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几人说着,谭秋雨忽的感觉到旁边鸦雀无声,一阵沉寂。
与此同时,她觉察到一道目光紧盯着自己,那目光带着丝丝的寒意。
谭秋雨转头看过去,随即就看到了柯景行站在一旁注视着自己,谭秋雨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柯景行。”谭秋雨喃喃着。
章天录几人也转头,看到了柯景行,而身边站着谭元元。
前来捧场的嘉宾都纷纷把目光投向这边,想要看看他们之间会不会擦出来什么硝烟。
章天录逐渐变得脸色难看,不知道柯景行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又想要搞什么鬼!
“柯少爷,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是有什么事情吗?”章天录语气不悦。
柯景行盯着谭秋雨看了几秒,旋即把眼神收回,冰冷地射向了章天录。
那道森冷转化为深藏不露的深意,笑着看着章天录。
“章先生,您的工作室举办这么大的活动我却没有收到您的邀请函,我在想,是不是您忘了我了?所以想要来提醒您。”柯景行皮笑肉不笑的样子,仿佛恶魔一般。
章天录抿抿嘴,直白地说道:“不必了,柯少爷,我本来就没有邀请您的打算。”
众人愈发地竖起来耳朵,嗅到了硝烟的味道,知道这马上要有一场战争。
“哦?”柯景行哂笑,“章先生的话未免太片面了,您之前没有邀请我的打算,并不代表现在也没有。”
“柯少爷,你我之间已经势如水火,又何必来这样虚伪的一套招数?柯少爷,没必要上演这样的戏码,我不会邀请你,这其中的缘由您真的不知道吗?”章天录反问。
柯景行冷笑,眯着眼睛睥睨着章天录,“我当然不知道,如果说因为我以前的事情让章先生你对我产生了一些误解,那么我可以弥补。”
“章先生,我今天给您带来了一份大礼,我想您应该会很喜欢的。”
章天录脸色铁青,瞪了柯景行一眼,“不必了,我不需要,也不稀罕。”
可柯景行既然带来了,就没有不拿出来的打算,他还打算让所有的人都一览无遗呢。
说完,柯景行拍了拍手。
在众人灼灼目光的注视之下,一个女人走了出来。
谭秋雨望了一眼,她并不认识这个女人。
而章天录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垂下的手微微发颤。
谭秋雨看到连带着徐若平的脸色都开始难看起来,眼神躲闪。
她觉察到,这一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女人直直地走到章天录面前,眼底带着讥讽的冷笑。
此人一站出来,全场唏嘘。
谭秋雨环顾四周,仿佛只有她一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事情?
“章先生,您应该还记得我吧?”那女人幽幽地开口说道,语气慎人。
谭秋雨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看着那女人。
章天录嘴唇发颤,良久才问道:“你,你还活着?”
“我当然活着,怎么?我没死让您很失望是不是?”
“章天录!”女人忽然吼了起来,“当年如果不是你强行地欺负了我,我怎么会落得这个下场?我怎么会想不开去寻短见?章天录,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还我的清白!”
说着,女人张牙舞爪地朝章天录扑了过去。
谭秋雨眼看那女人就要伤到了章天录,及时地挡在了章天录的面前,那女人修长尖利的指甲在谭秋雨的脸上划出来深深的一道血印子。
片刻,谭秋雨的右脸上沁出鲜血。
女人没想到谭秋雨会出现,也傻了眼。
柯景行见状,眼中划过焦灼,“把她给我带下去!”
手下匆匆地把那女人带走,柯景行紧张地看着谭秋雨。
顾琅忙冲到谭秋雨身边,“秋雨,我带你去医院。”
谭秋雨却执意不肯离开,这件事情还没有说清楚,她担心柯景行对师傅再做出来什么事情。
“不,我不能去,我要保护师傅。”
章天录也说道:“秋雨,你先去医院,这里我会处理好的。”
谭秋雨皱着眉头,“师傅……”
章天录推了谭秋雨一把,“把她带走!”
不止手担心谭秋雨的伤势,章天录也并不想让谭秋雨知道当年的事情,他担心谭秋雨会有所误解,误解她这个师傅真的是个卑鄙小人。
顾琅不顾谭秋雨的挣扎,直接带着谭秋雨离开了酒会。
柯景行看着谭秋雨走远,眸中深意莫测。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谁都想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爆炸性的新闻。
连章天录二十年前的那桩糗事都被挖出来了,看来柯景行这次手铁了心要针对章天录。
待谭秋雨走远了之后,章天录上前。
“柯景行,你到底想做什么?”
柯景行居高临下地凝视着章天录,“我想做什么?章先生,您自己当初做下来的事情难道还不允许旁人提醒一下了?您该不会真的以为没有人再提起,那件事情就没有发生了吧?”
“章先生,我只是想要告诉你,这世间自有公道在,但凡你对于当初的事情有些许的愧疚之心,也就不会被旧事重提。”
“这些年乔冰是怎么度过的,你应该不知道吧?哦,也对,你以为她死了,你以为她按着你的心意死了。”
“对于你来说,她死了才是一件好事,她死了才是最息事宁人的手段,不是吗?”
一番说辞很显然地引导了舆论,在场的人但凡是年过中年的,都记得二十年前发生了什么。
而那件事情一直都饱受争论,当时引起来巨大的轰动。
但时间逐渐抹去了人们关于那件事情的记忆,也让人们都开始以为,章天录是个清白的人。
章天录双手止不住地发抖,他并不是感到羞辱,而是想不到乔冰竟然还活着!
二十年前的那件事情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影响,而被岁月冲淡之后,他已经渐渐覆盖上那件事情。
但风一吹,那件事情又被展现了出来。
“当年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没有错,我是被人陷害的!”章天录挣扎般地为自己辩解。
柯景行冷嗤,“是不是你做的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