都没有发现吗?”
“啊,啊?”
吴虹瞪大眼睛看着被保镖制住的徐年。
“怎么可能?他的饮食一直都是我负责,怎么可能呢?”
脑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徐年从抽屉中拿出一盒没有标签的药瓶,取出两粒生吞进去。
“啊,我知道了,是那个没有标签的药!”
“赶快去他家,把那个药查出来,然后给他治疗。”
盛权宇发话,担忧看着徐年。
这人在癫狂之下,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想了想,他从桌旁起身。
此时,乔安临时打电话过来,“权宇,小七和飞宇的学校临时有活动,一定要家长前往。我有事脱不开身,你能现在过去吗?”
电话对面,工作人员的嘈杂声立刻让盛权宇明白,他答应后立刻赶往小七和飞宇的学校。
私人学校的大型礼堂中,学校领导和相关老师正襟而坐。
中心台上,校长面容和蔼清了清嗓子。
“咳,今天的校庆活动,我们请来了文化厅的徐厅长,大家欢迎!”
一阵雷动掌声,只有台下不起眼的角落里两位小小的身影没有动作。
飞宇眼中警惕,“那个人,又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