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柳念茹笑了笑,看着段白岚上了马车。
看着那辆马车渐行渐远,柳念茹微微舒了一口气,不管未来会怎么样,柳念茹都希望段白岚能好好的。
柳念茹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不是满月,有一个小小的缺口,像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一般,看,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世之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哪有那么多事都会顺着他们的心意。
在门口处叹了一口气,然后柳念茹就转身回去了,现在他已经是一个身患瘟疫的人了,没事还是不要随便到外面晃悠比较好。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以后,窗户已经被关上了,但是还能看到倾洒进来的月光,只不过没有以前那么明亮,变得有些昏暗。
柳念茹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种感觉。
好像是因为那个人走了,这里才变得没有那么明亮了。
柳念茹笑了笑,自己这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呢,但是看着这有些昏暗的房间,不知道为什么,柳念茹还感觉有一些失落。
皇宫。
段白岚回来之后就赶紧去歇下了,现在满打满算距离天亮也不到两个时辰了,他还要去上早朝呢,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一堆的报告等着他听。
这段时间不仅仅是他忙,所有现在还在朝廷中的官员都很忙,只不过这些人中最忙的还是段白岚就对了。
段白岚打算,等这件事情过去了以后,一切稳定下来之后,给这些人都升升官才对。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天,这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程熹这位熹神医自从昨天去了太医院以后就没有出来过,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至于临溪,程熹的小徒弟,昨天写完信后看了一眼自家师傅的房间,那个时候程熹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写写画画呢,临溪于是也就没有去打扰,回到自己房间里睡觉去了。
但是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师傅不在,本以为是出去给人看病去了,是后来问了一旁的侍女才知道,程熹自从昨天出去过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于是临溪赶紧去找自己的师傅去了,好不容易找人问清了前往太医院的路,就紧赶慢赶着过去了,希望自己的师傅没出什么事才好啊。
不过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的。
太医院。
“你们确定这是真的吗?”程熹神色略微有些凝重的看着面前的这些太医们。
“是的,这就是我们前些日子才发现的。”孙太医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这情况不容乐观啊。
刚开始看见他来的时候,这里的每个人表情都很兴奋,毕竟这可是名扬天下的熹神医,几乎每个学医的人都听过他的名声,想要见上一次这位神医可是不容易呀,程熹长年避世,不出落花谷。
所以见到他的到来,每个人都是很兴奋的,你想想,你要是见到了你们所学专业的大佬,能不激动,能不兴奋吗?
很明显不能不兴奋,所以太医院里这些人的想法也就非常好理解了。
原本是有很多事情要问他的,只不过在知道了这位熹神医来太医院是干什么的以后,立马就没有人敢上去造次了。
太医院的人是最早知道这件事情的,当然都知道瘟疫才是现在最应该被解决的事情,其他一起事情都需要往后推。
孙太医,作为最早发现这件事情的人,自然是首当其冲,与程熹谈话。
对于这番谈话,两个人都很满意,甚至是带着一些惊艳的。
孙太医比程熹要年长上几岁,所以对于程熹的各种流传的传说,他都听过,早些年的时候心里还带着几丝不忿,觉得如果自己没有选择进宫当太医的话,名满天下的人不一定是谁。
毕竟谁还没个年轻气盛的时候了。
但是经过此番交谈,孙太医算是对程熹心服口服了,他接触这场瘟疫也有多日了,我是这些日子一直在研究这场瘟疫不为过,可是这其中,许多他花了好些日子才想出来的事情,程熹只是昨日去看望了那些病患,回来稍做研究就知道了,这让他如何不佩服。
而程熹,也是没想到太医院居然还会有孙太医这种人,知识储备量并不比他差多少,只是有些意识差了些,但脑子绝对好使,只需要他稍加提示就可以明白过来。
对于这两个人,他们各自惊艳于对方。
孙太医通过这次和程熹的交谈,着实收获了不少,甚至解决了某一些困扰他多年的难题。只能说,和大佬谈话,那绝对都是受益匪浅的。
而刚刚,程熹准确无误的说出了他们所用以拖延的药方的几种药草,甚至连他们的想法也猜的一丝不落。
这件事情确定了以后,程熹发现这个药方并没有什么问题,然后就放过这个问题了,转而和孙太医探讨别的事情去了。
经过一番交谈以后,程熹说出了自己昨天在别院里发现的异常,问了一下孙太医,结果孙太医说,这个问题他们也发现了,而且对这一现象进行了研究。
最后发现这个瘟疫真的具有传染性,不仅可以传染的花草,而且如果这范围进一步扩大的话,会传染到动物,甚至有可能是人。
也就是说,如果这次的瘟疫治疗不好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跑不掉。
不知道二百七十年前的那场瘟疫,是因为什么没有传染扩散到外界去,和这点相关的事情,史书上并没有记载,更不用说医书上了,没人知道当时的瘟疫是不是具有传染性,如果有的话……当时又是采用了什么方法避过这个传播的呢?
那这个问题应该是没有人知道了,两个人讨论了一下,也没有讨论出什么结果来。
因为之前就下过令,不许任何人打扰,所以两个人浑然没有发现时间的流逝,直到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人:临溪。
因为这个人的特殊身份,所以没有人敢阻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