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追过来的小方被她拉扯住,推到了柜台前的职员前。
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就是一句命令。
“快,问问他,你撞见的那个人住在哪一间?我要知道所有信息。”
小男生按照他的要求问了,那职员已经被折磨的崩溃,紧紧捂住登记的本子不放。
“>≥@?”
听着他听不懂的泰语,乔安皱了皱眉头。
“他说什么?”
小方照眼前的话翻译,“他说登记的身份信息是别人的隐私,不能给外人看。”
眼看已经碰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却不能得知他的一些信息,乔安忽然冲动了起来,揪着前台职员的衣领更加用力。
僵持了片刻,那人终于妥协,把手中的本子扔了过去。
“快找找看有没有叫盛权宇的人。”
两个脑袋瓜凑了过去,看着登记本子上一页一页被翻了过去,但上面几乎登记的都是泰语。
小方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这边登记并不严格,要是他并没有写什么就直接住进了房间呢?”
这番话提醒了乔安,顾不得那么多,想要找到盛权宇的心迫使她转身快速跑上了宾馆的楼梯。
小男生被她扔下,撰着本子站在原处不知所措。
反应过来后,他扶着额头又追了上去。
“乔小姐,你要干什么?不要轻举妄动啊!”
站在楼梯口的乔安想了个办法,决定一间一间敲门将那人找出来。
此时,听到外面动静的辛菲偷偷从床上下来,靠近了反锁的门。
小小的耳朵靠在门上,她听见了几阵急促的敲门声。
小脑袋瓜转了转,想到了一个危险的可能。
辛菲立刻将随身的东西揣到怀里,打开窗户看了一眼。
日头已经快要到正午,外面的烈日阳光,因她的开窗动作而洒进来,照到了她白嫩的脸上。
楼下堆了一堆杂物,七零八碎堆到一处,脏乱万分。
“怎么办?怎么办?该不是坏人追过来了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着怎么能逃得了?叔叔怎么还不回来?”
小姑娘在屋里急得团团转,朝窗外看了一眼又一眼。
此时打扮的十分不显眼的盛权宇穿梭在已经人潮涌动的集市里。
他进去的左右看看,随意买了一些当地特色早餐放在怀里,便快速朝宾馆的路走去。
忽然,人群中窜出几个熟悉的人影,他一惊之下快速闪躲到一旁的小摊贩后。
“怎么找这么久都没找到?都过去一夜了,该不会离开了这个地方吧?”
声音是中文,被藏在某处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盛权宇立时便能确定,这个人是国内徐富手下的人。
他把头上的鸭舌帽一压再压,等了片刻,直到不见那些人的身影,才闪身从小摊贩旁走了出去。
走到半路,头上的日光越来越强烈,晒得他有些大汗淋漓。
他忽然注意到了街旁一间小商店里的座机电话,脚步一顿。
徐年和白瑞走在一起,白瑞身上有徐年曾经给他的古董手机,说不定能用这个办法与他们联系上。
左右警惕看了看,他把手里的食物放到怀里,迅速走了进去。
小摊贩老板正在一旁昏昏欲睡,见一个外国人脸孔走了进来,见怪不怪。
“要什么?”
说的是地道的泰语。
盛权宇斟酌了一下语句,指了指一旁已经落了灰尘的座机电话。
老板比了个数字,伸手向他要钱。
盛权宇那临走前徐年给他的钱拿出一些给了他,快速交走到座机旁拨了一个号码。
精神恢复的盛权宇记性不错,回忆了一会儿徐年那部手机的电话号码,便快速拨了出去。
电话里的声音嘟了几声,传来了一个警惕的声音。
“盛权宇?”
“是我。”
听到熟悉声音的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徐年开口便问,“你和那小姑娘现在在哪?我们已经摆脱了追我们的人,现在过去找你们。”
盛权宇简明扼要的描述了一下自己所在宾馆的地址,快速挂断了电话。
此时此刻便是需要等他们两个人到来再一同出发,离开这个鬼地方。
徐年挂断电话之后回身看了一眼,脚步受伤的白瑞。
“怎么样?还能走吗?”
烈日的照射下,白嫩肌肤的某人脸色通红,脚也擦伤了不少。
他疼得皱起了眉头,伸手按按受伤的部位,忽然惨叫一声。
“我去,那群人是僵尸吗?追我们追的可真够紧的,我的腿还崴了。”
他显然已经听到了两人对话的内容,十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你难道没看见我的腿受伤了吗?还让我们过去找他,为什么不让他过来找我们?”
徐年有些无奈,蹲下身示意他上自己的背。
“他带着一个小姑娘,而我带着一个大人,你说到底是我们去找他们,还是他们来找我们?”
这下抱怨的人没了声音,乖乖趴到徐年的背上,任由他背着起来。
两方的距离相差了不少,其中还有人追踪,要想要顺利聚在一起,还需要一些时间。
从机场到达此处的贺知书身边带着几个好手。
在如此毒辣的阳光下,几人都伸手挡住了头上的太阳。
“具体的方位我们还不能得知,大家先分散四处找找,或许能碰上。”
徐富能够把盛权宇抓到这个地方,一定有什么目的。
贺知书在脑中想了想,忽然推理出了一个结论。
此处不同于国内,处于炎热的夏季,最适合某种药物的培养以及研究。
看来他们抓住那些人是为了让他们来作为小白鼠用做药物研究的实验。
贺知书眯了眯眼,挥手身后的人。
“你去向当地的人打听打听这里有没有什么实验研究基地?”
“是。”
在他的吩咐之下,几人发散开来,进行网罗式的寻找。
宾馆处。
乔安焦急的敲了几处门,得到的都是那些住客的白眼和骂声。
宾馆的房间过多,追上来的小方劝道。
“乔小姐,这样一间一间找过去,不是办法,那个人出去了,你就在这等着守株待兔,说不定就能找到他。”
眼前的人停了手,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便重新回到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