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萦沁忖度片刻,便道:“认药,我总是半个行家,只要你答应,我快去快回也就是了,哪里值得你如此忧虑。也罢,你既然如此担心,我便等你几日,也算诚意,你看如何?”
陆元这才点了点头道:“也好,我这便去了。”
其实陆萦沁哪里知道,陆元不仅不打算给她什么七彩苁蓉,还要趁着这几日布置陷阱。只是就算知道了,救人心切,她也顾不得这麽多。
几日转瞬即过,陆萦沁总算等到了一点消息,又蒙一个仆人带领,七拐八拐这才来到药方。里面光线不太明朗,因为有些药材见不得光。
至于那些易于腐烂发霉的药材,搁在另一间房子里,自有人定期防晒。陆萦沁举着一盏小小的灯火,走的十分小心,生怕前方有什么障碍物,绊她一跤,若是火烧起来,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她自有灵性,嗅闻之间,小心地向七彩苁蓉的方向移动。谁知往东走了不过五步,突然轰隆隆一阵巨响,从天上扣下来一个铁笼子。
陆萦沁反应已算得快,仍是避闪不及,被当场罩下。她素来聪慧,立刻知道上了当。对陆元来说,七彩苁蓉虽然珍贵,却不是什么急用之物,用来换她,绝对不亏。
陆萦沁心里想的明白,冷不丁鼻尖还嗅到一股腥臭气息。只是人短时间闭气尚可,长时间也无办法,最终无可奈何,昏倒过去。
待她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了。不仅浑身无力,四肢还锁着链子。陆萦沁心里一沉,便看见有人掀帘而入,露出一副笑意风流来。
不是夏修轩,却还能是何人。陆萦沁心里记仇,懒得理他,便将头撇过去,夏修轩却顺势一坐,正坐人床头,大大方方。
夏修轩坐的不客气,语气更不客气,还有十分的轻佻,又含笑道:“怎么见了我的面,好似陌生人一般。前几日我还想着呢,这几日你却偷偷回了京城来。倒叫我好生想念。”
陆萦沁虽然虚弱,一张利嘴却仍不饶人,撇过头懒得看他,又冷声道:“我自问和你并没有什么交情,实在不晓得你惦记我什么。若是你欠收拾,想要挨一顿揍,那很抱歉,我现在不太舒服。你大可自己一头撞向墙面。”
她如此冷言冷语,夏修轩也不由得一愣,随即微笑起来,又道:“我本是好心来看你。你这麽凶巴巴的,又怎么嫁的出去?”
陆萦沁终是不耐烦,翻过身眼风一扫道:“我本就有心上人,即便你胡搅蛮缠,也不可能跟你有关,我劝你放下这个不必要的心肝,哪里来滚哪里去,若是再有不客气的,即便我如今虚弱无力,也能办法弄得你狼狈不堪,你若不信,大可一试,便知道清楚了。”
夏修轩虽然知道,她这狠话有几分的水分,但也没有兴趣亲身一试,便只温然一笑:“我看你似乎有点不舒服,不舒服的女人,本殿总还是能谅解的,你且好好休息就是,我明日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