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萦沁放下茶盏道:“夏皇多半是已经被囚禁了,今日如此虽说是彻底划开了干系,但也代表你十分危险了,以后你想要营救夏皇,恐怕还要小心你自己安危才是。”
夏瑾渊闻言,跟着续道:“这些时日以来,我也收集了一些旧部,如今虽不能有大作用,做一些监视接应的活儿,问题却是不大的。”
他顿了一下,啃了一口鸭翅,又含糊不清道:“但凡有什么不对劲的举动,我们也会派人通知你,但最紧要的,还是你自己要小心。今日你还要及时回去麽?”
夏侯菱一口把茶喝完了,又道:“太晚了,就在小镇上找个客栈住下就是了,不劳烦你们二位了,否则暴露了就亏大了。你们这炒米还有吗,我带点回去。”
陆萦沁挑了一下眉道:“你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竟到我这里,来贪这点东西了。”
夏侯菱一摊手道:“如何是贪了,清粥小菜,亦是人生趣味嘛。好啦,话说到这里,我也该走了。”
他来的突然,走的干脆,像一阵浩浩荡荡的风,只卷走了一地落花。陆萦沁看了一眼他离开的方向,又道:“前些时日你跟我说的话,如今有了决定吗?”
夏瑾渊接过她手中软巾,不紧不慢地擦干净自己手上的油渍,又道:“自然是有了,我认为可以告诉他了。”
陆萦沁若有所思,只慢慢地收拾着有些狼藉的石桌。夏瑾渊将残渣剩水一泼,权当做肥了,看她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将人揽入怀中问道:“怎么了,看上去怪难过的,小鼻子都皱起来了。”
陆萦沁索性放下手中物件,专心地靠在他怀中,又叹息一声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这段日子太好,太美了,以至于我想到以后也许再不能这样,就觉得有一点儿难过。
可我心里清清楚楚,这段时日,本就是偷来的,没有人知道,所以我们才能这样快快乐乐地生活。终有一天,夏修轩登基了,我们就绝无这样的快活逍遥了。”
夏瑾渊抚着她的长发,柔声劝慰道:“我答应你,一切都结束了,我们继续过这样的生活,永远都不分开,你说好不好?不过现在我们必须回去,且……是以另一种身份。”
陆萦沁觉得有点冷,便更往他的怀里缩了一点,夏瑾渊把她搂紧了,去吻她发旋。他一时又笑:“怎么这样孩子气,冷了我们就回屋去,想来明日还需早些起床才是。”
陆萦沁嗯了一声,正要往回走,夏瑾渊突然一个用力,将人打横抱起。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揽住人脖颈,便听见了夏瑾渊含笑的声音:“今天惯惯你这个小孩子,幸好也不太重。”
陆萦沁一时失笑,倒没有要挣脱下来,只是乖乖地搂着他道:“那明日我们把这个小院子锁好了,可不能让什么小毛贼进来。”
夏瑾渊点了点头,将她放在床榻上,倾身一吻,一夜过去之后,两人又慌慌张起身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