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好了。”段白岚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
好消息……这是他期待已久的好消息,终于……终于传过来了,京师的人民们……终于有救了。
“那您先看着安排,把人送到洛水宫就行,我就先退下了。”临溪道。
“好。”段白岚应了一声,这会儿的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心思去管临溪在干什么了。
临溪看了看段白岚,然后转身离开,这位皇帝陛下,事后也是需要好好的调理一下身子呢,毕竟像他现在的这个样子,身强体壮的成年人都不太能吃得消,坚持不了几天,段白岚居然还在这样的高强度,高负荷之下坚持了那么久,真的是很不容易。
临溪很快回到了洛水宫,程熹不知道忙什么去了,那位“试验品”像是被忘记了一样,一个人坐在一个小角落里去了。
临溪看了看那位“试验品”。
那位“试验品”,知道自己的病好了,好像并没有太多开心的情绪,甚至看上去有一丝丝的失落?
临溪都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毕竟一个人这么重的病都治好了,哪有人还会不开心呢?
但是如果说研究一下这个“试验品”的心理的话,那就是在这个时候他还并不知道自己所得的究竟是一种怎么样的病,只知道自己因为这个病情进入到过了皇宫,见到了在前半辈子从来没有见过的人,事,物。
而现在,他的病症已经好了,自然不在需要治疗一类的事情,换句话说,就是他知道了现在是自己该离开这里的时候了。
要离开还没有看够的皇宫,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贫民百姓,那这个“试验品”你是不会感觉到有多么的开心的。
可是临溪不是啊,她自然体会不到“试验品”的这种心情了。
临溪走了过去,看了看“试验品”,而后对着他开口,“我送你回去吧。”
“回去?回哪儿?”那位“试验品”看了看临溪,略微有些不悦的开口问道,临溪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这人究竟是怎么了,干嘛这样对她,难不成她不在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应该没有吧……
“还能回哪儿,你这几天在哪里住的自己好还不清楚吗。”临溪看着“试验品”,开口说了一句,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哦,好的。”这位“试验品”一听不是要出宫,语气都立马软了下来,就像在一开始刚刚见到临溪的那种。
虽然临溪感觉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该做的事情还是需要去做的。
然后,临溪就带着这位“试验品”原路返回,来的时候匆匆而来,临溪催促了“试验品”好多次,现在回去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事情,所以两个人走的也格外的慢,一步一看,尤其是“试验品”,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不久了,更是想好好的把这里的花花草草全部记下来。
临溪送“试验品”回去的路上也没有催促一句话,任他看了个够,甚至自己也连带着看了看四周的风景,虽然肯定是没有落花谷好看的,但是怎么说也至少让她紧绷了那么些日子的神经放下来了一点点。
在看周围的时候,临溪突然想了起来,自己刚刚到达洛水宫的时候,给临清写了一封信来着,什么话都说了,但是……临清貌似没给自己回信?
这么些日子过去,临溪总算把自己的事情忙完了,现在总算想起来了自己的姐姐。
该不会是那只信鸽半路出了什么意外?比如被人瞄准射了下来给烤了?这种事情她就暂时无从得知了。
但是京师的疫情也可以算是告一段落了,怎么说也要给自己的姐姐临清写封信,跟她说一下这边的情况,告诉她可以不用担心了。
临溪想着,等把“试验品”送回去了以后,她就要回来洛水宫给临清写一封信,在这些事情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件不落的都告诉她。
……
大安,东北,边疆城。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陈钦皱着眉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九个人,一双眼睛略微带了些怀疑的意味,四处打量着这九个人。
“陈钦将军,我们说的都是真的。”那位老大这个时候理所应当的站了出来,揽下了和陈钦交谈的工作。
“呼。”陈钦长呼啦一口气,“真是的,事已至此,我怀疑还有什么用呢,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放心,我们都是坎希特殿下派来帮助你们的,一定会尽力而为。”那位老大颔首说道。
“行,你说是什么办法吧。”陈钦问道,“如果你说的这个办法真的要用的话,那我们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每天忙活来忙活去的了。”
“你们研究出来的那个药方固然没有问题,但是雾蛊毕竟是蛊,最好还是用蛊术的解决方法来说比较好。”那位老大开口。
“你们的药方可以治病,这没错,我承认,但是如果找到母蛊的话,并用特定的方法杀死,被母蛊感染的那些人都会在一瞬间解蛊,而且,只要是还存在这一口气的人,不管身体的零件被雾蛊蚕食了那些部位,在母蛊被杀死以后,都能回来。”那老大紧紧的盯着陈钦的眸子,说道。
“嗯。”陈钦点了点头,“但是母蛊要怎么找呢?”
雾蛊雾蛊,听起来就知道是蛊,既然是蛊,那肯定就是由蛊虫来操控的,也就是刚刚这位老大口中的母蛊,具有传染性的,雾蛊的母蛊。
虽然这位老大说出来的事情让陈钦很心动,几乎可以说是没什么危险的,也不用在看着一个个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但是……
母蛊哪里是那么好找的,陈钦相信,就算真的找到了母蛊,估计处理的方法也不会有多么的简单。
“雾蛊的母蛊是一条通体银白,长约一寸的小虫子,你们一开始有几个人被下了雾蛊,就说明这边疆城里面存在着几只母蛊。”那老大缓缓的开口,他就是队伍里面的那个苗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