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本就欣赏女人,见状便顺着杆子往上爬。
“在下鲜少见到像夏东家这般能干的女子。”朱英大方的夸赞女人,眼中满是赞赏。
女人故作腼腆的笑了笑,“从商是我的兴趣,自然上心了些,称不上能干。”
“夏东家倒是特别。”
朱英更加讶异,以从商为兴趣的女子他可从未见过,那些闺阁之女大多喜好绣花啊,诗书啊,琴棋书画之类的。
毕竟商人是阶级最低的一种,根本上不得台面。
女人没看到的是酒楼门外失望而过的白色身影。
魏前冷冷的看完一切,袖中的五指逐渐握成了拳头。
自从知道酒楼被针对后他一直让人关注这边,所以在一出事的时候他便得知了消息赶过来。
然而看到的却是朱英抓住凶手交给女人的一幕。
虽然还没查到朱英的身份,可就是因为这么久没查到他才更担心,连黑鹰都要花费功夫的人岂能简单。
这人为何要接近女人?有什么目的?
晚间,女人刚回到自己院子便被魏前拦住。
魏前脸色黑沉,紧紧盯着女人一言不发。
“干什么?”女人不耐烦的问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远离朱英吗?你为何不听我的话,还去接触他?”魏前声音清冷,听不出喜怒。
为了这个?
女人抿着唇,突然生出一种被捉奸再床的感觉?
为何会有这种感觉,她与朱英又没关系。
难道是因为自己答应过他不与朱英来往?
女人表情有些纠结,最后讪讪开口。
“我觉得朱英人不错,今日还帮了我,稍微结交一下也无妨吧。”
“我也常帮你,你为何不觉得我不错。”魏前声音加重,对女人的回答很是不满。
“我也没觉得你差啊!”女人小声叨叨,声音细若纹嚼,没让魏前听清。
“你说什么?”魏前依旧冷着脸,看着女人的目光不善。
“我说我交朋友不需要经过你同意。”女人也来气了,她可还记得与魏前不愉快的一幕,谁给他的脸来质问自己。
这次魏前沉默了,一双好看的眸子变得平静无波,看着女人说不出话来。
一场不愉快的谈话结束,之后魏前便鲜少在找女人,似乎被什么难住了,整日不见踪影。
柳念茹这段时间一直跟着这对夫妻,看着这对夫妻经历的事,才是看到两人分道扬镳,突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
她抬头看了看天,今日的天气格外的晴朗,正是中午,日头最盛的时刻,远处的太阳发光发亮,晒的人只觉头昏眼花,看久了连眼睛都有些不舒服。
柳念茹伸手挡了挡日光,下一刻猛地顿住。
不对,从她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她就是一个旁观者,不能影响到这个世界一草一木,当然也就感受不到这个世界的任何东西,可现在她竟然会觉得头晕,觉得这日头大。
“嘶~”一道剧烈的痛感从脑海中传来,柳念茹猛地抱住头蹲了下去,耳边隐约传来熟悉的呼喊:“念茹……”
是段白岚!柳念茹忍着剧痛想寻声找去,她没有听错,这就是段白岚的声音。
可当她抬头之际,眼前的景色却如同幻灯片一般一点一点的往后褪去,慢慢褪色,变远,之前所见证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也一点一点的变小,脑海中的剧痛一波胜过一波,终于眼前一黑,她晕了过去。
黑暗中,整个身体仿佛漂浮在海面,身体被水泡的发胀,浮浮沉沉的晃荡着,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如一道浮萍一般随水漂流。
恍惚间,她嗅到一股奇异的香味,很特殊,像是檀香又带着一股清冽的味道,这是她唯一能追踪的东西,下意识的,她便顺着那香味前进,仿佛是生命最后的救命稻草。
近了,近了。
柳念茹心底一喜,她感觉鼻尖的香味越来越浓烈,似乎就近在眼前了。
正高兴着,狂风忽卷,原本平静的海底突然袭来一股漩涡,她浮沉的身体瞬间被那漩涡卷了进去,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柳念茹能清晰的感觉到眼前是用光了,想要睁开眼睛,却格外的费力,她动了动手,耳边突然传来惊喜的叫声:“皇后娘娘醒了,皇后娘娘醒了!”
柳念茹被吵的耳膜震荡,狠狠地皱了一下眉,紧接着她的手落入了一片温暖之中,被包裹的紧紧的。
“念茹…醒了就好,醒了就好。”耳边是段白岚带着颤抖的声音,柳念茹这才彻底的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氤氲,眼前雾气袅绕,身旁的段白岚一声白色锦跑趴在一旁。
她回来了?柳念茹心底涌现出巨大的惊喜,手指在段白岚的手中动了动,这才看向眼前的场景,目光咻然顿住。
这是……皇宫的浴池。
一片大大的池子,里面的淡绿色的药汁,这药汁的味道和颜色她最是熟悉了,真是国师给她泡的药浴,只是现在颜色浅了许多,但这么大的浴池全部是药浴?得废了多少药啊!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在只着裘衣躺在浴池中,身上的皮肤都被泡的发白,她偏了偏头,看到旁边的木台上摆着一盏尚未烧尽的香炉,里面的香气腾腾升起,这就是她在黑暗中闻见的问道。
不做她想,她知道自己肯定又昏迷了,看样子时日还不短,所以段白岚把国师拉来给她泡药浴。
“我……”一张口便是沙哑的声音,柳念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昏迷了多久?”
段白岚现在是激动的无以复加,看着柳念茹苍白的脸色,眼泪险些就要出来。
“一个月零三日。”他的声音明显带着恐惧,可见柳念茹这段时间的昏迷给他带来了多大的打击。
没有人知道,明明是抱着娇妻睡觉的他,在醒来后面对的竟是一个再也醒不过来的人。
他害怕的把所有太医院的人全部拉过来给柳念茹诊脉,结果得到的却是她睡着了,就这样折腾了几日他终于忍无可忍把国师拉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