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但是因为他们的血缘关系,所以他们之前还是兄妹。
可是……
阮三少看着天宠澄澈的眼眸,如此扭曲的关系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化为一声轻叹:“她是谁并不重要,你只用知道,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就行了。”
天宠蹙眉,他的意思是说,的确有一个和她长得很相似的女人么?
“那她现在怎么了?”
“她没了。”阮天纵很不忍心说出那个“死”字,所以换了种比较文雅的说法。
因为太混乱了,他也没有注意女孩那细小的心理活动。
“啊?”即使有心理准备了,天宠还是一怔,想多问几句,又觉得不太礼貌,只得压下心底的疑惑,问了最关键的一句:“那你喜欢的,到底是她还是我?”
阮天纵被天宠的问题弄得一愣。
他很想吐槽,这个问题该怎么说啊?你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好不好?
可是又怎么让她理解呢?别说她了,就算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是让她继续做苏心,还是恢复她天宠的身份比较好。
经历昨晚的亲密后,似乎前一种关系更容易解释一些。
还有很关键的一点,知道天宠的身世后,他也想弄清这两个女孩之间的关系。
他自欺欺人地想,或许她们才是亲姐妹,那么,我就可以轻松地告诉你,你到底是谁了。
当然,最好的办法还让她自己恢复记忆,不过这个是急不来的。
在这些心理驱使下,他沉着地回答:“这还用说?傻瓜,我不是一早就告诉过你,你是我的唯一。”
天宠笑了,好象放下一桩心事,可是转念一想,这个答案对她有意义么?
她连他是谁都想不起来,更甭提是否喜欢他了,又何苦去吃这种干醋。
可是,她无法否认,对这个陌生男子,她已有了一种淡淡的眷念。
她脸红地想,也许是因为他们已经“坦诚相见”了吧。
苏心,你果然是个色女啊!
医院里同样出现戏剧性的一幕,看到天宠出现在面前,贺靖吃惊地瞪着她,天宠担心地捏紧阮天纵的手臂,真担心他的眼珠子都会掉出来。
阮天纵笑着拍拍她的手背,拉着贺靖走到一旁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天宠没法听清,只看到贺靖频频点头,还回头看了她好几眼。
她很有风度地微笑,婉约地站在一旁等着。
不得不说,失忆后的天宠比以前乖巧多了,在某些方面,还真让人疑惑她是否变了一个人。
当然,这也是把她以前性格中的乖巧一面发扬光大了,那些野蛮因子因为环境的影响被巧妙地隐藏起来。
不是没有了,只是被削弱了,这也是很多人成长中经常经历的。
没多久两人重新走过来,贺靖已收拾了自己的情绪,本着医生的职业操守,很认真地带天宠去做各项检查。
路过脑科病房时,正好遇到天宠住院时当值的几位护士,因为她当时给人很深的印象,又见贺靖带着她,所以过来打了个招呼,叫着她当时的床号问:“你是来复查的么?”
天宠含糊应了一声,阮天纵就是从医院的救助人员上查到她的,所以也不是很奇怪,只是趁她去检查的时候打听了一下她当时住院时的细节,听着听着,俊脸冷沉下来。
可恶,他的宝贝,自己都舍不得让她受一点委屈,怎么可能让人白白了欺负去。
联想到她身上那些淤青,黝黑的眼底阴霾一片。
算算时间,那段时间他也在医院,居然在眼皮子底下错过了。
他真的好恨!
等待的时候,阮天纵给他的万能特助拨了个电话,后者听了他的吩咐,忍不住抱怨:“老大,时间这么紧,你当我超人啊?”
“少啰嗦,赶紧去办!”他哼一声收线,接着,拨通京城的长途。
“老s长还在休息!”小阿姨听出他的声音,压低音量说:“最近老s长都整宿的失眠,好容易才哄着他睡会,要不我去叫他起来?”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我再打来吧。”
阮天纵挂了电话,隐约有几分轻松,他是准备说宠儿这件事的,可事到临头,却发现不知如何开口……
也许,他还是亲自带宠儿回京,当面向爷爷解释吧!
检查做了很长时间,差不多能检查的项目都做了,这一次贺靖亲自督促,报告也很快拿到了,天宠脑中的血块不需要开刀,给她开了一些活血化淤的中药,其他的问题倒不是很大。
脚伤也处理了一下,其得好得差不多了,阮天纵坚持让人又包扎了一次,搞得她走路都不方便。
拿到报告,阮三少的心稍微放下了一些。
趁着天宠没注意,贺靖对他使了个眼色,小声说:“结果出来通知你。”
他点点头:“谢谢贺叔。”
从医院出来已是午后,阳光正好,两人坐进车,阮天纵侧过脸问:“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天宠眯着眼,看着窗外的景色,摇了摇头。
她什么都想不起,当然说不出能去哪儿,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出来一整天了,是否该回家了呢?
她倒不担心家里人会想念她,可是,她没理由总跟着身旁这个陌生男子吧?
虽然,她的潜意识里是想这么做,可那不象话。
“送我回家吧。”她说。
阮天纵扭头瞧她一眼,没说话,平静地把车开出去。
天宠也没注意路,直到路越走越偏僻,她才觉得不对劲。
“你去哪儿?”
“山上。”
“去那做什么?”天宠奇怪地问,可是车轮已转上山路,爬了好几个坡,在一个山弯处停下来。
“下来看看。”
阮天纵泊好车,扶着她的手跳下来。
极目望去,这里的风景也挺好的,天宠临坡而立,看着脚下起伏的城市,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唇角勾起笑。
“记不记得这里?”身边的男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