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是潘德平原北部吗?”小屋的主人很是好奇,旅客越是来自远方,越是会带来新奇的消息。
就像是村口的那户人家据说接待了一名来自东方之国的客人,足足吹嘘了好几年。
即便村里并没有人看到这位神秘的客人,但是哪些神乎其神的故事便让村民们坚定不移地相信着曾有东方之国的客人来过。
“不,更北。”
小屋主人立刻兴奋了起来,满是期待着看着陆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陆羽应该会带来他这一年可以向其他村民吹嘘的资本。
“我从河浦城来。”
“河浦城?是加西亚峡谷北边的城市吗?”
“是的,是荒原上最大的城市。”
“前段时间有个旅人说巨像扎卡率领着军团去袭击人类了,也不知道打下了几座城市。”
“似乎一座也没有打下来。”陆羽瘪了瘪嘴,小屋主人口中的前段时间估计起码有两年以上了吧。
“一座也没有打下来?难道扎卡军团没有带够兵力吗?”在南方感染者的印象里,人类根本不值一提。
这里沦陷的时候,人类的撤离地非常狼狈,几乎没有反抗之力。
所以给潘德平原的感染者留下了极其弱小的印象。
“似乎扎卡军团被追猎者军团击败了。”
“追猎者军团?是人类的那个军团吗?怎么可能,人类那么弱小,怎么可能抵挡住领主级感染者的袭击。”
“我也不清楚,可能是轻敌了吧,不过最近人类发展的似乎很快,好像要向南方发动战争了。”
“哈哈哈,你别逗我笑了,人类那小身板能够做什么呀。”小屋主人顿时就乐了,以为陆羽在开玩笑。
“也是。”陆羽摇头苦笑,并不准备继续说下去。
或许只有人类兵临城下的时候,这些感染者才会幡然醒悟,自己已经沉溺于往日的荣光太久了。
人类的发展速度绝对要远高于感染者。
紧接着陆羽又讲诉了一些趣闻,两人聊得津津有味。
“南边最近发生了什么大事吗?”知道两人的关系稍稍熟络了些后,陆羽才问起了关于南方的消息。
关于坠空城的消息是他在行径途中必不可少的,毕竟穿过了精灵之森,后面的路陆羽就不知道该怎么走了。
“大事?我还真知道不少。”小屋主人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感染者世界里的务农生活,唯一能够排解无聊情绪的便是来自各方的一个个传闻。
“那说来听听呢。”陆羽再次接过小屋主人递过来的啤酒,也提起了兴趣。
“近两年南方的焦土议会重新召开了,要知道上一次召开会议还是几十年之前。”
“焦土议会?”陆羽还未曾听闻过这个名字,南方的一切对陆羽来说都还是陌生的。
“就是南方诸多领主级感染者为了分配土地而组成了议会,好像也没有什么用,我也没有看过领主级感染者争夺土地还要靠嘴的。”
“用拳头才是硬道理。”小屋主人似乎被酒精刺激到了,握着拳头高呼了起来。
“那重新召开意味着什么呢?”陆羽并没有被他的情绪感染,捕捉到了一丝重要的信息,或许焦土议会的召开与人类的反攻有着密切地关系。
可能是因为巨像扎卡的失利警醒了南方的感染者们。
“谁知道呢?那些大人物恐怕会像人类的高层一样,盯着那些没有什么用的繁文缛节做文章呗,大人物嘛,什么规则啊,面子啊,比什么都重要。”
“emmm,还有什么大新闻吗?”
“大新闻?”小屋主人思索了片刻检索起了关于南方的信息。
“你知道黑暗女皇似乎要苏醒过来的事情吗?”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不久前的大新闻。
“苏醒,她不是已经沉睡了很多年吗?”哪怕陆羽身处于人类世界,也能听到不少关于黑暗女皇的传闻,有很多人都推测黑暗女皇已经死亡了,如今再次苏醒又代表着什么呢?
根据上次侦查军团带回来的情报,黑暗女皇还在沉睡之中。
这个让全世界畏惧的存在,如果真的苏醒了过来,恐怕会掀起人类的恐慌,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大地震,甚至对世界格局都拥有着严重影响,说不定会直接影响到人类的反攻战争。
“谁知道呢?活了这么多年的怪物,早就成精了吧。”
“哦,对了,有什么关于坠空城的消息吗?”陆羽这才切入正题。
大概是从刘易斯议员那里学到了习惯,攀谈间不会直接暴露自己的意图,往往会拐弯抹角,不经意间问出自己想要问出的问题。
“坠空城?坠空城我想想,前段时间我还听人提起过。”
“坠空城好像还真发生了大事。”
陆羽正襟危坐,坠空城的消息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坠空城的钢之大帝为了争夺焦土议会议长的位置与白银君王大打出手,战火在南方的大地蔓延了开来,已经愈演愈烈,恐怕现在已经到了全面战争的阶段。”
“打仗了?”陆羽很是担忧,不过很快又平静了下来,以自己伙伴的那种水平,想必钢之大帝军团也不会收吧。
连扎卡军团最低级的士兵都要比阿尔和奥格两人厉害,钢之大帝军团的门槛应该不会比扎卡低吧。
想想也是可怜,跟随了自己那么久,两人连潘德平原的感染者平均水平都没有达到。
“希望他们在坠空城过得还不错吧。”陆羽呢喃道,两年前的自己这个老大,做的完全算不上够格。
“你不会想要去坠空城吧。”小屋主人隐约听见了在陆羽口中听见了坠空城三个字,嘀咕了起来。
“是的,可我似乎并不认得去那里的路。”陆羽这才坦然说道。
“来来来。”小屋主人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领着陆羽来到了一副古老的地图面前,仿佛要给陆羽展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般。
陆羽面前的这张地图当然这并不是数千年前的羊皮卷,而是两百多年前最流行的三色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