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包房,一群人喝得烂醉,意识模糊的睡到了大中午。
恍惚间,郭铭和黄和他们,感觉有人拍了拍他们的脸。
“醒醒!”经理眼角带着笑意,看着包厢里的众人。
郭铭一个激灵,睁开眼睛。
紧接着其他人也陆陆续续醒来。
喝了一晚上的大酒,宿醉头疼的厉害。
“给我弄杯水来喝。”郭铭揉了揉太阳穴,像吩咐自家佣人一样,吩咐着夜总会的经理。
跟在经理身后的服务员和安保人员都笑了。
这小子,真把自己当盘菜啊。
“这是你昨天的消费账单,麻烦清点一下,然后付账。”
经理根本懒得跟他废话,直接把账单递过来。
郭铭下意识扫了一眼。
“也不贵嘛,才五百多万……”
“等会!”郭铭瞪大眼睛,再次扫了一眼账单。
“五……五百万?”
其他人也被郭铭这一声给吓到。
“什么五百万?”黄和凑了过来,然后被账单惊得脸色惨白。
郭铭咽了咽口水,不过随后马上镇定下来。
“去!把小武哥叫来,他会看着我的面子,给我免单的。”
郭铭话音一落,经理笑了。
身后的人也有忍不住捂嘴偷笑的。
这个人,怕不是个傻子吧?
叫小武哥过来,让他给你免单?你以为你是谁?
“你这是打算赖账?”经理冷冷看着他。
“你怎么说话的?”黄和怒了。
“我们郭少,可是认识小武哥的,你居然这么跟他说话,怕不是?”
黄和话还没说完,经理对着旁边的安保人员使了个眼色。
两个壮硕大汉一拥而上,直接把黄和架起来。
“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可是郭少的人,你们……”黄和慌乱大叫。
安保直接推开门窗,把黄和扔了出去。
“啊啊啊啊!”惨叫声在街道响起。
在场所有人瞬间酒醒。
这可是二楼!这帮人真是太狠了。
郭铭也被对方的凶残吓得说不出话来。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要付钱,还是要赖账?”
老老实实付钱,我送你好走。
不知好歹赖账,我也送你“好走”!
旁边的安保人员摩拳擦掌。
只要郭铭眉头一皱,他们就直接把在场所有人全扔下去。
然后,再想办法把这五百万,从他们身上给榨出来!
“我……我付钱!我付!”郭铭哪还敢硬气。
吓得赶紧给他老爸打电话。
五百万,这五百万是怎么喝出来的?
等等,之前的安努皇家酒庄的那瓶顶级珍藏,好像也算进去了。
那不是送给我的吗?
只是他慌乱抬头,却始终不敢问。
妈的,我感觉我好像被人坑了。
他哆哆嗦嗦的打电话,却发现自己老爹的手机始终打不通。
冷汗直冒。
卧槽,我爸怎么还不接电话?
郭铭简直要尿出来了。
他哪知道,昨晚刀疤放完狠话之后,郭达利就连夜带着人去刀疤的住处赔礼道歉了。
不接电话算轻的,当时他都想和郭铭这个逆子断绝父子关系。
“嘟嘟嘟……”
“看来郭先生是出不起这个钱了。”经理露出遗憾的表情。
“我,我能出!能出啊!饶命!”郭铭窝囊的求饶。
安保人员哪管他这个,直接把他架了起来。
“郭,郭少……”在场所有人都吓得说不出话来,薛晓梅这个女生,更是当场吓晕过去。
“记住,人贵自知。”经理扫了他一眼。
“没本事就别乱装逼,要命的!”
他大手一挥,郭铭就被扔出去了。
“救命啊……啊啊啊!”
砰!
郭铭重重摔在地上的声音,让所有人头皮发麻。
第二天是周五,楚风照常上班。
但奇怪的是,队长牛洪并没有如期回来。
保安队的队员们都纳闷不已。
“不好意思,牛队家里有点急事,没回来,又多请了两天假。”小蔡朝着队员们解释着。
“家里有事啊……那让牛队在家多休息两天吧。”
队员们都表示理解。
但楚风却看出了小蔡眼中的忧虑。
散会后,队员们各自回到工作岗位。
楚风单独找到小蔡。
“牛队到底怎么回事?”
小蔡微微一愣,他原本打算隐瞒,但楚风的目光,似乎穿透了他,让他的心思不能有半点隐藏。
整个队伍里,只有小蔡知道,楚风其实是真正的隐藏高手。
对于楚风,他也有种莫名的崇敬和信任。
既然楚风都已经问到了这个地步,他也瞒不住。
只能无奈道:“牛队,牛队说有点急事要处理。”
“他让我别告诉任何人,这事他自己能处理好。”
楚风隐约觉得有点不对。
“什么急事?”
“牛队没说……”小蔡皱着眉头思忖了一下。
“不过,我打他电话,他也没回。我有点担心。”
楚风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
“这件事,不对劲。”
时间回到两天前。
牛洪站在一间农村土砖房面前,心情沉重。
此时,他换上了退伍前的军装。
虽然肩上的军衔已经没了,但他时刻牢记自己是龙国军人。
回来看望战友,当然得着最郑重的装束。
门口,一个瘦弱矮小的小孩抬头看到牛洪,忽然露出开心的神情。
“牛叔叔!你来了!”小孩和牛洪很亲近。
牛洪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爷爷说爸爸去北境站岗放哨去了,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吗?我已经三年没看到他了。”
牛洪苦涩的笑了笑:“北境那边不太平,恐怕得等几年。”
“啊?”小男孩有些失落。
不过他随后又露出振奋的神情。
“长大了以后,我也要像爸爸一样参军,也去北境保家卫国,这样我就能天天和爸爸见面了。”
牛洪忍着哽咽的冲动,笑着点头:“小军真有出息,对了,你爷爷呢?”
“爷爷在房里闷着呢。”
“他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直待在房里不出来,是不是病了呀?”
牛洪苦笑一声。
木床上,一个消瘦的老者不停的抽着旱烟袋,整个人神情萎靡。
看到牛洪进来,他才强打精神。
“小牛,你怎么来了?”老者脸上挂着勉强的笑容,看了一眼牛洪手上的礼物,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
“田伯伯!这点小礼,您就不要拒绝了。”牛洪走进来,将礼物放在桌上。
“这是给小军买的营养品,他还小,得补充营养才能长个。”随后他又掏出厚厚一摞钞票。
“这点钱不多,但是请您一定要收下,小军以后上学,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你这是干什么?”田老头赶紧摆手。
“小牛,你把钱拿回去!田壮牺牲了是有烈士抚恤的,我不要你的钱,你现在也有家室,干嘛给我一个外人拿那么多钱?”
老头坚决不肯要他的钱。
“唉,小壮是我战友,也是我兄弟,您等于就是我爸,怎么能算外人。”
“他为国捐躯,我只恨不能和他一同去北境。”
老头眼神一暗,抚摸着儿子的照片,他眼泪止不住的掉。
为了瞒着孙子,他没敢把遗像挂在家里,只能偷偷的对照片抹眼泪。
牛洪一时惆怅。
他这次回来看完战友,专程请了两天假,除了送礼,也想好好陪陪田老头,缓解丧子之痛。
“小壮葬在哪?我想去拜一拜。”牛洪强忍着伤感的情绪。
田老头刚要指明方向,门口忽然传来吵闹的声音。
“就是这!就是他们家!”牛洪眉头一皱。
田老头不知所措的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