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落将曲方歌送来的饭菜给几人分了吃,魏以彤边吃边疑惑道:“落儿,方才那人到底是个什么人,我怎么瞧着你和他的关系有些不寻常?”
楚云落没想到自己会让魏以彤误会,便解释道:“那是我在京城时认识的一个朋友,也是顾墨骁的朋友。”
“原来是世子的朋友,”魏以彤颔首,又疑惑:“可是,怎么从来没有听王妃提起过?”
“连王妃也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楚云落解释道:“王妃一向不喜欢世子和外人接触太多不是吗?若咱们日后回到京城,娘亲记得要保守这个秘密。”
魏以彤点点头:“我没这么爱嚼舌头。”
这样相安无事过了几日,赵卓林终于将审判提上进程。
挑了一个良辰吉日,将几人从监狱里带到公堂上,要当着众人的面审判他们。
楚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上来作证,一一指正楚瀚下毒谋害楚老先生,再由赵卓林从他们的房间和随行的衣物里找到了证物,先前被买通的几个大夫也一一上来作证,楚瀚谋害楚老爷子几乎便是铁板上订钉的事了。
“犯人楚瀚、魏以彤、楚云落,为了谋夺家产而谋害自己的楚家老先生,实在是罪无可恕,本官判他们即刻收押直死牢,三日后斩首示众!”
“且慢。”
赵卓林话音才落,楚云落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扭过头一看,果真是“顾墨骁”来了。
他恍若救世主般降临,公堂里的众人一个两个眼睛都看直了。
一来,是他们从未见过这样气度不凡的男人,二来,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公堂上反驳赵卓林。
“你是什么来?公堂威武之地,岂容你放肆!”一个官兵趋前准备拦下顾墨骁。
却被顾墨骁一顿收拾,左右开弓赏了十几个耳光。
这官兵自然就怕了,连赵卓林也不由得心中一怔。
他从未见过顾墨骁,但心中对他却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恐惧。
“来者何人?”
他只能支支吾吾的问。
顾墨骁没有说话,而是直接亮出了手中的玉牌。
赵卓林即便是个傻子,也能一眼认得出这玉牌是皇帝特意为镇南王一人打造的,为的便是彰显他的赫赫战功。
“下官不知镇南王世子驾到,实在是有失远迎,还请世子见谅。”
他立刻便站了起来,一番讨好谄媚的样子贴上去。
顾墨骁根本看都看得看他一眼,若不是为了救楚云落,他根本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赵大人断案未免也太武断了,就听信几人的说辞便草草了断?这几人当年联合起来逼楚大人离家出走,这腥风血雨,连我都知道,赵大人难道一点儿也没听说?怎么今日还敢轻信几人的言论?”
赵卓林赶紧解释道:“下官虽然听说了这件事情,但他们虽然有仇,大夫们却没有,下官觉得大夫们没有必要冤枉楚瀚这样一个大官吧?况且物证也是在他们房里找出来的。”
“人证可以收买,物证可以栽赃,赵大人做官这么多年,难道连这点浅显的道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