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公司两边跑,一边还要注意关心着江之虞那边,他也是身心疲惫。 已经失去了耐心。
傅西洲待了大约两分钟的样子,转身离开了病房。
床上。
沈澄月咬着嘴唇出血,她脸色阴沉,眼泪掉落,眼中盛满怒火和恨意阴毒。
江之虞。
江之虞,都是这个贱丫头。
她记住了!!!
如今必须要冷静下来想对策,她不会就这样放弃的,一定要做傅西洲的妻子!
……
江之虞并没有离开医院,反而是躲在楼梯间偷偷的哭泣着,小声抽噎。
傅西洲是忍不住想要抽烟,走过来。
却听见小声抽噎的声音,从上而下看过去,看见坐在哪里的江之虞,他神色微沉,却没有上前。
将拿出来的烟重新放回去,目光复杂的看着不远处的江之虞。
小女人抖瑟着身子,肩膀在颤抖着,小声抽噎的声音如同大刀砍在他胸口,疼痛不已。
江之虞坐在哪里多久,他就站在那里多久。
等江之虞站起来用手胡乱的抹着脸上的眼泪,向上走,他眸光微暗,小心翼翼的不让她发现,又心疼又觉得她这样子有些可爱。
哭了也有一些时间,江之虞眼睛红肿的离开。
傅西洲眉头一皱,不放心的跟上去。
在车上将电话打给amamda。
“去医院照顾沈澄月,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我。”他声音透出疲惫。
沈澄月是一个敏感的人,因为脸毁了,当初傅宅突然起火,沈澄月和他父亲傅传都受伤。
也一直都让他愧疚。
“总裁,我知道,我立刻去。”
傅西洲开车跟着江之虞。
江之虞没有打车。整个人如同没有灵魂一般,就那样看着前方,瞳孔无神。
脑海中是傅西洲答应她的。
她心情复杂。
傅西洲不是喜欢沈澄月吗?又为什么要答应她的条件?为了赎罪吗?她勾着凄凉的笑容。
赎罪。
赎罪。
最大的罪人是沈澄月。
若不是沈澄月,她也就不会家破人亡!远远不够,这还远远的不够。
她不会就这样放过沈澄月的,就如同沈澄月说过,这辈子不会放过她一样。
她失去父母的痛苦,知道真相的痛苦,每一次痛苦都是如同蚀骨钉硬生生的穿过她的骨头,痛入骨髓的痛!
过马路的时候,江之虞因为想着事情,并没有注意到绿灯只有几秒钟了。
她一个人晃晃的走过去,已经变成了红灯。
不远处的车就要靠近她。
傅西洲面色一变,长年久经商场的男人,可以面不改色,如今却被吓得脸色苍白,手心都出了汗,身心一震。
赶紧下车,手都在轻微的颤抖。
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他距离江之虞还有一段距离。
看着车子距离江之虞越来越近,她却仿佛神游,他心口一颤抖,巨大的恐慌感占满他的心。
“不要。”
他轻声的说着。
那种心如同就会死去的感觉让他害怕。
车子在不停地按喇叭,只是江之虞依然没有注意。
快要靠近的时候,她才猛地睁大眼睛看着车子过来,司机刹车,可是车子还会前移一段距离。
她看着车子朝着她开过来,开始惶恐害怕,最后却是露出一个笑容。
活着她太累了。
若是可以就这样死了,是不是也就可以上去看看母亲了?也就不用这么累了。
不用为了傅西洲……心痛了。
“虞儿。”傅西洲心在这一刻仿佛不会跳动了。
“啊虞。”突然,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男人爽朗的声音让她熟悉。
她被带回马路。
“啊虞,你怎么了?”看着江之虞脸上红肿的眼睛,姜智余脸色一变,神色担忧。
恍然惊醒。
江之虞就有些懵得看着面前的姜智余。
良久才缓过来,她拍拍胸脯,劫后余生。
“谢谢你啊。”她眯着眼睛笑。
在最后那一刻,她是不想要死的。
无论傅西洲如何,她这颗心还是为他疼。
母亲想要的,也是想要让她好好去活着,为她报仇!仇还没有报,她怎么可以有死的这个想法?
不能。
一定不可以!
“你怎么了?哭了?”他依然关心着她为什么哭,又是为什么失神?就是车子过来了也不知道。
“没什么,就是刚刚想到了一个电视情节很感动,就忍不住的哭了,你也知道女人都是感性生物。”她打着哈哈,并不想要说真的是为什么。
那些事情也让她觉得难以智齿!
“啊虞,你以后不能够这样,你知不知道刚刚有多危险?若是我慢一点……你就可能……”后面的话他已经说不出来。
眼中的急切和担忧,训斥着她。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还不想要死了,你就放心吧,不会有下一次。”她连连点头,心中暖暖的。
她还舍不得死,还没有看见沈澄月遭受到属于她的报应,她不会死的!
“一定不能有下一次,要是再有下一次……你看我将你怎么办。”他脸色一垮,依然忍不住的训斥着她。
“行行行,我知道了,姜大爷你就放心吧,小的下一次肯定不会再犯错误。”她好笑的看着高她一个头的男孩子,却蹙着眉头,像个大人一样的训斥着她。
“我送你回学校。”姜智余看她眯着眼睛笑,忍不住伸出手揉揉她的小脑袋。
一脸的宠溺。
“行,走吧。”她点点头,两个人一同离开。
没有注意到,在她不远处,傅西洲冷着一张脸看着两个人离开的背影。
重新上车,他沉着一张脸跟在两个人身后。
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神色痛苦。
……
两周后。
江之虞已经两周没有见过傅西洲。
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条短信是属于他的,她的心也渐渐的冷了,甚至将他的电话删掉,可是他的号码……铭记于心!
不是删掉以后她就可以忘记的。
叹口气,她继续完成手中的画,心无旁骛!
就如傅西洲所说,她如今重要的应该是学业,只有好好努力,她以后才会出人头地!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靠着傅西洲。
也从她被他领养的那天就知道,十八岁以后他就没有任何义务照顾她。
教授从她身边经过,看着她的画点点头。
“画得挺好,若是再专心点,肯定会更好。”
“抱歉,教授,我下一次会注意的。”她看着老教授眯着眼睛看着她笑,忍不住的心虚。
“嗯,我们做艺术的,不止是需要脑洞灵感,还需要专心。”点点头,教授就已经站在台上。
用手拍拍桌子。
“同学们,大家先放下手中的笔,听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