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少川将她一把拽到沙发边说:“坐下!”
柳芽儿看看他手里的碘酒和药用纱布,知道自己拗不过他,只得脱了衣服,把胳膊处的伤露出来。
凌少川用棉签蘸了碘酒,对她的伤进行消毒,虽然他尽量让动作很轻微,但碘酒浸进破了皮的伤口里,柳芽儿还是痛得倒抽冷气。
凌少川给柳芽儿把胳膊和膝盖都上消了毒上了药,进行了简单的包扎,就转身进他的房间去了。
柳芽儿的心里涌起一些暖意,默默下楼继续洗衣服。
凌少川的情绪仍然反复无常。
每天他哪里也不去,就在家里发呆,正因为太闲,他的脑袋里就整天纠结着江云非和陆雨娇的事情,想着想着就上火,就头脑发热想抽人,就要把柳芽儿折磨一次!
他从来不管柳芽儿在干什么,她正在洗碗,两手油油的,只要他一叫,她就得赶紧洗干净手跑上楼去。
有时正在洗衣服,两手沾满了洗衣粉泡泡,他一叫,也得赶紧上去。
如果跑慢一点,他就会更疯狂地摧残她!
到后来他不叫她上楼了,只要心里烦躁了,想发火了,他就直接下楼来找她,不管她在什么地方,捉住她就是永无休止的折磨。。
一边折磨她,他嘴里一边大声喝问:“你是不是我的女人?说!”
柳芽儿不得不回答:“是,我……是!”
“你还想不想别的男人?”
“不!不!”柳芽儿急忙回答。
“你不是喜欢江云非吗?你还想不想他?你现在是不是就在想他?”
这样问的时候,他心里有万丈怒火,就更残暴。
柳芽儿忍受着痛楚,回答:“不!不!我……不喜欢他!没有想他!我现在也没有想他!”
他却似乎并不在乎她怎么回答,只管大声喝骂:“我叫你想男人!叫你想男人!你还要不要脸!还要不要脸!还要不要脸!”
凌少川此刻完全把柳芽儿当成了陆雨娇,疯狂地在她的身上报复!
柳芽儿预感到,在她离开了的这段时间里,凌少川发生了很严重的事情,她甚至能猜到发生了什么,因为江云非和陆雨娇都不来了。
柳芽儿知道,一定是江云非和陆雨娇的奸情暴露了。
她知道他们两个有染,很早以前就知道!
那一次她被凌少川打得从家里逃出去,躲在江云非家的那天晚上,来和江云非私会的女人,就是陆雨娇!
虽然陆雨娇把江云非叫的“阿非”,江云非把陆雨娇叫的“小雨”,但她听出了陆雨娇的声音。
当她从窗户上看见江云非和陆雨娇紧紧抱在一起的时候,她很伤心,一边为江云非不够爱自己,另一边却是为凌少川难过。
虽然她名义上是凌少川的妻子,但因为凌少川说过不承认这门婚事,所以那时候她也没有把自己当作凌少川的妻子。
而江云非一直以来对她表现出的种种亲昵之举,曾经让她一颗女孩的心跳动不已,她以为就算凌少川不爱她,还是有人爱她的。
但江云非和陆雨娇的拥抱,彻底击碎了她心里的幻梦。
她害怕地想,如果凌少川知道他的女朋友和他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他会怎么样?
也许他会暴怒地杀了他们吧!
柳芽儿联想起凌少川对她的警告,她是他不愿意承认的妻子,也就是说,他一点儿都不爱她,但只要她和江云非稍为有一点亲热的举动,他就会愤怒地惩罚她。
而陆雨娇还是他深爱的女朋友,却背着他和江云非做出了那样的苟且之事,他会愤怒成什么样子?
她真的不敢想!
那天,凌少川把她从江云非的家里抓回来以后,强行占有了她,她之所以没有拼死反抗,一方面是因为她不敢和他抗争。
但另一方面,却是因为被他占有的同时,她的心里对他有着深深的同情。
在那一刻,她甚至想,只要能让他平息怒火,她愿意做陆雨娇的替身让他发泄!
因为她是他的妻子,她有责任有义务为自己的丈夫解除烦恼。
所以,从那以后,江云非和陆雨娇来了的时候,柳芽儿不仅躲着江云非,也躲着陆雨娇,尽量不和他们照面,不和他们交谈,甚至不看他们。
她的心里有点讨厌陆雨娇了,不想看到她妖娆的样子,她觉得,她在两个男人之间周旋,算不上是好女人!
对江云非,也是因为觉得他对不起凌少川,才使她再也不愿意和他接近了。
这也是为什么凌少川每次和陆雨娇亲热以后,过几天又要她,她却不拒绝的原因。
无法拒绝固然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她不忍心看到他被陆雨娇伤害得太重。
在她的心里,凌少川一直是一个骄傲得有些自负的男人。
这样骄傲的男人一旦被戴了绿帽子,而且帮他戴上绿帽子的人还是他最好的朋友,她无法想像,知道真相的他会变得有多么疯狂?
她希望用自己的身体来让凌少川的心达到一种平衡——虽然陆雨娇同时在他们两个男人之间周旋,但他凌少川也在她和陆雨娇两个女人之间游走!
她想,这样,有一天陆雨娇和江云非的奸情被他发现的时候,凌少川也许会好受一点。
虽然早就知道江云非和陆雨娇有染,柳芽儿却不敢说出来,不敢在凌少川面前透露半点风声。
这种事情,能瞒一天就瞒一天吧,晚一天知道总比早一天知道好一点。
而且,这件事情也不应该由她柳芽儿说出来。
因为她那时候觉得,就算她说出来,凌少川也未必会相信,所以她一直守口如瓶。
现在,她怀疑凌少川知道了这件事,也许他已经打得他们住进了医院里。
她回来都过去两个星期了,一直没有看见江云非和陆雨娇的人影。
再加上凌少川对她近乎残忍的疯狂折磨,都让她意识到,凌少川、江云非、陆雨娇之间发生了非同小可的事情。
柳芽儿默默地承受着凌少川的折磨,在她的心里来说,只要凌少川好受,她被他折磨也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