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轩御驾亲征,又是首战告捷,不知道有多么的春风得意,此刻正在大肆庆祝。夏瑾渊也是算准了今日夜里东风,这才敢才来一探粮仓重地的。两人扮作来送柴禾的,皆戴着斗笠,十分低调,并没有什么人注意他们。
夏瑾渊借机推着车在各大营地转了一圈,反正这种杂鱼兵一样的兵种,很少有人注意他们,而且今日宴饮欢乐,并没有什么人愿意多浪费时间在他们身上,哪怕一秒。
陆萦沁推着车跟在身后,看起来比他更恭谨,更卑微。两人完成了一圈的任务之后,便躲在一处隐秘的空地里嘀咕了两句,交换了一下看法。
陆萦沁道:“依此处情况来看,士兵是两个半时辰一换岗,每百步一哨,另有循环游看的小队,如果我们决定要烧粮仓的话,必须要抓好时机了。”
夏瑾渊点了点头道:“不能硬来,我注意到他们每人的腰上都配有一种看起来十分奇特的骨哨,恐怕一旦有特殊敌情,他们就可马上吹响,寓意警告。”
陆萦沁点了点头,正要再说,却有人骂骂咧咧地走过来,还未靠近,就有一种浓厚的酒气熏过来,陆萦沁心里翻了个白眼,实在不耐烦跟此人周旋,出手一手刀切在人颈侧。
那人翻了个大白眼,整个肥胖身躯就往后倒去了。陆萦沁手疾眼快,在人倒下来之前,一把摘取了他腰上的金牌。
夏瑾渊有点好气,又有点好笑,敲敲她的小脑壳道:“你啊,把人撂倒了怎么收拾?”
陆萦沁不以为然道:“自然是扒掉他的衣服,再穿上混进去。”
夏瑾渊点了一下她的发旋道:“我就知道你打的这般主意,本也没什么,只是还差一个人。”
他正说着,一个瘦子东倒西歪地走了过来,陆萦沁一转妙目笑道:“你看,这不就来了,且看我本事就是了。”
夏瑾渊听了她的话,便笑着摇了摇头道:“好吧,都听你的就是了。”
陆萦沁假意把人扶起来一些,装作是扶着醉酒的人。
那瘦子也喝得眼昏花,走过胖子的时候,险些绊了一跤,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了两句之后,只看见陆萦沁一个背影,她掐了嗓子,低哑的像个普通的士兵,平静道:“爷,这位爷说是您的朋友,有话要跟您说呢,还请您凑近呢。”
瘦子两眼转着圈圈,闻言脑子晕乎乎的,一时竟真的凑了过去,陆萦沁干脆利落又是一手刀,将人敲晕在地。
摘了腰牌,剥了衣服,又将两人绑好,口中塞上毛巾。这些活儿做起来慢,两个人做,倒也算有点意趣,快得很。
陆萦沁悉悉索索套衣服,夏瑾渊便忍不住要看她一眼。陆萦沁感觉到了他的视线,便嫣然笑道:“你看我做什么?”
夏瑾渊不知怎的,突然鬼使神差道一句:“见你好看,想亲一口。”
陆萦沁愣了一下,随即咯咯地笑出了声,凑在他脸颊边上落了一个柔软的吻。
“以后想要亲直说,管够。”
那吻如同蜻蜓点水,一触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