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氏那边看到柳念茹被皇上抓入天牢中,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怎么可能会允许柳将军再把她带出来。尤其是柳宛言,当初自己差点得手将她害死,当时也不知她有了什么法子,居然又逃了出来。这次可是皇上亲自下令,谁还敢忤逆皇上的意思?
柳将军在家中已经披上当初自己征战沙场时的战甲,他为大安朝披荆斩棘,杀敌无数,皇上定然是要给他这个老臣积几分薄面。刚拿上自己当年的的刀剑打算出门,王氏和柳宛言闻讯赶来拦了他。
“老爷,您这要是去干什么,千万不能冲动啊!”王氏瞧着这身打扮十分惊慌,顺势将柳将军手中的刀剑放到了一边。
“茹儿现在被皇上打入天牢,我怎么能安心!你们都给我让开,我要进宫面见圣上!”柳将军情绪激动,生怕柳念茹会再出什么意外。
柳宛言听到这话虽不是个滋味,可依然装出哭哭啼啼的模样。“爹爹,皇上如今还在气头上,您若是去了再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
王氏趁热在一旁煽风点火:“是啊老爷,这太子妃已经成了叛臣贼子,茹儿不顾全家的性命安危,贸然去皇上跟前求情,皇上将她一人抓入天牢已是看在了您的面子了,您这时若去了,皇上定会觉得我们柳家不识抬举。”
“难道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茹儿一人在天牢里待着,不管不问吗!”柳将军一时急火攻心,剧烈咳嗽起来。众人见状慌忙将他扶到一边的桌椅上,赶快让他喝了几口茶水,这才慢慢缓过来。
“爹爹,姐姐当初求皇上放过匈奴叛贼时,可曾有想过咱们家的境遇。您可是大安朝的大功臣,一生为国。可姐姐呢?做这些事之前有考虑到这些吗?”
“老爷,茹儿这件事说的好听点那是重情义,说严重那便是通敌叛国,败坏门楣。你说她一个女儿家家的,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还好您是护国将军,若是换作旁的人家,皇上早就将我们全家满门抄斩了。”
王氏母女的话柳将军不是不知,可血浓于水,茹儿又从小没有母亲的庇护,自己忙于政事无心管她,所以才走到如今这一步。子不教,父之过,若是皇上真要惩罚,那便惩罚自己好了,茹儿定要安然无恙,否则自己死不瞑目。
柳将军定了定神,便又再次起身打算进宫。任凭王氏母女在一旁如何劝告,他都不为所动。王氏跟着柳将军哭了一路,到了府邸门口时他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倒不是打算听从王氏的话,而是看到了宫里的太监正好打算进来。那太监瞧见柳将军后便小跑着过来,道:“奴才给柳将军请安,柳将军这是要进宫面见圣上去吧。”
柳将军也是驰骋沙场多年,对外人有着本能的警示。瞧着对方的目光如此警惕,那太监又赶忙说道:“奴才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皇后娘娘已经知道了小女的事,也料想到将军断然不会袖手旁观,所以特意让奴才过来告知将军一声,小女性命无碍,大人不必担心。”
柳将军同皇后素日里并无什么交集,也不知对方为何会帮自己,想着可能茹儿和皇后怕是有些联系。“如此还是多谢皇后娘娘了,这么说老夫不用去见皇上了?”
太监笑了笑:“是的。皇后娘娘让将军在家养好身子,小女定会平安出来。”
柳将军听到这话,顿时全身像是被人抽干了力气似的,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王氏和柳宛言一直觉着皇后同柳念茹交情不深,可没想到居然还有她在护着柳念茹。顾不得多想的王氏又问道:“公公,您说的可是真的?”
“皇后娘娘的话哪里有假,若是无旁的事,奴才便先回去复命了。”柳将军是瞧不起这些阉人,可听到柳念茹平安无事,连忙道谢,还派了人将对方亲自送回了宫里。
真是没想到这柳念茹是如此福大命大,这可是皇上亲自下令的,居然皇后还在暗中保护她的安全。王氏无心再伺候,便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头痛就先回去了。
“母亲,这柳念茹究竟使了什么法子,居然能让皇后娘娘出面相救。”柳宛言搀扶着王氏,又恨又好奇。她不明白为何这柳宛言处处都要压自己一头,自己的靠山是个贵妃,而她哪里来的本事,竟然让皇后娘娘对她青睐有加。
王氏也很是好奇,但眼下她知道最主要的是赶紧抓住瑶贵妃这个靠山。“不管她用了什么法子,眼下我们只能靠着瑶贵妃。言儿,你同大皇子的婚事不可再拖下去了。”这话相当于白说,柳宛言早就想着同萧珩成亲,可对方对自己不仅没那意思,还总是故意拖延婚期。
“母亲,你说柳念茹会不会出来了报复我们,现在可是有皇后娘娘替她撑腰……”
“皇后素来与瑶贵妃不和,纵观六宫,也只有瑶贵妃才能与之抗衡。当初是七皇子在你同她之间选择了你,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这婚事拖的时间已经够久了,是时候定下来了。”王氏分析道,一想到柳念茹的身后是皇后,她的心里便着急几分。为了怕夜长梦多,再出什么意外,便决定即刻进宫前去商量这件事。
王氏着人赶忙给柳宛言打扮更衣,二人便动身前去寻瑶贵妃。瑶贵妃马上便要休息,这时宫女禀告王氏母女这时候到了,很是好奇,着人将她们二人带了进来。
“贵妃安好,妾身同小女想着许就都没有见过贵妃了,就想着来探望。”王氏跪在地上,大气都还没喘匀。
瑶贵妃瞧着二人有些着急的模样,不知是有何事。想着柳念茹最近被皇上关押在大牢内,莫不是因为才来的?于是说:“你们母女有心了,本宫身子很好。若你们想为了柳念茹的事,那还是先回去罢,本宫也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