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安琪儿因为羞赧的缘故,急匆匆地跑到客房里去,“砰”的一声关上了自己的房门!
留下杨起一个人在客厅里凌乱。
祁萱则是不怀好意的走到杨起的面前,吃吃的笑着。
“啧啧啧,杨大哥,你和安琪姐姐该不会是……因为治病吵架了吧?”
“没……没有!”一向稳如泰山的杨起,此时此刻多少有些尴尬。
祁萱眼睛里带着揶揄:“啧,既然不是吵架,那就是以身相许喽?”
“不许胡说!”杨起此刻脑海里思考的却是,如何在治病过后让祁萱和祁美琳这对姐妹悄无声息的睡着几个小时……
这样一来,就算是自己和安琪儿闹翻了天去,她们也不知道……
想到这里,杨起紧皱着眉头对着祁萱开口道:“你也去洗漱去,给你姐姐治疗完,就该轮到你了!”
坐在客厅的杨起多少有些心神不宁,因为他分明听见,在一个主人房加上两个客房里,都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这说明,除了他之外,这屋子仅剩下的三个女人,都在洗澡!
杨起忍不住用手捂着自己的脸,治病救人也不是容易的活计啊,竟然要饱受美色的煎熬……
不过一想起安琪儿对自己适才说的话,杨起的心反而是平静了下来。
得到,是杨起朝思暮想了七八年的心愿,自从和安琪儿相认之后,杨起的心还从来没这么紧张过。
因为当年那场灾难,心境早已发生变化的杨起,也许做梦都不曾想到,自己竟然还有和安琪儿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机会。
原本他以为只是远远地看一眼安琪儿过的好与不好,自己就会知足。
幸福总是在悄无声息的情况下降临,即便是杨起,心里也总是抱着一份期待,而如今这份期待就要成真了。
“嘎。”
戛然而止的流水声,加上祁美琳屋子里传出的声响,过了约莫二十分钟,就看祁美琳的房门打开,露出了一条缝隙。
祁美琳不施粉黛的一张脸探了出来,心绪同样紧张万分:“杨,杨医生!我准备好了!”
杨起点了点头,随即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朝着祁美琳走去。
每走一步,祁美琳的心就随之剧烈跳动了一下,仿佛那颗心脏可以随时从嗓子眼跳脱出来。
“等,等等!”祁美琳猛然叫道。
杨起顿时一愣,脚步也随之一停,紧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
“我……啊,我忘记了,我还有没准备的东西!”
说完,祁美琳根本不敢看杨起的眼睛,立即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杨起没好气的白了祁美琳一眼,都说过做好万全的准备再叫他,祁美琳想什么呢?
实际上,祁美琳早就做好了准备,没有什么其他需要准备的东西,关上房门之后的祁美琳,怔怔地坐在床边,自己真的要……让杨起来给自己治病?
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上的真丝睡袍,齐美林的面色如同熟透了的水蜜桃,感受到面皮上的灼热,浑身上下也开始不自在起来,怎么会这样……
不知道做了多长时间的心理准备,当祁美琳终于下定决心,还是让杨起进房间来!
猛然打开房门,急匆匆地喊了一句杨起的名字,生怕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反悔的祁美琳,一下子傻了眼。
原来杨起就一直静静地背对着自己的门口。
这时祁萱也准备完毕,房门“咔嗒”一声打开,露出湿漉漉的头发和小脑瓜:“你要是没准备好,就让杨大哥先到我这里来!”
祁美琳惊讶地看着祁萱,虽说祁萱只露出了半个脑瓜,但是依稀也可以看得出,她是真正的不着片缕!
浑身上下光溜溜的!
而且还丝毫没有感觉到心理压力和负担……
祁美琳不禁面色一黑,呵斥道:“回去穿好你的衣服去!”
祁萱则撅着嘴:“穿好了有什么用?等会还要脱,还不如现在这样自在。”
“你……你还是女孩子么!你的矜持哪里去了!你……你简直是要气死我了你!”此刻的祁美琳恨不得冲过去打祁萱两巴掌。
只可惜杨起挡在自己的身前,让她根本无法行动。
祁萱撇着嘴冷笑了一声:“你真是假惺惺的女人!我了解杨大哥,他是个正人君子,绝对不会趁人之危!”
祁美琳顿时一愣!
杨起和祁萱不过相处了两天的光景,祁萱就这么相信他了?而且好似还很清楚杨起的人品一样……
听见祁萱的话,祁美琳不禁面色一红,其实她最担心的不就是杨起借着看病的机会对自己揩油么?
还有在治病时两人是真正的坦诚相待,祁美琳引以为傲的美色,全都会被杨起看在眼里。
“不错,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还挺明白我。”杨起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即扫视了一眼屋子,从供奉佛像的地方找到一块红布,随即背对着祁美琳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绕到脑袋后面系上。
这才转过身来;“如此,就可以开始了。”
祁美琳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那你怎么给我看病?”
杨起淡淡一笑:“国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第一个字做不到,还有后三个字呢,请放心!”
见杨起蒙上了自己的眼睛以示清白,祁美琳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由得狠狠地瞪了一眼祁萱,若不是她的话直截了当的说出来,自己又怎么会那么被动?
而且还怀着猜疑的心!
“进来吧。”轻声说完的祁美琳,在杨起进来之后反锁上了门,拉上了窗帘,背对着杨起,羞赧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杨医生,你可以开始治疗了,我要怎么做?”
杨起嘴角一勾,“你懂的。”
祁美琳心下一沉,果然还是要经过这一步……
紧紧地咬着牙关和樱唇,祁美琳背对着杨起,慢慢地走到床边,轻轻地褪下了真丝睡袍……
杨起的耳朵异常灵敏,许久听不见声音,就知道祁美琳已经准备好了,从怀中掏出银针包来,淡淡的开口:“从现在起,我的眼里只有病患,没有男女,你我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