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外面,沐远还以为是沐盈喜带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回到了沐府,因此心中分外的慌张,根本就没有仔细探查那两个人的身份,现在来到了沐夫人的厢房,借着里面微弱的光亮,才发现是贴身丫鬟穿着木银喜得一上,而另一个女子却是格外的陌生,沐远敢肯定绝对没有在什么地方见过。
下意识想到,可能是沐盈喜的行踪被云珩发现了,便安排了自己身边的人,带着贴身丫鬟回到沐府示威。
瞬间脸色变得极为的阴沉,沐远甚至都开始考虑,该怎样将那个冒充沐盈喜的女人合理的解决掉,并且不留出一点痕迹。
“老实交代,你究竟是什么身份?胆敢有所隐瞒的话,就不要怪我不留情面了。”沐远冷着脸说道,贴身丫鬟颤抖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她的卖身契掌握在沐远的手上,如果沐远发作起来的话,很有可能就要被随便地变卖了,丫鬟并不想要看到这样的情形发现。
沐远的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看着丫鬟担惊受怕的模样,甚至是勾出了一抹冷笑,“我让你贴身伺候保护着小姐,结果现在小姐去什么地方了,你还穿着她的衣服回到了沐府,是想要给我们带来麻烦吗?不老实交代的话,今天就把你变卖的勾栏院去。”
“老爷小的无辜呀,是小姐非要在大晚上的回到沐府,说您抛弃了她,小姐想要验证一番。谁能想到我们两个在树林里面就迷了路,后来突然出现了一堆奇怪的人,将小姐打晕带走了,并且安排了个女人跟在小的身边,回到沐府。”天生丫鬟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道,曾经她以自己跟着伺候沐盈喜为豪。
在府里面的地位也比许多丫鬟要高,甚至穿着的衣服比外面一些普通人家的女儿都要好,谁知道沐盈喜自己不断的作死,将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不仅失去了沐家嫡女的身份,甚至背上了罪名,被逼无奈之下,只能躲在城郊的一处庄子里面,很有可能余生都是这样了。
而且失去地位的沐盈喜脾气变得特别不好,对于下人也是非打即骂,贴身丫鬟首当其冲,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青紫的痕迹。
了解事情大概的经过之后,沐远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他却知道自己的女儿的确是无理取闹,有点被宠坏了,但这件事情沐远却归结到了贴身丫鬟身上,如果她能够阻止一下沐盈喜,或许情况就不会如此的糟糕。
一脚踢到贴身丫鬟的身上,把她踹得昏迷过去,房间里没有了,哭哭喊喊的声音,瞬间安静了不少。
“沐大人不要如此的生气。”穿着贴身丫鬟衣服的那个神秘女子说道,缓缓地卸去了自己的装扮,“我的名字叫做梓潼,特地来帮助大人的。”
“帮助我的,你背后的主子是谁?我的女儿去什么地方了,又抱有什么样的目的才会选择帮助我?快点解释清楚,否则你的下场绝对会比那个死丫头惨上一百倍。”沐远冷着脸说道。
“我是云渊的人,穆小姐已经被安全的带走了,转移到一处更为隐蔽的地方,那个庄子已经被云珩发现,不能再继续停留了,否则定会引来祸事的。
沐大人也不要声张我的身上,否则凭借云渊和云珩之间的关系,大人也肯定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云渊和云珩两个人简直是势如水火,若是让云珩发现,沐远和云渊的人有了交谈,肯定有更多的理由处理沐府。
这件事情比沐盈喜还要严重,沐远的脸已经变成了黑色,并且隐隐约约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还是下不来的那种。
而且沐远格外的震惊,云渊怎么还敢明目张胆的进入京城附近,甚至派着身边伺候的侍女进入到沐府,难道他就不怕被云珩察觉到行踪吗?如果是真的败露的话,恐怕云渊的下场要比沐府还要更为的惨烈。
丫鬟又在外面敲了敲房门,沐夫人真的是昏迷了许久,已经送去郎中那里治疗,不过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什么功效,而叫亲近的人前来唤醒沐夫人,或许还能有点希望。
但眼见着整个沐府都要衰败了,沐远根本就没有心情再去探望沐夫人,他现在只想要弄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便随便打发了丫鬟回去。
带着梓潼来到秘密书房,准备好好商讨一下,那丫鬟没有走远,而是选择躲在暗处,观察着情况。
亲眼见着沐远领着一个年轻貌美的丫鬟,朝着自己的书房走去,丫鬟握紧了双手,气愤的跺了跺脚。
本以为沐远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却没想到因为一个年轻的丫鬟甚至都不肯去见昏迷不醒的沐夫人,在这沐府之中,像男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丫鬟自然是向着沐夫人的。
准备回到沐夫人身边,等她醒了之后,通报一下这个情况。
“现在你可以说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了。”沐远说道,给梓潼倒了杯茶水。
“自从沐小姐被通缉开始,我家主人便时时刻刻注重这朝堂上的动向。发现陛下安排了许多暗卫守在沐府旁边,就猜到陛下肯定有所图谋。
果不其然待派人跟着沐夫人,并且顺藤摸瓜的找到的庄子,甚至动用计谋,想要逼出沐小姐。等她回到了沐府,皇上就会派兵搜查,那个时候整个沐府都要跟着完蛋。
主人肯定不能眼睁睁看着沐府衰败,因此才会派了人,中途把沐小姐带走照顾,并且派我假扮成沐小姐的模样,用来迷惑住那个跟随人的视线。
兵部尚书也是陛下的人,他们两个早先就十分要好,不过为了辅佐陛下,成为那些大臣的眼线,兵部尚书刻意表现的与陛下分外的疏远,这也导致沐大人并没有发现兵部尚书的身份。”
梓潼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沐远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若不是顾及着有外人在场,恐怕早就发作出来。
“原来是这样,我说兵部尚书寻常从未与人有过亲密地交谈,怎么突然就和我联系起来了,居然是云珩布下的计谋。真是好狠哪。谢谢姑娘的提醒,我的老夫还真就中了他的计了!”沐远说道,想起还在前厅吃着酒肉的兵部尚书,恨不得立刻将他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