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服云天山在外的势力。
云天山的势力看似强大,实则十分涣散。
就比如,像是兰州这样的大城镇,二长老的人,五长老的人,六长老的人,以及肖执非他自己,都在这个地方扎堆。
有事没事大家都在互相使绊子,别提多烦人了。
虽说云天山跟朝廷一直密切合作,但是,朝廷也利用云天山内部的不和谋利。
用肖执非的话说就是;云淮明明只有做长老的实力,但是他却做了掌门。
这个时候朝廷发下了一笔生意,开黑钱庄。
什么是黑钱庄?
就是放高利贷。
朝廷中人可比这些江湖人会赚钱多了,高利贷,不管多有钱的地主,惹上了这个东西都是赔钱的份儿。
这么有赚头的事情,大家可都抢破了脑袋。
肖执非也是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贪官是杀不完的。新上任的太守大人,比之前死的那个还要贪还要狠。
之前那个还只是贪污一点朝廷发下来的赈灾粮食,或者下拨给军中的军资。
但是现在这个,他不但会贪这些,还会自己想法子生钱。
上头的人贪才好,下头的人才有的赚。
可是,这场竞争对肖执非很不利。
一来,他年纪小,根本不被太守信服。
二来……没有二来了,他就是年纪小,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
最后这黑钱庄的生意,被二长老的人抢去了。当时他可好好的耀武扬威了一把啊。
把五长老和六长老的人给气的,都想往他嘴里灌屎了。
肖执非倒是淡漠,他懒得去竞争这个,一开始他就没有去参与竞争——他要在背后玩儿黑的!
比如,李家的公子要做生意,明明李家是大户,借了一万两银子就算李公子还不起,但是他老子还得起啊!
可正当这利滚利,滚的实在太多了,还是不见李公子换钱,二长老的人带人去要债的时候,却得知,李公子因为不学无术,早就被赶出李家了!
这个赶出可不是扫地出门而已,而是,从李家祖籍中剔除,从此李公子一切事情跟李家毫不相干。
诸如此类的事情,一件件发生。
很快的,二长老的人倒霉了。
赔了钱不说,他还失去了太守对他的信心。
于是,代理的人很快就换了一个。可惜,肖执非依旧没有与之一争的资格。
接下来接手的,是五长老的人。
因为有高人指点,五长老的人聪明多了。在二长老的人放利的同时,他也在暗中悄悄放。
没人暗中整他,他可赚了不少银子。
在二长老的人一被嫌弃的时候,他立即把分成给太守大人送了去。
“本金是按照一千银子来算的,利息有点少,希望太守大人别嫌弃。”
给太守的是五成利息,太守看着这一千两本金换来的五千两利息,虽然不多,但是他顿时就乐了。
“以后,本官就把事情交给你办了!”
两人愉快的决定了一件美好的事情,五长老的人乐呵了,但是二长老的人把他记恨了。
消息传回云天山,二长老也把五长老记恨了。
云天山那边的勾心斗角并不影响这边,但是这边两位斗得可欢乐的很。
二长老安排在这边的人姓封,是二长老的老婆的哥哥……这裙带关系扯得……
五长老安排在这边的人姓宋,是当初和五长老同一个师傅的师弟。
封管事在知道宋管事背后搞得那些小九九之后,差点没把他气死!
两人狠狠吵了一架之后,最后封管事也不能把宋管事如何,只能在心头记下这笔账,别落到他脚边,不然他狠狠踩!
宋管事以为自己比封管事聪明,要比他会赚钱。但是,他正式接手这生意之后,却没有想象的赚的多。
时间一长,太守对宋管事经营的那点微薄的盈利不满意了。
于是,这个时候六长老的人冒出来了。
太守倒是没有直接把生意交给六长老的人来做,他让两人一起干。
两人面不和,心也不和的。一起干不出事才怪呢!
两方干出来的收益一比对,六长老的人明显比宋管事要有能力的多。
太守大人对宋管事失望透了,直接把宋管事也给撤了。
这还不是事情的终点。
就在这个时候,宋管事和封管事,都发现他们接手生意的时候有人在背后搞鬼!
虽然他们查到的证据并不能明确知道背后搞鬼的人是谁,但是看如今是谁得益,这背后之人可想而知。
于是两人便十分友好的联手了,特别厚道的把太守大人的小妾给送到了六长老的人的床上去……
于是六长老的人就死了。
被捉奸在床的太守大人打死的。
敌人除了,封管事和宋管事又开始斗起来了。
此时的肖执非,就默默的看着这一切,然后悄悄的和云淮通气。
六长老的人行事如此荒唐,把云淮给气的呀!
他一气之下,就让六长老别管这里的生意,他交给肖执非。
六长老也给气的呀!
他好不服气!
不过,他最记恨的不是云淮趁机坑他的权利,是五长老和二长老!
都是这两人在暗中阴他!
山中那边撕的也厉害,虽然没人说,但肖执非猜的到。
这边,封管事和宋管事撕的也好生厉害,他们撕起来的结果就是,渔翁得利。
肖执非也并非只是什么事情都不干的坐山观虎斗,他悄悄把自己的线人安排到他们之中,收编,收买,威逼,利诱。
两年过去,封管事和宋管事的职位还在,但是他们的权利几乎已经被架空了。
只是,他们自己却没有察觉。
这一年,肖执非十三岁。
七公子此人在兰州城的地位可谓举足轻重,也是个说话很有分量的人了。
不过,因为他年纪不大,所有对外的社交应酬,一直是刘青在负责。
刘青是当初三长老的弟子,比肖执非大上七八岁。
外部许多人知道七公子这个人,但是从未见过七公子的面。
在肖执非十三岁生日的今天,他才正式在人前出现。
“七公子,太守大人的公子来了。”刘青在肖执非旁边禀告。
他的生日宴办在兰州城最豪华的酒楼,旁人不知,但这家酒楼就是太守的。
肖执非神色从容,这两年的打磨,让他学会了商业的笑容,但是即便是笑着,那笑意依旧没有温度。