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不要再放血了。”缪钰突然间大叫了起来,他发现这个黄铜金棺,根本就是无无论如何也填不满的存在。
不得不不说此时此刻的缪钰,这个堂堂的大男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慌乱无比的老鼠一般。
他拼命地伸手不断地往伤口处抹去,可是他手腕上的伤口,却还是不断地涌出鲜血来。
“不,不,不,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缪钰尖叫出声,那高亢的声音居然可以高过女人的尖叫。
缪如茵看着自己这个所谓的父亲,那张慌乱而又无措的样子,却是勾了勾嘴角,铜棺血咒……
他们的血不将铜棺里的那些咒纹注满了又怎么可能会停下来呢。
既然这是缪正仁与缪钰两个人的选择,那么便让他们好好地,狠狠地流流血吧。
本来她一时心软放过了他们两父子,只要他们两父子不再贪心,不再折腾,那么便可以踏踏实实地过他们自己的日子了,就算是现在缪家不行了,可是缪家却还是有家底儿的。
虽然不知道东方傲天到底答应了他们什么,可是他们……
铜棺血咒嘛。
缪如茵的心头一阵寒凉。
所以这对父子居然如此的恨自己。
他们可知道何谓铜棺血咒。
铸黄铜金棺,金棺上刻锁魂符,将想要锁魂之人的最亲近的血脉至亲,让他们将血填进那锁魂符里,然后便可以激活锁魂符。
而至此,锁魂符便被成功地发动了。
而一旦锁魂符发动,便可以生生地把活人的魂魄从躯体里抽出并封印在锁魂符内,而其肉身便锁在黄铜金棺内。
从此其肉身不腐,且不死不灭,说白了就是一具活死人,当然了,这样的肉身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棺椁可以镇得住的。
只有用黄铜棺,且外面还得加上重重的重锁链紧锁,如果再有道行高深之人,加持咒九九八十一天后,便可以成就一具阴尸。
而其魂至此也不得再入六道轮回,会永远留在那锁魂符内,日日都会被锁魂符内的锁魂咒折磨。
可以说铜棺血咒,这种方式,极损阴德,甚至会影响到几代人,所以除非有着无与伦比的血海深仇的,一般人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来。
只是这种铜棺血咒,不管人在哪里,只要血到位了,名字到位了,便可以将灵魂吸过来。
缪如茵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浅笑。
东方傲天倒是好算计呢。
这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啊。
东方端阳与东方弦月两个人也是有呆怔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事情居然会成这样。
铜棺血咒……
一般而言,根本无解。
所以现在他们要怎么办,他们能怎么做。
“哥,现在我们要怎么办?”东方弦月开口问道。
东方端阳深吸了一口气:“等。”
东方端阳比起东方弦月对于东方傲天的了解应该会更多一些,而如果东方傲天只是想要对缪如茵出手的话,可以说于他来讲根本就是无利可图。
所以东方傲天一定会提条件的。
东方端阳的眸光微闪,他甚至已经可以猜到,东方傲天如果提条件,那么也只能是对着他们两兄弟而来了。
想了想,东方端阳的唇角勾了起来,东方傲天所为的应该也只是九玄阴阳体吧。
还好,现在九玄阴阳体是属于他的,只要不会伤到弦月就好。
铜棺上的血咒内,鲜血终于满了,而缪正仁与缪钰两父子也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了过去。
东方傲天的身形一动,便直接飞掠上了那风水球上,然后他居然一手一个,将缪正仁与缪钰两个人直接从半空中丢了下去。
至于两个人的生死,东方傲天从来也不会在意的。
他的手,在风水球的某处一按,于是众人只听到一阵“咔嚓嚓……”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接着一道道足有小孩手臂粗细的铜链子便自风水球内射出,一共九条,将黄铜金棺锁住。
而风水球也跟着发生了改变,在众人的注视下,这个风水球居然直接化为了九条金玉制成的龙形,只是其中有一条龙的龙头被削去了一半。
原来这居然不只是铜棺血咒,竟然还有一重九龙抬尸棺。
做完了这一切,东方傲天的目光便落在了缪如茵的身上,他的脸上带着十二分的笑意:“怎么样,缪小姐对于我的准备还满意吧。”
说着他还抬手在那铜棺上拍了拍:“这可是上好的子母铜,而且这具可是棺椁分明的,现在可是极少有人还可以睡得到,这么好的铜椁铜棺了,而且你再看看这咒纹的刻画,这可是我亲手一刀一刀地刻出来的。”
“为了刻出这锁魂咒,我可是花了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呢,而且还刻坏了八个刻刀,所以缪小姐你应该感到十分的荣幸,毕竟在这个世上,能睡得上我东方傲天亲手刻出来的铜棺的人,还是少之又少呢。”
“你是第一个,只怕也会成为最后一个。”
“还有这九龙,都是玉石和黄金打造的,造价也相当的不菲呢,就算是我们东方家族再如何的财大气粗也是会肉疼的。”
“可是我一想到,你缪如茵缪小姐,那可是堂堂东缪集团的掌舵人呢,坐拥着那么多的财富,所以这东西造价高一点也是应该的,你说是不是啊?”
东方弦月气得一张俊脸几乎都已经扭曲了,:“你混蛋,东方傲天,你混蛋,你说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缪如茵却是淡淡地看向东方傲天:“看来,东方家主为我还真是操了不少心呢。”
东方傲天的目光只是淡淡地自东方弦月的脸上扫过,不过他却并没有理会东方弦月。
他的目光停留在缪如茵的脸上,却并没有在少女的脸上发现一丝一毫的惊惶与惧怕,倒是啧啧地赞叹了几声:“不错,不错,真的是相当的不错呢,缪如茵真的是好可惜啊,你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居然不是东方家的人。”
“我倒是觉得很幸运,你们东方家……根本就不应该也不配称之为一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