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方法其实都有它危险的一面,正如福之祸所依,祸之福所倚的道理一样。
如此快速的震动频率,每一秒就可以有十五次之多。
以如此高的频率使身体产生共振,往往会影响到心率、血液流速等诸多问题,搞不好的话没准还会引发什么心脏病呢。
到底有没有这么夸张?
很负责任的讲,绝对有!
不信你自己拿一个电动马达放在身上试试看?只怕用不了几分钟就会局部发麻,继而会影响心率等身体其他运行机制。
只是眼下,杨起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弹片如果不尽快拿出来,再往下游走一两寸左右,就是动脉了!
一旦弹片滑到了动脉的位置,到时候造成大出血,就算是大罗神仙都难以挽回!
必须要拼一把了!
杨起紧紧地咬着自己的牙关,那无形的手就如同是蜂鸟的翅膀,不断地产生共振,通过微小频率的共振,将弹片给转移到一个合适取出的位置。
通过共振也可以使弹片原来在伤口内部造成的伤害痕迹重叠,不会再造成全新的伤害。
“嗡嗡嗡……”
极高频率的共振发出这一声声令人十分烦躁的声响来,然而杨起却是全神贯注,眼神更是一动不动的盯着夏国安的伤口处。
虽然此时夏斌还有些不明白杨起到底要做什么,但总而言之现在的夏斌已经没有什么选择,只能相信他!
谁让自己老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突然倒下了呢?
倘若更换医生,只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抱着肩膀紧皱着眉头的夏斌,怎么想心里都不太舒服,但看着杨起的额头上已经滑落一滴滴汗水,他自然也知道治疗过程之艰难。
也许是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
打从一开始,夏斌就有心让杨起展露出两手来,好确认一下这个杨医生是不是一个只能用眼去看,却不能用手去治的夸夸其谈之辈。
即便是现在杨起开始治疗,夏斌依旧抱着这样的心思。
此时此刻的杨起,精神处于高级集中的状态,不光是全神贯注的关注弹片在体内滑落和游走的地点,还要小心翼翼地控制着那一双无形的双手,每一个步骤都经过了仔细精准的计算。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精神力和气劲消耗的十分迅速,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变得脚步虚浮,就连眼睛都有些模糊。
可不幸中的万幸是,终于被他找到了一个地方,从这个地方取出弹片,伤害的风险会降低到最低!
用眼睛重新确认了一下之后,杨起缓缓地抬起胳膊,保持着最基本的平衡,将剩余的力量全部转移到一只手臂上,而另外一只手则悄悄地撤离了出来。
夏斌站在不远处眉毛一挑,他这到底要干什么?
杨起-在一收一放之间,另一只手伸入怀中,掏出银针包来。
甚至用肉眼还来不及看清楚他都做了什么,一根根银针已经刺入弹片的周遭部位,深度刺激穴位,达到暂时麻痹神经的作用。
毕竟这里没有麻药!
小心翼翼地维持着手上的气劲,另一边又在过了麻醉时间范围之后,伸出手来拔掉了一根又一根的银针。
虽然夏斌看不懂杨起的这个做法,但是即便如此,他也开始明白,最后的步骤终于要开始了!
不错,银针起了效果不说,经过杨起那一手气劲的灌入,可以说现在夏国安的身体内部,情况已经趋于稳定。
是时候取出弹片了!
杨起猛然睁开眼睛,在这一刻气场全然暴露了出来,仅仅是一抬手的功夫,就看见一道流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肉眼瞄准的地方划了过去!
夏斌看见这一幕简直要吓死了!
卧槽!这小子到底要干什么!
不光是夏斌被吓到,就算是杨起自己也是心有余悸。
这种出刀的速度必须稳准狠,一旦稍稍偏离了一些位置,由于伤口内部的烂肉和脓疮具有流动性,在受到外力攻击时会造成挤压。
倘若自己的动作不快上一点,只怕弹片眼看着就要奔着动脉去了!
一定拿这东西到达了动脉,那就十分麻烦,动辄要截断整条下肢,要么就是大出血。
两种结果很显然都不是杨起想要的,他想要只不过是快刀斩乱麻,毕竟电视里不是经常出现这么一句话?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只有速度快,才是决定-事情成败的关键。
被杨起硬生生地剜下来一块肉来,还有赫然飞出来的弹片,当啷一下掉在地上的瞬间。
夏斌彻底傻了眼!
这小子真的是医生么,竟然用如此简单粗暴的手段?
夏斌本是一个军人,在军营里他自然见识过战场上紧急包扎的情况,然而适才杨起那一手比紧急包扎还要粗暴简单!
随即杨起猛地将药汁均匀地抹在伤口上,后又将从药王谷带出来的疗伤圣药也均匀地撒了些上去。
飞快地用无菌纱布包裹上,甚至还打上了一个蝴蝶结。
夏斌顿时愕然,这就完了?治好了?
瞠目结舌完全不敢相信的夏斌,目光直勾勾地看着杨起,忍不住心里的惊涛骇浪,语气出奇的愤怒:“杨医生!-你给家父治完了?”
杨起深深地瞥了一眼夏斌,抹掉额头上的汗水,淡淡的开口说道:“治完了。”
夏斌简直气的要死,华夏多少名医都不敢这样草率,他杨起不过是初出茅庐,就敢这么草菅人命?
亲眼目睹了杨起全部的治疗过程,对于杨起的治疗是否有效,在夏斌的心中自然有一个评判标准。
倘若这样装模作样的治疗都可以让人痊愈,那……那夏斌岂不是要被气死?
“来人!”
随着夏斌一声爆喝,呼啦啦从门外涌动进来一大堆人,清一色穿着制服,甚至可以说是荷枪实弹!
杨起面色一变,不由得打量了一眼夏斌:“夏将军,您这是要做什么?”
夏斌气得牙根直痒痒,紧咬着牙关发出“咯嘣咯嘣”的声响来,眯着眼睛:“干什么?我要你给我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