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莉娅歌背着装有圣剑的盒子,从空气中显出身型。
“冒昧打扰,抱歉!”
茶道女孩脸上闪过了一丝羞意,偷看人家战斗,还被发现,简直太丢人了。
“你怎么可能进入我的领域?”
刺杀者傻眼了,更多的是随之而来的恐惧,甫一战斗,她就知道自己托大了,想要在唐顿面前杀掉茜茜,难如登天,那么反杀他,也不容易,现在,又多出了一位武神将,刺杀计划已然失败。
“你帮忙的话,我会认下这个人情。”
唐顿开出了价码,其实他也是猜的,没想到蒙对了。
“实在抱歉,武神们从不和人联攻目标!”
这是原则问题,这群信仰摩莉娅歌的女孩们,将武道视为人生中最圣洁的事情,绝对不会让它受到亵渎。
“那帮我保护茜茜!”
唐顿说完,火力全开了。
刺杀者立刻感觉到压力倍增,尤其是被唐顿的目光扫过,有一股恐怖的神威在辐射,让她心神俱颤。
轰!
拳锋和枪尖又一次撞在了一起,空气像玻璃一样,咔嚓碎裂,缝隙蔓延。
“好!”
茶道女孩没有像普通的禁卫那样堵在公主身前做肉盾,只是随随便便的往那里一站,想要偷袭的刺杀者,便感觉到无从下手,茜茜公主被一座山峦守护了起来。
“知道我怎么看破你的身份的吗?”
唐顿调侃。
“你不用玩心理战,我不会上当的!”
刺杀者冷哼,“再说答案不是明摆着吗?那个盒子寸步不离摩莉娅歌的后背,我没有,不就是冒牌货!”
“不错,但是还有一点。”
唐顿赞赏,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洗耳恭听!”
刺杀者的攻势被遏制,防御变多。
“摩莉娅歌和你谨守礼仪,都完美的无可挑剔,但是,她的礼仪更偏向武人,虽说是女孩,可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武者的硬朗气势,哪怕藏起了锋锐,也能让人感觉到她的意志,而你,则更像是千年家族培养出的贵~妇,眉梢眼角,尽管收敛了很多,可还是有些许的风情流露。”
唐顿解释。
“原来如此!”
茜茜恍然大悟了,难怪自己觉得她进门时不对劲,可又不知道是哪出了问题,原来是气质。
“佩服!”
摩莉娅歌诚心实意的鞠躬致谢,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欣喜,今天又学到了一招呢,怪不得女武神会让弟子们出来游历,果然只有看到了、经历了,才能收之为财富。
“你有资格挑战海因里希!”
哪怕是位于敌对阵营,刺杀者这句话,也是诚心实意的说出口,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发现自己的破绽,这已经不只是经验了,而是天分。
“谢谢!”
唐顿神色不变,盯着刺杀者,野蛮人幻象飞出干扰后,他也打出了最强攻击。
泰坦霸空、苍穹击碎。
轰!
空间破碎,连刺杀者都觉得,自己似乎碎成了无数片。
龙神献祭!
哗!
刺杀者的龙枪燃烧起了黑色的火焰,要焚尽一切。
轰!
一阵地动山摇的碰撞之后,两个人分开,唐顿的衣服烧毁,双臂焦黑,不过没有一点伤势。
刺杀者嘴角溢血,胸口有些凹陷。
“没人告诉我,我是火焰免疫吗?”
唐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还有,你虽然是传奇,可安稳日子过太久了,都忘了怎么战斗了吧?”
“呵呵,尽管你说的不错,可还轮到你们这种低贱的种族来教导我!”
刺杀者说完,哗的吐了一口血,上面氤氲着灿烂的光芒。
“你是龙族?”
茜茜虽然阶位不高,可天分不差,要不是被父亲溺爱,也早就成为大元帅了,所以她能感知到那些血液中的龙类气息。
“死!”
刺杀者一下子分身,袭杀唐顿和茜茜。
摩莉娅歌突然转身,拔剑刺向了茜茜。
砰!
唐顿打飞了身前的刺杀者。
噗!
摩莉娅歌的剑快的不可思议,擦过茜茜的脸颊,然后空气中,开始有鲜血播洒,不过被女孩的力场反弹,没有溅在公主的身上。
一具隐身的尸体出现,就那么挂在剑刃上。
“这是佯攻,她要逃跑!”
茜茜总算反应了过来。
“早跑了!”
唐顿耸了耸肩膀,“刺杀者最后的分身一击,除了逃跑,也是为了给另一个偷袭者制造机会,当然,偷袭者就是死士,除了刺杀目标,还要负责牵制注意力,让刺杀者逃走。”
“好狠辣!”
看着被杀的偷袭者,茜茜叹了一口气,双手合十,帮他祈福。
“你难道不怕吗?”
摩莉娅歌不解,茜茜可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自己的剑擦过去,她能感觉到公主在紧张和恐惧,但是她没有叫出来,甚至都没有开启护盾防御。
“怕,但是父亲告诉过我,哪怕赴死,也要从容,镇定,不能丢了皇室的荣耀!”
茜茜轻笑,“再说,我相信唐顿,他让你保护我,你就不会伤害我,当然,我也相信你。”
“谢谢你们的信任。”
茶道女孩再次鞠躬,刻板的要命。
“那你不怕吗?”
茜茜拉着女孩的手反问,开始感情攻势。
“怕?”
摩莉娅歌恍惚了,已经记不清了,这种感情,似乎自从学剑,便被抹杀了。
“我早就和你说过,这种计划不可能成功的!”
一个身披黑焰法袍的男人吸了吸鼻子,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忍不住撇嘴,“还葬送了我们的一位刺客。”
“滚,回去告诉总督,我怎么做事,用不着他教!”
红心夫人脸色惨白,一步跨出,便出现在卧室中。
“哼,你最好动作快点,否则唐顿回到伦敦,那么大王子之位,必然是他的。”
法袍男说完,打了一个响指,一道传送门的打开,他走了进去。
“哼,一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继承王位?”红心大怒,“他连给利昂王子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和谈会议还在继续,双方都没有让步的意思。
“唐顿,你是不把我们使节团放在眼中吧?”
拉姆拍桌子。、
“我需要放吗?”
唐顿一脸淡定。
“你……”
日德兰的使者们都愤然起身,他们从来都没有这么憋屈过,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压榨别人,这要是换了其他对手,早把他们撕碎了喂狗。
小国的使者们看到唐顿这么霸气,都吓得脸色惨白,想要劝架,结果看到一个多嘴的二流国家的使者被拉姆一拳打的鼻血长流,满嘴的牙齿碎掉,再不敢废话了,有多远躲多远。
这种博弈,从来都是大国之间的厮杀,小国除了盲从,没有任何办法。
愤怒的日德兰人开始拿唐顿的盟友国家出气,他表面上谴责,可暗地里巴不得他们把这里打个稀巴烂,不然他哪来的理由占据土地?
伦巴蒂和圣罗兰不干了,那些国家可是受到他们庇护的,于是也发兵了,最后众人发现,挑起战争的德兰克福和日德兰屁事没有,周边国家都遭了秧。
很快,小国家们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打烂的这些国家,都被驻军了,这些大帝国心照不宣的开始了吞并行动。
库塔和兽人帝国一看,自己国境线离得太远,就算打下了国家也占不住,干脆找了各种借口进入,烧杀劫掠,先发一笔横财再说。
“你们这吃相也太难看了吧?”
终于,半个月后,一个王都陷落的使者忍不住在会议上,拍了桌子,朝着拉姆和唐顿咆哮。
两个人很无奈的耸了耸肩膀,接着第二天,使者被发现死在了一个妓~女的床上。
这种低劣的诬陷,除了引起口水,拖延一些时间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这种兼并的状况持续了将近一个月,直到帝兰雪再也无法忍受,发来了信函,要求双方赶紧作出决定。
“我不想再看到无辜的人死去!”
狮子姬给唐顿来了私信,没有任何问候,而是抱怨,也是祈求,心软的她,无法接受那些平民们被卷入战火,流离失所。
“唉,和谈吧!”
唐顿叹气。
“主人,这可是千年难遇的机会呀,死一些人怎么了?死了才会空出更多的土地,才会有更好的发展前景!”
阿巴贡力劝,他看到的可是战争带来的红利,会让帝国国力蒸蒸日上。
“闭嘴!”
唐顿拿起茶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他爱帝兰雪,所以不忍伤她的心。
“好吧,遵从您的意志!”
阿巴贡躬身退下。
当双方都有了诚意的时候,达成协议只是时间问题,五天后,对西土大陆影响深远,也是后世公认的唐顿大帝第一份重量级合约签署。
萨拉热合约,重新划定了德兰克福的边境线,单从国土面积上,它已经是二流国家之列了。
合约多达数十页,其中规定率先挑起战争的诸国,要向德兰克福缴纳战争赔款,要无偿开放贸易口岸、提供免税、或者低税区,要允许驻军,要裁撤国家军队……
这份合约可以说非常苛刻,波及小国六十多个,他们有怨言,可是无处发泄,因为日德兰摇身一变,完全和德兰克福站在了统一立场上,张开了肢解北方诸国的血盆大口。
海因里希的最终目的就是兵不血刃夺取的北方,拿下前无古人的成就,如果不是唐顿横插一杠,他已经成功了。
会议结束后,使者们都行色匆匆的回家,商讨未来事宜,谁都知道,今后的北方,话事人已经变成了唐顿,而他们不知道,新一轮的经济掠夺,正疾速迫近。
消息传回国内,举国欢庆,唐顿的声望一时无两,被誉为德兰克福史上,最伟大的君王。
今天过后,德兰克福将屹立与世界强国之林,所有国民都为之自豪。
尽管唐顿澄清,他只是国王之手,可是国民们已经不在乎了,认为他就是至高无上的王,会带着国民们走向昌盛,可是几天后,一道流言便犹如北地的寒流,席卷了全国,接着是整个北方,乃至全大陆。
唐顿是亨利?都铎和上一代圣女的儿子,是神圣布里塔尼亚帝国的大王子,是圣柩魔宫蔷薇玛德琳女王的直系血亲。
没有人能够反驳,因为唐顿拥有来自圣女的天堂圣炎血脉,以及都铎家族的黎明晨曦血脉,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一枚皇室世代相传的戒指……
就在这种局势下,奥妮皇后的信函由使者送到了王宫,邀请唐顿参加即将到来的仲夏祭。
全大陆都知道,仲夏季是布里塔尼亚最盛大的节日,因为在节日的最后一天,会举行国王庆典,选出国家的储君。
原本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铁面王子和黑太阳王子身上,由黑暗兄弟会主导的地下黑~市还开出了赌~局,猜测谁会得到储君之位,现在,又多出了一个唐顿,因为他的加入,原本已经高达数十亿的赌~金,直接冲破了百亿大关。
当有关三人的履历纰漏后,众人发现,无论哪一位都是才华横溢的英杰,都可以让一个国家走向安定和繁荣,不少人还在感慨,要是他们出生在不同的过度,绝对可以成为贤王。
“贤王?是死王还差不多!”
不少看唐顿不顺眼的人都在等着他倒霉。
都铎流连花~街柳巷自甘堕~落之后,皇后奥妮总览国家大权,开始了她的独~裁统治,霸道强势的作风,也让她有了一个龙后的绰号,这可不是摩莉娅歌那种美誉,而是讥讽和恐惧。
所有人都认为,奥妮叫唐顿去参加仲夏祭典,是为了彻底解决遗留问题,也有一些人想起,皇室二十多年前曾经爆发过大清洗,搞不好就与这件事情有关。
“为什么不去?”
看着茜茜关心的眼神,唐顿义无反顾,他不在乎那个王子身份,也不要什么继承权,他就想为母亲讨回一个公道。
“如果是真的,你难道能杀了奥妮皇后?”
就连二世都来信,劝告唐顿三思而后行。
“这是插在我心头的一根刺,不拔掉它,我一辈子都不会舒服。”
丢下处理了一半的政务,唐顿搭乘战舰,前往伦敦,一个国王,最多带五百人的禁卫队,而入城,只能带一百。
奥妮的御令就是这么严苛,哪个国王要是觉得带少了卫兵不敢出门?那就不用来了。
不容忤逆,这就是奥妮皇后的行事风格,她的话,就是国家的意志,是一切,别人只有遵从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