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车门打开,自车内走下来两个西装革履,面容冷峻古板的中年男人。
两人在全场扫了一眼,最终定格在云菀的脸上,大步流星的走到云菀面前,纷纷九十度标准地鞠了个躬。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旋恭敬开口道,“云菀小姐,我们先生专程来接您。”
“……”
云菀眸光微微流转,她不动声色的将目光投向车窗,可是车窗上贴了防偷窥膜,看不清里面。
但她知道,一定是她家那位神秘老公。
看着这意料之外的一幕,蒋珊柳和云若恨得牙痒痒,面容扭曲狰狞,气的鼻子都是歪的。
贱人!
这个该死的贱人!
不光自己包养小白脸,竟然还敢在外面傍大款!
而且家里还有一个病秧子老公,光是她们眼睁睁看到的就有三个,暗处里没有看到的呢?
穿梭在这么多男人身边,她就不怕得病吗她?!
而且搞外遇还敢这么高调,她就不怕家里那个病秧子老公知道了之后,收拾死她吗!
最可恨的是, 这样丑陋又没有见识的乡野村姑,竟然能搞到这么有钱的外遇,手里的男人一个比一个优秀好看。
她到底凭什么?!
面对着两个西装革履的下属,云菀面容淡然自若,不卑不亢,“好,正好你们来帮我把我奶奶从楼上抬下来,慢一点没关系,动作小心一点,别伤到我奶奶。”
“是!”
看着那两人径自上楼,蒋珊柳的脸色别提有多差劲了。
好啊,这个小贱人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撅她的面子。
还有,云建霆是死的吗?
竟然看着她们母女这么被这小贱人欺负,都还无动于衷!
蒋珊柳扭头看了一眼花园的方向,一眼便捕捉到了早已醉成猪头,不省人事的云建霆。
那一瞬,她的心肌梗塞差点没气出来。
真是什么时候都指望不上男人!
两个下属动作很快,从别墅楼上搬起一个移动床,推着云老夫人便出来了。
将仍在昏迷的老人,稳稳地搬进了加长的林肯车里。
云菀扭头看了一眼蒋珊柳母女,朝她们扬起了一抹轻蔑的浅笑,旋即在众人羡慕惊诧的目光下,上了奢华的林肯车。
坐进车里,云菀直接将目光落在身边的男人身上,“你怎么来了?”
不算明亮的车厢里,薄靳夜优雅的叠加着长腿,侧眸看她一眼,低笑道,“我来接我的新夫人。你刚嫁给我不久,我可不能这么让你平白受委屈。我这个当老公的就算不便露脸,也该过来给你撑撑场子。”
见男人满脸理所应当求夸奖的样子,云菀抿了抿唇,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说得好听……走吧,先把我奶奶送去疗养院。”
“遵命,夫人。”薄靳夜嘴里噙着笑,看着云菀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放下长腿,抬眸看向前方司机,“开车。”
引人注目的加长豪车一路缓行,最终停在西城市区内,名气最好的一家疗养院的门前停下。
云菀本来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她和薄靳夜一起走进去转了一圈,这顾虑才打消。
她之前是派属下明桥找了一家疗养院的,要他根据最严格的标准挑选。
本来以为自己选的那家就不错,可眼下这家,明显比明桥找的还要好很多。
无论是专家力量,还是设施等级,估计放眼全国都是数一数二。
云菀看了男人一眼,自己结婚以后,没想到还真是一直在借他的光。
将老人送进病房后,云菀一颗悬了多年的心,才算是落了地。
她坐在床边,看着老人面容安详躺在床上的样子,心脏有些微微刺痛。
这么多年了,她最愧对的除了小优,就是奶奶了。
小时候被人陷害她,说是她将奶奶推下水。
虽然她无愧于心,但只要一想到向来疼爱她的奶奶,这么多年来深陷蒋珊柳的手中,不知道受了多少苦,甚至到现在也没能苏醒,她的心里就难受极了。
云菀小心翼翼的握着奶奶印满皱纹的手,看着老人胳膊上的淤青,清冷绝艳的眸子里,透出几分强有力的坚定,“奶奶,您现在安全了,有我在,没有任何人能再伤害你。”
她攥紧了老人的手,清晰动听的声音铿锵有力,“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把您治好,您也一定要自己加油,等您醒来,菀菀就带您回家,还可以看您的曾孙女,她长得可可爱了,您肯定会喜欢的……”
“到时候等我拿到证据,我一定会为您报仇,让她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么多年来,新账旧账,一起算。”
云菀陪了云老夫人很久,细致的将她身上的伤口简单处理,又用毛巾耐心的给她擦拭身体.
处理好一切后,天已经晚了。
云菀走出病房,在看到男人靠在长廊墙边那颀长挺拔的身影后,还猝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还在这?等了很久了吧?”
薄靳夜看向身边的女孩,面容稍许柔和,“在外面站了一会儿,没等多久,走吧,一起回家。”
云菀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跟着男人一起离开了此处。
到家后,别墅佣人迎了上来,恭敬地将两人衣服接了过来,旋即开口朝薄靳夜道了一声,“先生,行李已经准备好了。”
“嗯,知道了。”薄靳夜随口应道。
那佣人微微垂首,便恭敬地退下了。
云菀转头看向男人,问道,“行李,你要去哪?”
“公司的事,出差一周,明天一早就走。”薄靳夜道。
云菀微微皱了皱眉头,“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闻言,薄靳夜微微勾了勾唇,然后一把将她逼在墙角,妖孽般的低笑着,“怎么,舍不得了?要不老公带你一起去吧。”
男人故意将身体放低了几分,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雪白的脖颈上,气氛暧昧极了。
云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脸克制不住的红了几分,精致小巧的耳垂都红到滴血。
云菀咽了一口唾沫,下意识往后躲。
这个男人,怎么一点没个正形!
她虽说已经当妈了,但活了二十多年唯一的经验就是四年前那被人强迫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