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如月说:“你姐夫得知你养母把你卖了,非常气愤,我们一直追过来,幸好来得及时,把你找回来了,不然怎么对得起你姐姐的临终嘱托……”
季如月失口说出了程冰儿已经死亡的事情。
“临终嘱托?”程小倩急了:“我姐姐怎么了?”
季如月张了张嘴,手脚无措地看向欧阳横剑。
欧阳横剑脸色凝重地说:“你姐姐前年就不幸过世了,就在她来找你后不久出的事。”
“啊?”程小倩惊呆了:“她……她出了什么事?”
“她是被……”
不等欧阳横剑说完,季如月抢先回答:“车祸,你姐姐是被一辆车撞了后没的。”
欧阳横剑闭了嘴,程冰儿自然不是死于车祸。
不过他知道季如月对程小倩撒谎的用意,这个姑娘刚刚才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如果得知她姐姐这个消息,她可能会更惊恐。
程小倩的眼泪流了出来,哭着说:“难怪姐姐不来接我,我还以为她结了婚就不要我了,原来是我错怪她了,呜呜呜……”
季如月心疼地搂住她:“小倩别哭,以后我就是你的亲姐姐,我们在哪里,你就到哪里。”
程小倩喊了一声:“姐姐!”
她将头埋在季如月怀里大哭起来。
欧阳横剑心里一阵难受,他转身出去了。
现在,他无比深刻地想念程冰儿,想念那个总是吃醋,一看见他和别的女人有暧昧就大吵大闹的小女人。
他知道她爱他,可那时候却不懂得珍惜,现在他知道她爱他有多深的时候,她却已经远在天国!
程小倩伤心了好一会儿,才在季如月的劝慰下平静下来。
季如月一边帮她擦眼泪,一边说:“幸好我们找回了你,你在那个黑豹那里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程小倩摇头:“黑豹说我们几个是第一次,不碰我们,有一个不是第一次的姐姐有点惨。”
“他们抓了你们多少人?”
“一共十个,一个男的,九个女的。”
季如月很惊讶:“九个女的就有八个第一次?”
“七个,”程小倩回答:“有两个不是第一次,但有一个有伤,他们也不碰她,啊——”她突然叫了一声。
季如月忙问:“怎么了?”
程小倩这时候才想起她离开船的时候柳芽儿的喊声,急忙问:“姐姐,姐夫在哪里?”
季如月说:“他在外面,你要找他?”
“嗯,姐姐帮我叫他进来好吗?”
“好。”
季如月把欧阳横剑叫进来,程小倩问:“姐夫,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柳丫丫的人?”
“柳丫丫?”季如月抢先回答:“我们认识柳丫丫,你见过她?”
“是的,九个女人里面,有两个不是第一次的,其中一个就是她。”
季如月着急了:“小倩,你是说,柳丫丫也在那艘船上?”
“嗯,她一直跟我关在一起,我听见那个男的叫她芽儿,但我要离开的时候,她喊我,说请我告诉欧阳横剑先生,她是柳丫丫,请你救救他们。”
“他们?”欧阳横剑问:“除了柳丫丫,还有谁?”
“还有一个男的,好象是她丈夫。”
欧阳横剑皱眉说:“柳丫丫怎么会落在人口贩子手里?”
季如月焦虑地摇头:“我也不知道,你快想法救救她。”
欧阳横剑马上给布鲁特打电话:“黑豹船上是不是有一个叫柳芽儿的女人?她也叫柳丫丫。”
布鲁特说:“我问问黑豹。”
不一会儿,布鲁特打过来了,说:“欧阳先生,黑豹说,他那批货里的确有一个叫柳芽儿的女人。”
“他们现在在哪里?叫他马上把人给我送回来,还有一个男的,是柳芽儿的丈夫,也一起送回来。”
过了一会儿,布鲁特又打过来电话:“欧阳先生,对不起,黑豹说,他已经把货出手了,现在那批货全部在杰克手里。”
“杰克是谁?”
“杰克是y国人,他在道上的名号是水上狐狸。”
“黑豹交手多久了?你马上叫他把人给我追回来。”
“来不及了,欧阳先生,”布鲁特说:“按照时间推算,他们现在已经进入y国海域了,我们没办法接他们回来。”
“混蛋!”欧阳横剑骂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季如月忙问:“怎么回事?”
欧阳横剑皱紧眉头说:“黑豹把他们转卖给了y国人口贩子,现在y国人的船已经进入y国海域,布鲁特的人追不回来了。”
“那你也救不了丫丫吗?”
欧阳横剑说:“我只对m国这边的地下熟悉,y国那边没人买我的帐。”
“你不是有功夫吗?你自己去救行不行?”
“我功夫再高,也只有一个人,就算我能神不知鬼不觉接近那艘船,一次也只能救出她一个人,她丈夫怎么办?一旦打草惊蛇,后面的营救会更麻烦。”
“那怎么办?”季如月急得抱着他的胳膊摇:“你的大哥不是比你还厉害吗?能不能请你大哥出面?”
欧阳横剑摇头:“我大哥不是走地下的,而且地下上的人物都对他又恨又怕,如果他出面,很可能会被m国和y国两个国家的地下势力联合起来追杀,我不能让他冒这个险。”
“那怎么办啊?”季如月急得跺脚。
欧阳横剑说:“只能找其他的人,我想想谁能帮得上忙。”
他皱眉思索起来。
……
船上的柳芽儿心里越来越失望,她感到他们要获救的希望非常渺茫。
从玛瑞民那件事后,玛瑞卡变得很沉默,她一直在想,马瑞民说她哥哥很坏这话的真假。
她回到潘丰茂身边的时候,马上就被他送去读寄宿制学校了,基本上没有和潘丰茂在一起呆过。
她是一个好强的女子,不愿意动不动就向哥哥伸手要钱,放寒暑假的时候,她在一些食店打工赚生活费,也没多少时间见潘丰茂。
高中毕业后她到国外上学,连和潘丰茂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对哥哥的情况完全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