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念茹看着眼前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地方,心情很是复杂,她刚才认真回想了一下2015年的事件,除了她做了几个任务再一次受到表扬后还有一件关系到整个组织的大事件。
而好死不死的就是今天,在这个组织一年一度的大会上,有叛徒带来了敌方组织,组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了很多人,她作为主力部队带头硬刚敌方组织,结果不小心被流弹击中,九死一生,最后是老二拼了命保护他,老二更是因此失去了一条胳膊,后半生一直带着假肢过日。
也是因为这场救命之恩,她一直对老二身怀愧疚,将自己的后背完完全全的交给他,最后换来了致命一击。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不明白那样一个肯为了她去死的男人,怎么就会将她压在马路边,任由货车碾压致死。
柳念茹抿着唇瓣,过往的回忆如幻灯片一般在她的脑海中回荡着,明明很近又让人感觉很远。
“呼。”柳念茹深吸了一口气,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回到了这一天,但既然已经来了,而她又明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她或许可以解一解心中的多年的执念。
老二在这一天救了他,她便在这一天还他,跟他两不相欠,顺便问问他人心为什么会变。
“嗨,老大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年又要放鸽子呢。”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肩膀被拍了拍。
柳念茹回头看向那个笑脸阳光的男人,不,现在的老二还是一个充满阳光的少年。
他长着一张娃娃脸,五官很是精致,一双眼睛仿佛缀满了星空,包含了万千希望,她从一见他的时候就很喜欢他的眸子,觉得这人是组织里的一股清流。
柳念茹的脑子又出现了老二压着她被车撞了画面,顿时沉默了下来。
“老大?”老二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没什么。”柳念茹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只是突然觉得好久没见你小子了,好像又长帅了。”
老二立即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连连后退了几步:“不是吧,老大,你还是老大?你不会被谁俯身了吧?你知道帅是什么吗?你能分清楚帅和丑吗?你还会笑?老大你什么时候学会笑的?”
老二瞬间化身十万个为什么?一个个问题砸在柳念茹的头上。
看着依旧话痨的老二,柳念茹扯了扯嘴角,感觉心底的那一丝怒气在一点点消散。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柳念茹说完,率先朝大厅走去。
老二也终于制住了话痨,跟着柳念茹进入。
此时的大厅已经来了很多人,除了那些还在外执行任务走不开的人其他人基本都来了。
大厅是制造成了酒店宴会厅的样式,因为今天算是组织的大日子,所以举办的更想一个宴会了,四周放了两三排自助美食。
众人看到柳念茹的出现,都露出的惊讶的表情,毕竟这个组织长亲自培养出来的杀手可不一般,一直在他们中就是令人仰望的存在,所接的任务从来没有失败的,并且足够的无心无青,也足够的忠心。
最重要的是柳念茹在他们中就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存在,每年的大会她一般都不会出现,没想到今年出现了。
众人小心又好奇的打量柳念茹,不少人露出了艳羡的目光,没想到传说中的柳念茹竟然长得也不差,果然应了那句蛇蝎美人啊。
柳念茹倒是见怪不怪,这一幕她早就经历过了,这些人现在有多仰望她,五年后就有多踩踏她。
这边是人心,你在高位便捧着你,你在地位便落井下石。
抬头看了看头顶拱形的建筑和中间几十米宽大的吊灯,柳念茹带着老二朝着偏门外的地方走去。
在她的印象中,敌方组织混迹进来后对吊灯做了手脚,会议开到一半吊灯便猛地坠下来,砸死了不少人,她当时就站在吊灯下,尽管速度很快,但依旧受到了波及,半个手臂都被玻璃碎片划拉开,直接导致了后面的速度变慢被流弹击中。
老二看见柳念茹去哪儿便去哪儿,完全没有一点意见。
随着该到的人员都到达,会议正式开始。
大厅正中央亮起了一束灯,灯光灭,组织长已经站在了讲台上,组织长是一个中年男人,常年带着一张丑陋的鬼面具,柳念茹虽然是组织从小培养的杀手,可依旧没见过组织长的真面目。
看着那个培养自己的男人,柳念茹的情绪开始波动。
如果是老二是押着她被车撞的人,那组织长就是真正要她命的人,比起老二来,她更恨的是这个组织长。
曾经她将这个男人当做自己的父亲,敬他重他,绝对忠心他,每一个任务都完成的漂漂亮亮,哪怕去了半条命,她以为这就是她这辈子的人生了,也以为这样就足够让这个男人可以看重自己,可最后这个男人竟然惧怕她的能力,更是听信小人谗言,要她去死。
柳念茹脸色的笑容已经维持不住,她冷冷的看向讲台那边,眼底氤氲出寒气。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目光太明显,组织长直接朝这边看来,柳念茹赶紧收敛神色。
“小茹?你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今年又不来了呢?”组织长中年男人亲切的问道柳念茹,与刚才他讲话时候那高傲的态度完全不一样。
此时的他完全一副对女儿的态度,让众人再一次露出艳羡的表情。
曾经的柳念茹的确很受这一套,认为组织长对她是不同,不过现在吗?柳念茹知道这个组织长是演技是达到奥斯卡的。
“想来看看。”柳念茹点了点头,表情冷漠。
组织长也不恼,还很满意的笑了笑,似乎对柳念茹的这张冷脸已经习惯。
“是该来看看,这里是你长大的地方。”组织长笑眯眯的说道,打起了感情牌。
这次柳念茹没有说完,而是自顾自的拿起了一旁的水果吃,将组织长晾在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