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连忙拉过格瑞塔,捂住了她的嘴巴,害怕这些话被船坞外站成一排偷看着格瑞塔的少年们听到。
陆羽在格瑞塔的耳畔低语:“嘿,小声点,别这么没有耐心,如果过早下这样的定论,我们恐怕会被赶出去。”
即便格瑞塔认为他们根本没有获胜的希望,也不能直言。
毕竟当初少年可在一众少年的面前夸下海口,信誓旦旦地承诺自己是为了击败哥森堡而来。
这些少年们可都眼巴巴的指望着他们能够干掉哥森堡呢。
“好吧。”格瑞塔低语道,看着面前如此接近自己的陆羽,体内的程序似乎有些因运行而快而不断散发着高温。
皮肤泛起了淡淡的粉红色,这样糟糕的程序错误,以前的格瑞塔可从来没有有过。
此时的格瑞塔在心中暗下决心,今日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排查体内的bug。
“你去帮我购置炸药去,我再研究研究。”陆羽取出大量的晶币塞给了格瑞塔,将其送出了造船厂。
陆羽也很清楚,格瑞塔的分析恐怕要比陆羽自己的分析要客观的多。
因为格瑞塔可是经过海量的数据处理,综合陆羽的实力和之前的表现得出的定论,远要比陆羽的臆想更加贴近事实。
可这样的结果并非船坞外的那些少年乐意听到的。
甚至陆羽也不太愿意听到,哪怕他也很清楚自己不太可能是哥森堡的对手。
陆羽阅读完了这些实验记录后,眉头紧锁,综合实验笔记上对哥森堡全方面的详细记载在自己的脑内推演着若是自己和哥森堡发生正面冲突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哪怕陆羽已经想尽办法找自己面对哥森堡时占有的优势了。
但是经过反复的推演,他得出的结论也和格瑞塔给出的结论相差不多。
他正面与哥森堡发生碰撞,能够获胜的概率为0。
哥森堡对大多数化学药剂都拥有着非常强的抵抗性,抑或着是这片淡水湖对少年们使用的化学药剂拥有着一定的稀释作用。
哪怕是强酸或者铝热剂也不无法对哥森堡坚硬的身体造成严重的伤害。
不仅是哥森堡对化学药剂有着抗性,对高温和极寒都拥有着一定的抗性。
火焰和液氮都无法使得哥森堡的防御力下降。
那看似破旧的货轮,却仿佛擎天柱的身躯一般坚实。
在多次的尝试性实验中似乎仅发现哥森堡对钝击和爆炸有着较差的抵抗力。
但是以哥森堡如此的庞大的身躯,想要通过钝击重创它的话,恐怕不太现实。
除非陆羽能够挥动上万吨的巨锤与哥森堡进行战斗。
而爆炸可能是陆羽唯一能够对哥森堡造成重创的办法。
“赫伯特呢?”陆羽问向了外面的少年,他想要看看自己的能力能够对哥森堡造成何种程度的伤害。
“我们的人遭到了袭击,大哥去处理了。”一名少年回答道,愤愤然握紧了拳头,似乎也想要去帮忙。
陆羽这才注意到,格瑞塔离开后,造船厂中的少年们确实少了一些,应该是跟去赫伯特处理少年口中伙伴被袭击的事件了。
“袭击?你们不是小镇上的居民吗?怎么会遭到袭击?”陆羽挑了挑眉。
“镇上有很多哥森堡的拥护者们不喜欢我们,爆发冲突也是非常正常的。”在少年看来,那些拥护者哥森堡的光辉形象的人,和边境生物没有任何的区别。
“带我去看看吧。”陆羽还有些事情要拜托赫伯特去做。
并且如果赫伯特出现了意外,陆羽可不一定能够命令这里的少年们。
听到陆羽要帮助他们,少年喜出望外。
陆羽的危险程度可有68点,在伊尔斯城能够比肩陆羽的人仅有五指之数,如果陆羽能够帮助他们,那么定然可以轻易地解决纷争。
两人急急忙忙赶到了爆发冲突的地点后,陆羽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熟人。
正是陆羽之前在小镇里碰到的牛铁柱,这个看上去老实憨厚的渔夫,在面对这些少年的时候,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凶悍异常,出手狠辣。
赫伯特等一大帮人浑身紫青,口吐鲜血倒在了地面上,皆被牛铁柱给达成了重伤。
“让你们和哥森堡作对,让你们和哥森堡作对。”牛铁柱一脚踹在了赫伯特的肚子上。
“你这个家伙。”洛特抄起了一块板砖拍向了牛铁柱的脑袋。
牛铁柱躲闪不及,被一板砖拍了个正着,不过以他的体质,显然一块板砖并不能击溃他。
反倒是激起了牛铁柱的凶性,举起了洛特,似乎想要痛下杀手。
可是一阵狂风袭来,一只手捏住了牛铁柱的手。
“是谁?”牛铁柱的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看到陆羽的那一刹那,瞳孔颤动了一下。
显然不会忘记这个敲晕自己的外乡人,他虽然不知道陆羽的危险程度到底是多少,但是从陆羽的身上感受到了让自己的恐惧的气息。
“是你?”牛铁柱很是不自信,眼神不断地跳动,不敢注视陆羽的双眼。
“你在干什么?”陆羽冷声道,从牛铁柱的手下救下了洛特。
“这些家伙,居然一直在密谋着杀害哥森堡。”牛铁柱还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为自己的行为寻找着正义的理由。
“所以呢?他们想杀哥森堡和你有什么关系?”陆羽的眼神如同刀锋般锐利。
牛铁柱感受到了害怕,眼神中的凶恶逐渐消散,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就是想教训一下他们。”
“你是他们的父母吗?你凭什么教训他们?”陆羽继续逼问道。
他原本自以为牛铁柱是一名单纯的哥森堡狂热崇拜者,可没有想到牛铁柱居然会为此对这些孩子们大打出手。
“我,我,是他们先对我动手的。”牛铁柱狡辩道。
“哦?是吗?我怎么听说不是这样的?”陆羽慢慢逼向牛铁柱,牛铁柱大汗淋漓,小步小步的向后退去。
突然间,牛铁柱的心理防线崩溃了,连滚带爬地向着远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