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消息的辛江训直接呆愣在原地,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说乔安她进了医院,盛权宇那个病秧子不见了?”
“不会吧,今天怎么出了这么多大事?”
他上前一步揪住已经哭的不能自已的细细,有些疯狂,“医院,哪个医院?”
后者含着眼泪说了,就见到那辛江训大步朝片场门外走去。
他身后的何且也大喊着小祖宗紧紧追了过去。
虽然对乔安的非分思想早已经消失,但是这个人曾经是他的初恋,这一点半分没错。
他直接打了一辆车,钻进后座,冲着司机大喊,“去医院,给我加到最大,我要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医院。”
何且不放心,跟了上去,被后座的人用脚踹了出来。
“你就不要跟着我添乱啦,我只是去看一看情况。”
说完,他还用手指了指他的助理,“那什么,不要告诉那位魔头啊!我很快就回来。”
看着车辆快速扬长而去,何且甚至想扇自己一个耳光,他十分气愤踢了一脚路边的碎石。
“我这助理当的简直就是一个受气包,两头受气,谁也不讨好。”
他慢慢回到片场里林惊语和细细身边,看了一眼,还在克制自己不从片场直接赶往医院冲动的人。
他“啧”了一声,心里十分佩服这个自持自控力十足强盛的人。
他们家那个小祖宗一有什么大事,小事就必须冲到最前头看个究竟,不满足他的好奇心,就不会被拉回来。
想到这,他忽然感受到怀里手机的震动,低头看了一眼之后如临大敌。
“完了,是柳总,这可怎么向他交代啊?”
他咬着嘴唇想了片刻,才将不断振动的电话接了起来,只是远离了林惊语和细细几步。
“柳总。”
此人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慵懒,似乎在于他闲聊一般问出了口。
“人呢?下戏了没有?”
“下氏下了,可是……”
想要瞒过电话对面人的话已经吞回了肚子里,何且还是对这个人说了实话。
可对面的人似乎并不介意,也似乎提前知道了这件事。
他的声音十分冷淡,“哪个医院?我立刻赶过去。”
走了不远的人老老实实说了,丝毫没有替那个不省心的小祖宗考虑半分。
此时,飞快疾驰在路上的车辆除了辛江训所坐的那一辆,还包括另外的人。
姚佳在办公室里坐不住,闯进了工作室才得知了这个消息,立刻拉着李浩赶往了医院。
那些人到时手术室的灯还没有变化,等的人心中惶惶。
付妍总是止不住的哭,被人一直坐在长椅上安慰。
姚佳的大嗓门一到,看了一眼还在闪烁红灯的手术室的灯,当场大吼一句。
“怎么回事?居然把自己搞进了医院,那我老弟呢?人到底哪里去了?”
她大声问了一句,被贺知书的眼神制止,身边的李浩也上来拦住,颇有些激动的人。
“不要激动,这里是手术室门外,需要一定的安静。”
追过去的何保镖,此时才赶到了医院。
他看见贺知书,直接走到他面前。
“贺总,前面那辆车开的太快,路上又下大雪,追上去时他已经不见了踪迹,希望您能够调您的人手,再继续追踪。”
来人满身都是未擦的雪,此时也随着众人的目光看了一眼手手术的的,希望能得到眼前人的吩咐,两个主事的人已经都没有了动静。
他除去听眼前的命令,没有其他。
贺知书手里还搂着乔巧,听到这立刻下命令。
“我会吩咐一些人的一刻在附近进行搜索,一有什么动静,立刻追上去,你也跟上去。”
“是。”
等了一个多小时,手术室的灯才变幻成绿色。
一打开门,首先迎上去了,不是担忧的要死的付妍,而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医院的辛江训。
他敲咋呼呼直接走到医生面前,“医生怎么样?乔安怎么样?没有生命危险吧?”
一连串的问题,问得那长时间做手术的医生有些懵。
忽然一只手把辛江训从医生面前往回揪了几路步。
“你谁啊?现在在这?”
姚佳的声音比他还大声,看清这个人的样子之后,十分气愤。
“乔安的生死关你什么事,竟然闯到这里来咋咋呼呼,马上给我滚。”
辛江训被她推得退后几大步,见里面的人生死不明,也没有发脾气,只是一直盯着医生看。
医生此时才解下口罩,脸色十分凝重,看了看贺知书,知道他是这群里面能够说的上话的人,才向他走了几步。
“实不相瞒,这位病人的病情有些危险,身体上受的伤压迫到了脑袋很有可能醒来之后会有后遗症,你们要做好准备。”
付妍听完这句话也不哭了,直接凑到贺知书旁边,“医生,您的意思是?她很有可能会失忆?”
一股巨大的恐慌,在现场的几个人心中产生,他们从来也没有想过会造成这个模样。
镇定片刻,贺知书才将心中的情绪稳稳压了下去。
他将医生拉到角落,眼神十分认真,“医生这可不是说笑,您一定要好好的告诉我乔安的病情。”
这位医生也不是糊弄人的庸医,一五一十把这位病人的情况告诉了面前的人。
直到乔安人被护士从急救室里推出来,许多人才涌上去看着床上人的样子。
贺知书慢慢走在后头,心中繁杂的思绪一直在缠绕着他。
要是真的,乔安失忆了,那盛权宇回来的时候,他又要如何交代?
乔巧不知什么时候看着他,随在他身后,不敢打扰他的思索。
看见贺知书皱眉的样子,有些心疼而走了上去。
“真的像医生所说的那样,非常严重吗?”
身边的人转过头来,不想让乔巧过于担心而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
“放心,事情总有转机的。要是乔安失忆了,盛权宇回来,他一定会让她想起来。”
可是究竟是什么人将后者带走?他现在也不得而知。
一众难题,又犹如压倒的山石一般压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