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阴霾神色,一种惶恐害怕从心底窜上来。 傅西洲将手收回,依旧是没有感情的看着她。
像个陌生人。
如此目光让沈澄月胸口一室,冲着他吼。
“我就不想让她回傅宅,你明明不用再管她,实在不行给她一笔钱啊,让她自己生活,可是你处处为她想着,将我这个女朋友置于何地?”
她愤怒的看着傅西洲,处处关心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侄女,两个人连床都上过。
不可能不愤怒。
“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西洲,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嫌弃我身子不干净是不是?我那也是为了你啊,为了傅氏,我只有这样的办法才可以帮你。”
越说越激动,沈澄月甚至伸出手将男人往真皮沙发上拉,像是一定要让他坐下。
“你说话啊,是不是嫌弃我脏?”她尖锐的声音激动的吼叫着。
“你将江之虞带回来是为了感恩,你们傅氏集团当初之所以会得到江氏的助资,那都是因为我,我为你做那么多,西洲,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她又不是小孩子,司机不去接就不能自己回来。”
看沈澄月疯狂的样子,傅西洲忍不住得捏捏眉心,眸子涌动着点点冷意和不耐烦。
有些事情提的多了,就会越来越不耐烦。
因为她救傅氏让江之虞父母双亡,若是以前他可能不会有什么反应,毕竟在商场上早就练就得薄情。
而如今关乎江之虞,他更想要让江之虞不经历父母双亡的痛苦。
“结束吧。”
傅西洲眉宇淡淡,三个字从唇中溢出,像是冰冷的刀割在沈澄月的心口,哪里鲜血淋淋。
她愣住,嘶吼扭曲的一瞬间消失,不可置信得望着他。
客厅中寂静得可怕,诡异的安静。
刚进来的amanda将文件稳稳的握在手中,才没有让文件掉下去,他一进来就听见总裁说结束。
周叔帮他开的门,两个人忍不住得对视一眼。
amanda没有愣多久,不过大约十秒钟就反应过来,这个结局,他隐约就觉得迟早都会发生的,对着周叔点点头,周叔和他一起出了客厅。
“你说什么?结束?结束是什么意思?西洲,你是不是想要和我分手?”沈澄月推着他,声音轻微颤抖。
她是真的不愿意相信。
“我们已经不适合了。”傅西洲眉心紧蹙着,声音却如同是棘刺,刺得她心疼痛难忍。
在沈澄月从h国回来后,他就一直都不敢肯定。
对她到底是愧疚还是喜欢。
如今却是越发的清晰在脑海中。
沈澄月定定的看着傅西洲,冷笑了两声。
“不合适?你说我们两个不合适,那你和谁合适?江之虞那个小贱人吗?”她咬重小贱人三个字,森冷的恨意扑面而来。
“她就是个妖艳贱货,勾引自己小叔,败坏伦理道德。”
“那晚上不是她勾引我。”眉头一皱,傅西洲看她五官精致,小脸化着淡妆,却一脸的狰狞,恶狠狠的。
他浑身散发着冷意,幽深的眼睛中涌动着复杂。
当晚的事情发生了后,让他再也没有办法将江之虞就只是看成是照顾的侄女。
清一色的房间也让他换了,他和江之虞房间挨着,不过如今里面被褥摆设都不一样。
眉头紧拧着,傅西洲将沙发上的外套拿起套上准备离开去找江之虞。
这时候江之虞还没有离开。
看傅西洲穿好衣服就转身离开,沈澄月从背后跑着紧紧抱住他,头放在背上。
“我们不可能会结束的,西洲,你当初就说过要照顾我一辈子的,因为你我失去青春,失去我宝贵的贞洁……你不能对我不负责任。”
“我会照顾你。”
傅西洲看着腰间那双手,眸光幽深,将手扯下来。
“以后别再做这样的事情,早点休息。”
他声音依旧同以往的淡漠,听不出情绪,不过语气中带着冷厉充满警告。
沈澄月脸色又是忍不住一白,手紧紧抱住,用力十分,傅西洲眉头紧皱。
“放开。”
他没有用力直接扯开,语气低沉已经带着温怒。
“你是不是要去找江之虞那个狐狸精,不行,我不允许,西洲,你能不能别再管她的事情了啊。”她声音像是又哭又笑。
“松手。”
“我不松,你不要去找她。”手又用力两分。
傅西洲面色沉冷,用力将她手拉开。
沈澄月面色一变,眼中带着水雾,却咬着唇不让它流下来,一只手快速抓住傅西洲的胳膊。
幽深的冷眼中泛着危险,怒火点点聚集。
江之虞两次遇见危险,她不回来,他就放不下心。
手臂一用力,直接挥开,毫不犹豫离开。
他大步流星,着急而急迫,沈澄月稳住身子,咬着牙攥紧掌心,死死的盯着门口。
人早就已经不见。
燃烧的怒火在心头放大,她精心去做得头发,就想要让他看,她去美国做修容整形手术,都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他。
“啊……”将玻璃桌上傅西洲喝过的茶摔在地上,眼底燃烧着熊熊怒火。
“江之虞,我不会放过你的!!!”艳红的嘴唇像是染上血一般,笑的阴冷而诡异。
……
周叔知道傅西洲是去找江之虞,也不放心,跟着和他一起去,最后两个人分开去寻找。
车中。
amamda开着车,不知道该开往哪里,傅西洲坐在后面,面部冷淡放在腿上的手却紧握成拳,能够清晰看见因为用力而泛白的骨节和手背上的青筋。
气压低得只听得见车中两个人的呼吸声,amamda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也不敢问。
“查她在哪里。”陡然睁开眼,深邃的双眼眯着,长长的睫毛颤动两下,掩盖着心中的不安。
“总裁,我这就给林秘书打电话让他查小姐在哪里。”点点头,将电话拨给林秘书。
傅西洲没有再说话,本就秋瑟空冷的天气,夹杂着他身上压抑低沉的气压,仿入坠入冰窖。
林秘书还未下班,接到amanda电话后,立刻定位江之虞。
amanda接到林秘书得电话,眉头轻微一皱。
傅西洲开着车窗,任由着寒冽的秋风吹着冷硬的脸,眉心紧拢着,额前的碎发被秋风吹得漂在空中。
“傅总。”amanda迟疑两下,将和林秘书得电话掐断,透过后视镜看着傅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